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把手!循循善诱!耐心教一无所知的万廖炼制丹药,才有了万廖的今天。此救命之恩、授业之情!万廖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也难报恩情。”沉着脸肃着容的哥大师缓缓的说着,俊逸迷离凤目闪动,余光略略扫过一遍在座诸人。“各位在座的!都是师傅平时最信任的人了。都是师傅,一手提携起来金元阁的老人了。可以说金元阁今天的一砖、一瓦,都有各位兢兢业业、辛辛勤勤的汗水。别的不说!就说三主事,三叔!有次,阁里因为一时不慎,帐房灯烛没有吹灭,导致了大片面积的焚毁。虽然事后经过补救,抢出了大部分账本,可五份之一的帐本被焚毁。账目也因此变的难以比对,抢出的部分账本,因为墨迹晕染,也模糊不清。是三叔用一本本老账对新账的方式,远至灵药山,近至白帝城。一家一家的查询,一家一家的比对。每天奔波于百里,废寝忘食、夜不安寝。收集、检验!这期间,三叔也因多月的劳累,至使多年未发的顽年老疾复发。常常一个人,因背椎痛,不能动弹,陷入晕乱迷离。可就算这样,三叔还是咬着牙!忍着伤病!一页一页,一本一本的对出了账。那天端着崭崭新新的账本入账,看着三叔瘦小的背影,满面的胡须!因不及打理,脏乱不堪。穿着的衣服,也满襟的油污脏痕,病垂垂的身体在风里轻摇着,但是,我发现三叔的眼睛却非常亮。我到现在都还记的哪种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个自己幼小病弱的孩子长大成人。阁主在那天,直盯着我的眼睛跟我说:万廖啊!你三叔一个人不容易啊!以后你一定要炼出丹药,治好你三叔的病啊!”
讲到这里,沉脸肃容的哥大师睁大了俊美的凤眼,站起身直直的望着三主事,弯下身子,躬身行礼:“三叔!万廖不敢忘师傅的教诲,日夜提炼、精心研制,终于让我炼制出了疗伤圣丹百还丹。”沉脸肃容的哥大师伸手入怀,掏出一个青色小瓷瓶,迈步走到三主事面前。望着满脸皱纹的三主事,递上瓷瓶。
“这...这...这...!不敢当啊!万廖真不敢当啊!”一想起往事种种!摇摇晃晃起身的三主事,老眼猩红!双手在自己面前摆晃,短短的一句话,断断续续的说了老半天。陈脸肃容的哥大师双手一送,握住三主事的手,那瘦骨嶙峋的手掌,把小瓷瓶塞进了他的手里。
沉容肃颜的哥大师转身,面对着刘主事,轻轻缓缓的说道:“刘叔,你是最早跟着阁主的老人了!从阁主立下这金元阁时,你就已经在了。师傅常常跟我提起,那时候金元阁还小,什么大事小事!师傅没有时间出面的,都是你一个人风里来,雨里去。勤勤恳恳的办好,每一次都是风尘扑扑的进门,又风尘扑扑的出门。就因为这样,婶子到现在还埋怨你,如果不是你太过忙碌,没有时间照顾家里,您家的三小子就不会因为,耽误了时辰而病逝。师傅跟我说,那天婶子抱着孩子,急冲冲的哭着跑来铺里。师傅才知道三小子病重,可惜当时已经病入膏肓、无力回天。婶子一听,当时就晕倒在地了,醒来时,看见您,扑到您身上撕扯,哭喊骂着:“刘天元!你不是人啊!有你这么做孩子他爹的吗?儿子死的时候你在那里啊?”当时的您满头满脸的风尘,流着清浊的眼泪,那泪垂在脸上和着那厚厚的灰尘,凝成了灰红、灰红的血痕一般。记的每次师傅含着泪,颤抖的说到这里,总是抬头望着天唏嘘不已!长叹不止!”一脸动情的哥大师红着眼眶,含泪注视着刘主事,抬起双手,弯下深腰,成九十度,一躬到底:“天下有疗伤圣药,有白骨生肌的品丹,可是万廖无能啊!确是炼不出人死还生。金元阁欠您太多、太多了,欠的不仅仅是您倾注一生的心血,还有一条活蹦乱跳的性命。”
一脸沉痛的刘主事坐在楠木椅子上,直抬着头!闭目仰天!两颊白花花的鬓发,一抖一抖着!一颤一颤着!蓦然间!两行老泪垂下,睁开了晕黄的双眼,站起身来,直着腰看着哥大师躬身在前!红着眼伸出双手,扶住了哥大师的双臂,微微搀了起来:“昨日之人!早已逝去!都是命数,还谈他做甚!要说欠,是我刘天元欠金元阁!也欠阁主!天大的人情!没有阁主的悉心栽培!用心提携!我刘天元岂能有今天这般成就!”红着眼的刘主事说完颤颤巍巍的转身,向着空出来的主座位,深躬下腰,行了一礼:“阁主啊!你走时什么也没有留下,音讯全无啊!凭空消失!天元无能!虽派出大队人马,找寻三个多月余,还是没有你一丁点消息,天元好生挂念你啊!”红着眼的刘主事说完,摇着头!向哥大师叹了一口长气,缓缓的坐回了楠木椅子上。
洪着眼肃着容的哥大师看着刘主事坐下椅子,转身面向内堂前门,对着其他的在座诸位,拱了拱手:“诸位同仁!金元阁的老弟兄们!阁主失踪也有四个多月余了。万廖知道这四个多月,大家都忧心老阁主的行踪。不过我们大家想!老阁主一手建立金元阁!从一间小小的里铺,做到现在天滋城赫赫有名的金元阁。在座的诸位,花了多少的岁月!倾注了多少的心血!虽然,老阁主没有留下片言只语,但是大家想,如果因为老阁主急事外出归来,而金元阁因为我们的不当经营而烟消云散。哪是多么大的一次失望!多么刺痛的一场打击啊。”红着眼肃着容的哥大师望着在座的诸人,缓缓的扫过每一个人在座人的脸:“万廖!入阁时间较短,阁中大小事,一窍不通!所幸各门各司,都有明细分工,此乃大幸!关于金元阁老阁主暂时不在。但是,账房、银库有三叔贴记!客商经谈,药库明细!有刘叔斡旋。阁中内外大小事有陈叔打理。药炉出入呢,还有万廖在!大家先精诚合作,渡过此次金元阁难关!等以后诸事步入正轨,若老阁主还未归来,我们再从长商议。三叔、刘叔、陈叔,您们以为万廖此议如何。”沉脸肃容的哥大师望着堂上诸位,凤眼清彻如水。
“恩!好!万廖此议上佳,因为阁主不在,外商趁机压价,别的商号也趁这个机会,混水摸鱼!造谣生事!若此时我们不团结一至,唯恐金元阁数十年心血毁于一旦。”刘叔捻着白花花的胡须,轻声附和应到。
“对啊!最近阁主两个月不在,阁里大小事诸事不顺!人心慌慌!加上外面谣言四起,说老阁主不在,带走大批银钱!现在金元阁运转不灵,大厦将倾指日可待!一派胡言!”愤怒的三主事瞪大眼睛,挥着瘦瘦的右手,气凶凶的大声说道。
“是啊!最近阁里人心思动,外面商号常有人过来高价挖人。阁里的杂役、伙计,现在都私下里嘀咕聚团,若无良行,后果堪虞啊。”老管家双臂微垂,忧容满面,静静的说道。
“好!既然大家主意已定,那万廖就不多打搅了。陈叔等下订单拿到药炉来,刘叔您顺便传出话去,金元阁有天灵丹出售。”沉脸如容的哥大师望着老管家,语气轻柔的说着。
“万廖,你真的炼出了可治百病,增加二十余年寿命的圣药,天灵丹?”顿时骤闻消息的刘叔语气颤抖,眉目直跳的说着。
“万廖!在师傅的《百草心解》基础上,经过数年研制、提炼,万次的失败总结,终于在去年,炼出了天灵丹。”沉脸如容的哥大师拱手行礼,垂眉善目的说道。
“好好好!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沉声振奋的三叔眉飞色舞,高声叫好。
“是啊,真是太好了,这下看谁,敢说我们金元阁坏话。”堂下诸人都四处叫好,高兴异常。
“那万廖就先回药炉了,阁里大事还要仰仗诸位。”沉脸肃容的哥大师说着话,举手向四周拱了拱手,在一片欣喜声中,踏出了内堂,转进小紫竹林,往药炉行去。
“陈叔,就这几样订单了吗?”微笑的哥大师抬头,问着眼前的老管家。“是啊,最近阁主不在,所以啊...!”面有难色的老管家看着哥大师,意有所指的说着。“呵呵!也好!对了!陈叔这里有一颗天灵丹,是我炼丹里成色上品的。”微笑的哥大师伸手入袍,掏出了一个小木缎盒子,放在老管家的手心里。“这!怎么行啊!不行、不行、万万不可。这天灵丹是仙丹啊!可以增加寿命的呀,我刚才听刘主事说起,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啊!不成、不成太贵重了。”一脸紧张的老管家一边摆手,一边头像波浪鼓一样的摇着。“呵呵!陈叔,我自从被师傅救进阁里,一直都是托你的精心照顾。可以说,没有你的精心照料,就不会有现在哥万廖的全须全尾。至于天灵丹之贵重,哪还不是我炼的,我说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咱们还客气什么!你要不拿我可就真的生气了。”微笑的哥大师一说完,一肃着脸!就把盒子塞在老管家怀里。
老管家楞楞的看着哥大师,眼睛一红!都说这个万廖,不务正业!没个正形!没有事情就去酒馆里厮混,每一次!都喝的烂醉如泥。有人都在明面上,说他是酒仙!可谁不知道哪,还不是酒鬼一个。有时醉的厉害,叫都叫不醒!丹也不炼!整天人趴在酒桌上。每当老管家看着他,心念他不争气啊!总要念叨他两句,他总是哈哈一笑!如今老阁主不在,阁里人心起浮!多事之秋了!他总算一改之前的颓搪、浪荡!有些沉稳起来。刚才大堂的一席话,说到了大家心里去了!刚才三主事和刘主事也在说,现在的万廖啊!“啧!真不简单了呀。”现在看着万廖硬塞进的天灵丹,一想起从前嘻嘻哈哈的他,和现在沉着稳健的好似变了一个人。是啊!从前哪个酒鬼!一下子瞬间不见了!就“真不简单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