正在东方剑性命堪忧之时,忽然,林中闪出一个白衣少女,裙裾飘飘,掠至东方剑身前,手中射出一段白绫,缠住东方剑腰间,将东方剑从那黑水河中捞出。也不见她身形如何动作,早已冉冉升起,又飘飘洒洒地落到河边,将东方剑平放在地面。那白衣少女俯身查看东方剑呼吸,胸前一颗明珠,璀璀闪光,映照着她那一张冷艳的脸上,满是关怀之色。几滴黑水滴溅到她的右手粉嫩手背上,宛如一张白纸上挥洒下一幅丹青水墨图。
那白衣少女来不及擦拭手背上的黑水,将胸前明珠轻轻摘下,套上了东方剑的颈项,只见那颗明珠如鸽蛋般大小,光洁圆润,光芒所照之处,那冰雹、金石、火焰皆不能近,俩人身体周围一丈方圆以内仿佛形成了一个保护罩,外面任凭天塌地陷,里面却是风平浪静。
林中突又窜出一个粉红衣服女子,也是胸前佩戴一颗明珠,仗剑冲进光圈之内,随着她的一声娇喝:“谢灵儿,你好大胆,竟敢依仗魔皇对你的宠爱,做出背叛魔界,相助敌方之事,拿命来!”一剑径向白衣少女胸前刺去。白衣少女袖中突然射出一束白绫,将对方剑身缠住,冷冷说道:“前几日,我与他厮杀,败于他的手中,他却放我一条生路。今日救他,也只是一命还一命,与你有何相干?!至于我私救敌方的过错,自然会向魔皇请罪,接受处罚,你且莫管闲事!”那粉红衣服女子“咯咯”一阵娇笑,把手中之剑挽了一个剑花,将白绫解脱,欺身又是一剑:“放屁,大敌当前,各为其主,哪有私下情意可讲?!只怕你这小妮子与他有一腿吧!”白衣少女闪身避过长剑,脸上微微一红,随即更加寒冷,那寒若冰霜的脸上早已透出一股杀意:“狐谋老妖,千年之前,你就将我拘束,逼我为你作恶,今日你又污我清白,我不杀你难消心头之恨!”把手一摆,一招“仙姑拂柳”,白绫如一条银蛇一般瞬间窜至对方的胸前。那粉红衣服女子腰身一扭,使了一招“灵狐献媚”闪身躲过白绫,剑尖稍稍抬起,刺向了白衣少女的下额。两个女子战了十来个回合,那粉红衣服女子剑法不如白衣少女的白绫灵巧,渐处下风。粉红衣服女子心中着急,一眼看见躺在地上的东方剑,心生一计,一招“灵狐穿洞”低头缩腰,身往前窜,从白绫下穿过,长剑一抖,剑尖径向东方剑的咽喉刺去。
“妖狐,你敢杀他,我必杀你!”只见白衣少女身体急转,一招“仙女摘花”,白绫下击,去卷射对方的手臂,趁着对方稍稍退后,复又奋不顾身地挡在了东方剑的身前,白绫舞起,一招“嫦娥望月”,回身将白绫向对方击去。那粉红衣服女子身子一侧,躲过白绫的侵袭,又一招“灵狐盗宝”,身如游鱼,窜到白衣少女身后,复一剑再次刺向了东方剑的小腹。如此一来,形势大变,白衣少女由于既要保护东方剑,又要防备那粉红衣服女子偶而向自已的突袭,防卫范围自然扩大,攻击力自然缩小;而那粉红衣服女子多面施以杀招,自然如鱼得水,长剑威力大增。俩人打斗,此消彼长,已战成了平手。转瞬之间,俩人又大战了二十余个回合,白衣少女感觉右手手背发麻,一股毒气沿着手臂经脉上窜,只向心脏而来。白衣少女黛眉紧锁,心中更加发慌,暗暗想道:久战下去,我必毒发倒地,我死事小,只怕恩公性命不保。以后又哪里还有机会报还恩情。连忙左手疾点右臂上的“肩井穴”,将毒气暂时压制,手中白绫早已松缓了下来。那粉红衣服女子看见此情此景,得意之极,不由得又是一阵“咯咯”娇笑,揶揄道:“谢灵儿,你此刻已中了溺水之毒,只怕不是我的对手,还不弃了此人,独自逃生,回去向魔皇请罪,求得魔皇赐与你解药。”手中却丝毫不停,放弃了对东方剑的攻击,加大了攻势,将她那“灵狐剑法”中的精妙招数尽都往那白衣少女身上施展,逼得白衣少女步步后退,险象环生!忽听得“哧啦”一声,白衣少女的裙角已被对方长剑洞穿。接着,不时又听得“噗”、“噗”的声响,白衣少女的身上又添加了几道伤口,眼见命将不保。白衣少女此刻心中绝望之极,把心一横,也不顾手背上的毒伤,口中默念咒语,运起了全身真力,娇喝一声:“五雷轰击大法”,奋力一掌拍出,但听得“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连着五声炸响,五个巨雷夹着撼山动地的威力向粉红衣服女子袭来,那粉红衣服女子吓得花容失色,倒纵而退,那五个巨雷也如鬼魅一般如影随形跟至,在身前炸开,炸得地动山摇,土石横飞。最后一个巨雷在粉红衣服女子脚下爆炸,炸得粉红衣服女子跌出二丈开外。粉红衣服女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嘴角流出了鲜血,双眼布满了惊骇、怨恨、怀疑、恐惧之色,转身狼狈逃窜。
此时,白衣少女脸色煞白,看着那红衣女子逃远了,方才樱唇轻启,檀口微张,一口鲜血喷出,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良久,她才挣扎着爬起,背着东方剑,脚步沉重地向五彩林外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