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虹雨按着小红说的方向路标一路走去,他在房顶上起起落落很快就到了六太太屋顶上。他悄悄的把头探出屋檐,院子里只有俩个丫鬟端着茶碗说说笑笑,并没有任何人。俩个丫鬟走远后他轻轻地落在院子里,眼前的一切顿时叫他头皮发麻,在他眼前的正是六太太,屋门开着六太太和若溪正坐在地上的熊皮上耍牌,几个丫鬟在一边出谋划策。他活脱脱一个人不走门进来却从天而降,叫六太太甚是惊吓。若溪见了他只是莞尔一笑并没说什么。
天虹雨不管三七二十一,跨进门拉起若溪就往屋外跑,六太太想制止可惜自己一个弱女子不会半点功夫哪里能拦得住。天虹雨拉着若溪跃上屋顶对六太太说:“请您放心,我不会伤害若溪,我们很快回来。”
他们轻轻跃了几次就消失在六太太的视线里,天虹雨拉着若溪跃过几个屋顶他也不知该去哪里,说:“溪儿我有千言万语要对你说,我不管你爱不爱听我都要说。”
他俩见面不过第二次,天虹雨突然叫“溪儿”卢若溪觉得怪不好意思,毕竟她还是个未经男女之情的纯情少女。天虹雨没在乎她的娇羞拉住她的双手说:“我们都已到了配婚论嫁的年纪,在我没见你时我滴心就是那展翅高飞的雄鹰没有巢穴没有伴侣独自一个天宽地阔任我翱翔,当我见到你时我的心已像那南归鸿雁纵然天地渺茫无穷我也无心眷恋一心要飞向那心中的圣地。我那圣地不是别处却是你这里,不管你是什么情况只要能娶到你我今生无怨无悔。”
若溪见他言辞诚恳眼中带泪心里甚是温暖,但是她毕竟初尝爱情的甜蜜,真是有嘴难言。这件事情还得父母做主,自己毕竟经验不足处世不深。
天虹雨关切的拉着她的手问:“现在你好了么?”
若溪没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痴痴的看着他,过了半响问:“什么好了?”
“我离开那天听你父亲说你受到惊吓?”天虹雨关切的问
若溪看着他的傻样子捂着嘴巴不住的笑,天虹雨却没一点头绪。他俩拉着手坐在屋顶上,院子里早已是热锅上的蚂蚁乱作一团。
“其实我不是受到惊吓,我是心里感激你对我的好。”若溪眼中含泪楚楚动人
天虹雨听她这么一说心里顿时热血沸腾说:“溪儿如你这么说,你答应嫁给我了?”
若溪娇羞的低着头不答话。天虹雨见远处一个身穿蟒袍的人身后跟着七八个好手跃上屋顶向这边赶来,迅速放开若溪的手说:“溪儿你父亲好像来了,你回去吧选个良成吉日我定来提亲。”说完消失在屋檐后。
身穿蟒袍的人功夫甚好,眨眼间已经来到若溪身边,若溪轻轻叫了声:“爸爸。”
卢少华没有看见和若溪在一起的人,见若溪毫发无损火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拉着她的手说:“溪儿没事就好,我们回去吧。”
天虹雨心里大喜自己此次前来本是不抱什么希望的,没想到事半功倍轻轻松松就获得了美人的芳心,兴奋之余在集市上抢了一匹马和几坛子酒一路上边跑边喝,他一心只想快快回家准备好彩礼来迎娶若溪。
若溪回到屋里,父亲不但没有问她刺客是谁竟然对家丁都没有发一点脾气,若溪不知道父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家里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来了一个毛贼还掳走卢家的二小姐,父亲竟然没有责骂家丁一句,全当没发生一样。晚上去母亲房中吃饭方才恍然大悟,原来母亲早已将天虹雨闯入她院子里一事说给了父亲。
天虹雨马不停蹄的奔跑回家,已经是三天后的傍晚,笑常笑已经安歇只有伙计在店里招待几桌零零星星的客人。天虹雨进来伙计手足无措的又是笑又是说,语无伦次地说了一通,天虹雨一句都没听明白,只说了一句:“给我准备一间客房,今晚我要在这里安歇。”
伙计准备好客房天虹雨刚洗涑完躺在床上,笑常笑就笑着进来了,人未进来声音先到了:“少爷您回来了!”
天虹雨慌忙起身说:“这么晚了,你睡下怎么又起来了,我不想打扰你的。”
笑常笑着说:“少爷说哪里话,我们家承蒙名剑山庄关照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这点辛劳算得了什么。”
天虹雨觉得他说的言之有理,也不和他客气给他倒了一杯水说:“这次我去卢府见到了卢家二小姐,她有意嫁给我,不知道我父亲母亲知道这件事情是个什么态度?”
笑常笑微眯着眼左手缕着胡须想了一会儿说:“这件事情是少爷的家事,至于情况怎样我不敢妄加猜测庄主夫人的心事,但我觉得情况绝不会很坏,无非庄主训斥你几句。”
天虹雨还想说什么他已经起身出门,他知道不能为了这么点小事开口骂笑常笑,只能兀自睡去。第二天清早他就吃过饭,笑常笑把他送出后门,小船早已稳稳地停在渡口,船上肃常肃正在喝着小酒。天虹雨快步走过去一跃已在他眼前。
肃常肃说:“少爷这次要喝酒吗?”
天虹雨摆摆手说:“万万使不得,这次有要紧事要办。”
天气甚好湖光景色惹人醉,只是船上既无美酒也无佳人,只有一个老者和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他们此时此刻不是游山玩水,对着眼前的美景只当是过眼云烟并不入目。
天虹雨下船直奔母亲的屋子,他等不上一步步走上楼梯脚下用力轻轻一跃已在门前,敲几下门并没有声音,他一把推开。只见屋里干干净净一个人都没有,被褥跌得整整齐齐桌上的茶壶杯子也是井然有序。看来母亲并不在屋里,他疾步跑到练剑台,师哥师姐正在给弟子们授剑,他跑上前问一位师姐:“有没有见到我父亲。”
师姐说:“师傅和师母正在大殿。”
天虹雨没容师姐再问一句早已不见了踪影。师姐摇头晃脑觉得人和人真是不能比,这个师弟不但是未来名剑山庄的庄主,而且从小天资聪明,看他小小年纪竟然有这样的身手完全不是她这个师姐能比得上的。虽然暗地里大伙切切私语说师傅背地里偷偷的给他传授绝世神功,但是谁都没有一点证据。
天虹雨来到圣剑殿,父亲母亲双双跪在殿前的蒲团上双手合十嘴里默默的念叨着什么,天虹雨默不作声的跪在母亲旁边,过了许久不见母亲祈祷完毕,伸手轻轻在母亲肩头戳了一下。母亲微微扭转头看了看他并没说话,继续祈祷。天虹雨跪的烦了就坐在蒲团上看着大殿外边练剑的师哥师姐。师哥师姐们练的一招一式他都看在眼里,但是自己却一点都看不懂,从小到大父亲交给他的一些功夫都是师哥师姐们没练过。
“你去那里了?”天穹突然开口问
天虹雨本想和母亲先说说这个事情,既然父亲问了只好一五一十如实回答,父亲听了只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母亲说:“年轻人的事还是年轻人自己做来顺当,我们家长只要牵线搭桥就够了,你既然说卢二小姐答允你了,那我们选个黄道吉日去提亲便是。”
天穹说:“这点不用你们操心了,我这把年纪了这点是懂得。”他停了停接着说:“卢家虽然没有我们名剑山庄名头响亮但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十天以后你带着聘礼去卢家提亲,等他们家做过喜宴,娶回若溪我们一并做了,不然这一来一去不知要惹来多少麻烦。”
“老爷说的极是,就这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