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在不在?”在竹屋里刚刚起来的哥大师,楞然听到竹屋外,传来的脚步声,送来的一声问询。
“老大哥,您起的好早啊!”哥大师理了一下衣服,迈开步子,伸手握住竹把,轻轻的打开竹门,向着竹门外站着的老人,拱手笑道。
“呵呵!宗里来消息了,因令侄情况特殊,现宗门已派出人,前来接应!明日清晨,便可到达。你要早早做准备,明日就要起身了。”高壮老人看见哥大师出来,呵呵一笑,轻轻拱手,满脸笑意,语气轻缓的说道。
“呵呵!这么快吗?我还以为还得好多天呢!这些日子跟老哥研讨丹道,万廖获益良多,颇受启发,本来还想着,多叨扰几日呢。”哥大师望着红光满面的高壮老人,笑意吟吟的说道。
“老弟,太客气了!你要这么说,可是要羞死老夫了!要论炼丹,宗门里丹炉的炼者丹师,每一个都远胜于我。你只要到了宗门,就知道我所言非虚了。”高壮老人摆了摆手,轻声笑着,说起宗门,一脸的欣喜,怡然自得。
“承老大哥的情,万廖真心感激不尽,如果这次没有老大哥悉心引导,耐心讲解。万廖还不知道,这世间居然真有,像老大哥这样的神仙人物。万廖惶恐!从前多有不敬,望老大哥多多宽宏一二。”诚惶诚恐的哥大师望着高壮老人,语气诚恳,弯腰做揖,就要拜下。
“老弟,你言重了!一进宗门,以后大家便是同宗。何况您丹术高超,令侄更是身负,千年难遇的灵体。此种天赋,远非普通所及,宗门必当酌重培养。日后,必定前途无量!到时,老弟您可要记得多多提携老哥哥我啊。”高壮老人看着哥大师,就要弯腰拜下,连忙双手一扶,托住了哥大师。然后言之,亲腻诚恳。
“万廖与小侄问病于此,老大哥待我们如同亲人一般,无微不至,万廖铭刻于心。为了小侄这点事,您忙前忙后,全力张罗!万廖更是感恩莫名。”哥大师眼睛酌酌的看着高壮老人,拱着双手,正色动情道,转过身子,回屋牵出了睡眼朦胧的小牧牧,蹲下身子,轻轻的抚着小牧牧的脸:“牧牧!来!给伯伯请安。”
牧牧轻揉着双眼,听见哥大师的话,乖乖的走到高壮老人面前,弯腰做揖,正声道:“伯伯吉祥如意,福寿安康!牧牧给您请安了。”在金元阁里多年,天天给爷爷请安,牧牧现在,真是纯熟无比,老练异常,都不用自己多教,信手而来。微笑的哥大师看在心里大是欣喜,满是安慰。
高壮老人笑吟吟看着小童,如此懂事!如此乖巧!心中甚喜!很是高兴,伸出双手扶起了小牧牧,语气亲切异常,带着丝丝喜爱:“好!好!好!牧牧真是好懂事乖巧,来!伯伯没有什么好送你的。这个蓝心紫玉佩,伯伯就当送你的见面礼了。好好带着,这个佩子有定神培气,清心解毒的效用,给现在病刚好的你,刚刚好合用。”“老大哥,使不得啊,这个玉佩如此贵重,小孩子贪玩,万一不慎摔坏了,如何是好啊。”哥大师望着高壮老人,摘下自己身旁玉带上,紫莹莹的玉佩,交到小牧牧胖呼呼的手中。心知这玉佩,必是老人心爱之物,连忙出手阻挡。
“玉佩再贵重,也及不得情义重。难道,我这个做伯伯的,送点东西给侄子都不行吗?只有牧牧喜欢,不就可以了。就是给牧牧摔坏了,我也愿意。”高壮老人红光满面的脸,一肃!正眼看着哥大师,然后笑嘻嘻的把玉佩,挂在牧牧腰间,抚了抚牧牧毛绒绒的小脑袋,轻轻的刮了一下小牧牧的小鼻子。
“谢谢伯伯的礼物,牧牧很喜欢,伯伯你真好。”小牧牧抬起头,看了看哥大师的神色,回头,笑着胖嘟嘟的脸,对高壮老人致谢。胖嘟嘟的手,亲腻挽着高壮老人的小臂,摇啊摇着。
站在竹门口,送走了!笑容满面的老大哥。哥大师牵着小牧牧,回到了房间里,拉过摆弄着玉佩的小牧牧,坐在了竹榻上。
哥大师望着小牧牧腰间,那紫莹莹的玉佩,陷入了沉思:在当天,高壮老人不知道,对自己和牧牧使了什么法术,自己和牧牧便轻飘飘的浮在空中,自己心神激荡之余,倒也不以为意。知道这是仙人手法,当初师傅也有显露过一二,等高壮老人放下自己。哥大师才装做诚惶诚恐样,弯腰、做揖拜个不停。高壮老人走下堂,扶起自己,正身说:自己是归州大修仙宗门落凤峡,设于此处的总招引使,专门在俗世,物色有灵根仙缘的聪慧子弟,招引入门,上禀宗门。高壮老人还言语,牧牧这个怪病,是千年难遇的木灵独身,灵体天成形成外像争法,如果不及时秉修仙家秘术,凝炼无上神法。恐怕日后会木灵现生,遗失本性,至使木灵异图,必会为祸人间。
自己听着高壮老人言语,似懂非懂,突然听到为祸人间4个字,吓了一大跳,心吓大急。高壮老人看着自己的神情,安慰着,要了自己和牧牧各一点血液,说要连同精血,一直送至宗门,宗门自会派接引使着前来,带同自己和牧牧往返宗门,接着精心的安排了住处。这两日来,高壮老人倒是对自己二人精心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自己也时常与他研讨丹道,倒也收获颇多,眼界大开。
“叔猪!我们真要去那个什么宗门吗?”摸着紫莹莹玉佩的小牧牧,微微的抬起头,懵懵懂懂的撅着嘴角,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哥大师。沉思着的哥大师收回了沉思的眼光,缓缓低下头,和蔼的看着小牧牧,摸了摸小牧牧毛绒绒的小脑袋:“对啊!只有去了那里,才能彻底治好你的病哦!你今天做的很好,非常好!以后到了别的地方也要这么懂事。知道吗?”小牧牧睁着大眼,认真的哦了一声,缩了缩身子,依偎着哥大师,双手环着哥大师的腰,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庸长老!再过一个时辰,便可以到霸州分部了。”在一小楼阁里,门外传来了,一声洪亮的声音,引着扣门声响。被称为庸长老的中年人,起身暖******,开了暖阁,向门外一个虬髯大汉微笑,伸手往屋里招手道:“秦总使,这次奉宗门凤贤令,前来叨扰,真是有劳你了!”“呵呵!同为宗门行事,那里来的叨扰,宗门既然派庸长老来相助,我真是求之不得呢!”虬髯大汉看着庸长老,缓步入屋,哈哈大笑:“这次霸州招引总使柳秋河,可是立了大功啊!据清牒传来的精血,经天宗司鉴定,居然是!万年难遇的木灵显圣之灵体。这次真是天眷宗门啊!降下此等逆天祥瑞,假以时日,宗门何愁后继乏人啊!”“呵呵!是啊!我接到宗门凤贤令,也是吓了一跳。啧啧!木灵显圣之体!”庸长老招着虬髯大汉往暖******坐下,便啧啧做声,感叹连连!“秦总使,霸州也是修仙福地,小宗散者也颇多,怎么就没有人早发现这个孩童?”望着虬髯大汉坐下,庸长老眯了眯眼睛,漫不经意的问道。
“据传牒称:叔侄二人本外乡人氏,本是一小药阁的主事丹师,因药阁之主对其有救命,授业之恩,丹师也是情重之人,便一直炼丹供奉,待老者病逝,这才回家省亲!这个孩童却是这个丹师,于一个破庙里捡来的。因为病发,恰逢归庵观一个姚姓招引使,一观居然是木灵独身之兆,便转入总招引使,至使才入的蔽宗之门啊!”虬髯大汉听得庸长老之问,便依清牒,如是道来!“好哇!真是本宗之福!本宗之幸啊!”庸长老微敛眼皮,轻翘嘴角,喜意到:“是啊!这么多年来,虽然修者甚多,天资聪颖者也不少,可这天命灵体却是太罕见了!数百年前,龙玄太一宗出了一个独孤逸尘,短短三百余年,竟然直接修到散人上阶,跃居大宗之尊,灵罡霸体!果然是名不虚传啊!”“谁说不是呢!我辈修者,虽身负灵根,可与这逆天灵体相比,犹如浩月,莹虫之别啊!”虬髯大汉望着,满面羡慕神色的庸长老,一想起这逆天灵体,一时也是唏嘘气短。
一日前,清牒传至接引司,总司看清牒,事态紧急,清牒直送天宗司!天宗司长连夜天鉴精血,直报凤朝堂。凤朝堂直接下批:命接引司总接引使秦泽明与执法堂的长老庸长心,去宗室点凤鸣宝船,即可起程,速!接回宗门遗珠。
望着落凤峡的凤鸣宝船,一闪而过。虚空中浮现出,一道朦朦胧胧的身影,泛着幽幽的黑气,冷眼看着那闪过的凤鸣宝船:“好你个秦泽明,终于出现了!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你了。这一次不把你挫骨扬灰,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包愁年誓不为人!”包愁年咬牙切齿,恨恨的咒骂着!伸出双手,连幻变诀,从口中吐出一面,颜色黝黑的铜镜子,往黑镜子吐了一口黑气。黝黑的铜镜子,浮空,墨光闪现,现出一面平平整整的黑色光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