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这个!脸上赤红的汉子,瞪着牛眼大的眼睛,伸出了自己的双手颤颤抖抖的,终于...!触到了门的把手了啊!握住门把手的一刹那!满脸赤红的汉子,身子居然抑制不住的抖了起来!已经不受控制的赤脸汉子,禁不住去想:要是开门之后是一群蒙面持刀的鬼!自己该怎么办啊?这个家该怎么办啊?
不敢再去往下想了啊!真的不敢再往下去想了啊!真的不敢想了啊...!
赤着脸的汉子,顶着胸间的一口气!双臂用力一张!奋力的打开了沉甸甸的屋门!“呼!”一阵大风突然涌进了屋里,顿时呛的赤脸汉子一阵目光迷糊!赤脸汉子眼努力一睁!
啊!看清楚了!是啊!看清楚了!屋门口站着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没有蒙着面也没有持着刀!就那么笑容如花的站在屋门口望着自己!从来没有看过这样漂亮的男子啊!开门的赤脸汉子,愣然之间!痴痴的望着眼前笑颜如花的男子!就这么痴痴的望着眼前笑颜如花的男子!
全身不能动了啊!为什么自己的全身不能动了啊!怎么回事啊?赤红汉子陡然清醒之时,才发现自己的全身已经不能动了!只能在心里拼命的嘶吼着啊!可是......!无能为力啊!
突然,怎么回事啊?
赤脸汉子慢慢的走向了,挂在木柱上自己的灵器,拿了下来,闪电一般转身!一片雪白的刀光闪过,一个熟悉无比的孩子,瞬间在自己眼前一刀两断!刹那的雪白刀光,映的自己眼睛生疼啊!一片血雨漫空的洒下,两瓣鲜血淋淋的小尸体,就那么甩在了屋里的地板之上!同时随之而来的是“啪!”的一声脆响,那是尸体甩在地板上的声音!
“啊...!”赤脸汉子陡然在心里惨绝人寰的嘶叫,可是身体依旧是不受控制,缓缓的转身,望着另一个呆滞爬在地上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孩子也一动不动,睁着一双惊惶之极的大眼睛,望着拿着灵器自己的亲生父亲,更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向慈爱的父亲,会那么凶残的嗜杀自己的哥哥!吓的自己居然连哭都哭不出来啊!
“不要靠过来!不要靠过来!我害怕!呜...!娘亲快来救救我啊!”不停的在心里苦苦哀求着的小童,望着越来越近,满面狰狞的父亲,血红的眼睛之中,居然已经泛出了浓浓的血泪。
一片雪白的刀光闪过......!
已经进屋白白净净的年轻人,缓缓的关上了大风侵涌的木门!悠悠的拉过了一张椅子,弹了弹身上的衣袍,慢慢的坐了上去,轻翘葱指扣过了桌上的茶壶,左手一闪之中,手心现出了晶莹透亮的琉璃黄花盏,刚刚要倒入玉盏之时!发现了沾在茶壶之上,一片小小的污渍,“啧!”口中轻轻的发出了一声,摇了摇头!又放回了桌上,右手一闪之中,现出了一瓶雕花玉壶,面上泛出了一朵满意的微笑,一股浓郁扑鼻的绿液,缓缓的倒入了左手中的琉璃黄花盏,右手一闪之中,雕花玉壶已然不见,这才慢慢的转过身来,左手葱指轻扣琉璃黄花盏,脸带微微笑意,轻睁着清澈明亮的俊眼,笑望着满室的污血淋漓!和唯一站在尸块、血泊之中,满面血泪的血眼汉子!手中握着一把满是鲜血的流光灵器!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明白吗?”脸上泛出一朵花的白净年轻人,左手轻扣琉璃黄花盏,笑看着眼前血淋淋的血眼汉子,亲手杀了自己全家老小之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唉...!我还以为你背后是何方高人!没有想到居然只是一只小小蝼蚁!该说你什么好呢!一阶小小散修!为什么要去夺天地宝物呢!你可知道这是谁的地界!传扬出去!他日,圣界同道问起,我家主人又有何脸面呢!”
转眼看了看,地上横七竖八血淋淋的尸块,睁着大大死不闭眼的双睛,和满屋血红、血红的污血,散发着呛人之极的血腥之气!轻轻的摇了摇头!正眼看着眼前血淋淋的血眼汉子:“所以啊!放着好好日子不过!去追寻什么幽幽天道!天道大无情!没有听过吗?”说完之后,白净年轻人,摇了摇头,好似说的多了有些渴了,左手轻扣琉璃黄花盏,悠悠的抿了一小口,“啧!”了脆脆的一声,一脸的舒服神情,抬头又看见了眼前血淋淋的血眼汉子,睁着一双爆裂的血眼死死得盯着自己,恨不得生咽己肉,生噬己骨!
“心里恨吧?没有爱哪来恨啊!爱的深了,才恨的深嘛!我能理解的!你追的天道啊!我刚才就已经告诉你了!哝!就在你面前啊!这便就是天道啊!有生便有死!花开花谢时!”一脸诚心恳恳的白净年轻人,直直的迎着睁着一双爆裂血眼死死盯着自己的汉子,左手一抬!仰头瞬间便饮尽了琉璃黄花盏中的绿液,左手一闪之中,琉璃黄花盏已不见了踪影!
“吾修天道千余年!从一棵小小的野芝,昼夜吸取日月精华,饱受天地之摧残!苦苦捱到如今金身上阶,化灵显圣!经历了多少劫、多少难!见过了多少悲欢离合!阅过了多少沧海桑田!”一脸诚心恳恳的白净年轻人,望着直直站立满身血淋淋的血眼汉子,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跪下吧!跪下了!一切就都放下了!”
话音刚落!一片绿蒙蒙的霞光,带着一股威重如山的灵压,瞬间而出!重重朝直直站立满身血淋淋的血眼汉子,当头罩下!
直直站立满身血淋淋的血眼汉子,凸出瞪裂血红的双目,泛出了涛天的凶仇之光,撑着已经颤抖不止的双腿,死死的硬扛着那股威重如山的灵压,“咔擦!”一声!这个直直站立满身血淋淋的血眼汉子,左腿硬生生的折了,是被那股威重如山的灵压,硬生生压折的!色白的骨头瞬间就突出了血肉外,泛着那一片雪白、雪白的光泽,轻轻的露出了白森森的茬口来,一股鲜红的血液也刹那,争涌了出来!直浸的那个白森森的茬骨口,一片耀眼的血红!
直直站立满身血淋淋的血眼汉子,凸出瞪裂血红的双目,恨恨的流下了两行鲜红如血的浊泪,单撑着一条右腿!血红的双目之中,泛出了涛天的凶仇之光,就这么死死的盯着眼前白净年轻人。
望着单腿支地,死死不肯倒地的血眼汉子,死死的盯着自己,白净年轻人,左手双指一挥!一片凌厉的绿光闪过,刹那!便斩断了那条独撑着的右腿!
一下子!直直站立满身血淋淋的血眼汉子,“嘭!”的一声!便整个人合体摔在了血淋淋地上,贴着哪满地挚亲的骨血,全身却不能挣扎一下!
“骨头这么硬!有什么用啊!比的过刀兵硬吗?你现在还不是像狗一样!趴在了你死绝的亲人面前!有用吗?是人呢!你就得认命!开什么天!劈什么地!追什么天道!空有一呛热血!顶你个鸟用!”突然睁起怒目的白净年轻人,戳指向地!直直得指着地上那个全身血淋淋的血目汉子,劈口盖脸就骂道!
也就在这时!
地上那个全身血淋淋得似死狗一般的血眼汉子,动了!只轻微的动了!颤了颤那个浸在挚亲污血中,满是血淋淋的脑袋!
“嗯?!”随着白净年轻人的一声轻咦,地上血淋淋得似死狗一般的血眼汉子,竟然缓缓得转动着血淋淋的脖颈,凸出瞪裂血红的双目,脸上狰狞如地狱恶鬼一般!血眼中泛出一股生死不息的凶仇之光!口中竟然断断续续的发出哑涩难音:“我必化...为厉鬼!杀...你全...家!”
话音刚刚出口!一道亮如流星的绿光,瞬至而到!砍下了那颗血淋淋的脑袋!刹那间!就滚到了白净年轻人脚边,面上狰狞如地狱恶鬼一般!凸着瞪裂血红的双目,死死的盯着站立身前的白净年轻人!
天地有正气,
常留在本心。
一股血冲劲,
染红天阶梯。
华禁城
龙崖紫阁内,一座雕凤刻龙的玉撵之上,慵懒的躺在玉撵之上的英俊少年,似藕亮白的左手轻轻在眼前慵懒的一划,遣下了摇斑斓紫心的一个貌美婢女,漫不经心的听着玉撵边,一个玉雕粉琢的伶俐童子躬身禀报!
“你说给那天地宝物的是一个俊秀的少年人?”疏懒的缓缓撑起身子的英俊少年,伸出如似藕亮白的左手,舒服的支着自己的俊面,语带疑音的问着眼前玉雕粉琢的伶俐童子。
“经鉴心镜探查!确是如此!”躬身站在身旁,侧着双手竖立,玉雕粉琢的伶俐童子,想了一想又说道:“观那人的术法!好似不是圣界中人,倒有些像仙界的遗留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