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君仪十四岁的下半年,王改的身体出现了极大的问题,或许有人会说,当然是有人说过的“王改这人怎么年纪轻轻就得了一身的病!”这个问题他自己当然也思考过,最终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一方面是这么多年来的劳累无度,况且他最近为了多多赚些钱,还加了一个新工作,糊灯笼,风筝之类的事情,在家可以做的是,他每天凌晨三点钟大概起来,一直可以工作好几个小时,当然这个活计只能是过年附近才能做,过年之前就糊灯笼,过年之后,春风来袭,就可以接着糊好看的风筝了。他的身体急剧日下就是在这一段时间。另一个原因当然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他十多年前做得丧天良的事,这也是一种报应吧!他对此深信不疑,天理循环。
事情的开端是一天下午,王改按照惯例在码头搬着东西,突然就倒地,东西也撒了,吐了一口血。他自己也惊呆了,他若无其事的站起来掏出了纸巾,擦擦嘴,继续干活。可是等到完工的时候,码头的总工头把他叫到一边“哎,老王啊!你这身体,不能不管吧!不要放任这样下去啊!这是工钱,一个月的,你没有上够30天的工,我是看在你平日里勤恳,才……”“好好,多谢多谢,多谢”那总工好像不放心似的又补了一句,决定不再拐弯的说“老王啊!明天以后就在家里歇着吧!身体好了再说出来干活儿!”转身走了,王改没有什么多的感觉,对于这人性炎凉,他早已见得太多了,早已经过了惊讶悲伤的时候。他又去了酒楼算了账,一切像往常一样,他见了人依旧会殷勤的笑笑。他像往常一样高兴的回了家,为还没下学的君仪做了饭。君仪回来了,父女俩像往常一样说说笑笑,根本是没有事儿的人。第二天,君仪又去上学,王改又在街上转转悠,想找些别的生计做做,可不能天天闲着。他的心里烦躁的不行,身体越来越不舒服,这一天的闲逛之后,身体更差了,按说歇了一天这由于劳累的毛病应该有所好转,但是王改却不一样,一天下来,他的脸色苍白,走路摇晃,又吐了几大口血,原来他这毛病并不是一天的事,好久才积累成了这个会发作的如此严重。
他去了酒楼,依旧是做账房,这次他提出了先给些工钱的要求,或许是想为自己的身后留个后手,又可能是他自己有了某种不祥的预感:如果自己突然死了,还在酒楼的工钱他们会不会赖账,一个小姑娘怎么比得过身经百战的酒楼老板?酒楼老板当然会答应,毕竟合理啊!他回到了家,见到了君仪已经回家已经做好了饭“爹,你怎么了,脸色真是不太好啊!快坐下来歇着吧”“没事,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儿,身体好着呢!可能就是昨天晚上梦里吃的山珍海味太多了,撑得了吧”两个人笑做一团,吃完了饭,君仪就催着爹爹快去休息,睡觉。等王改睡了有一会儿她也睡了。第二天早晨,君仪被日光刺醒“奇怪,平日里都是天蒙蒙亮就把我叫起,今天爹是睡的太久了吗!”她下了床,走到爹爹的床前,推了推他的身体,“爹,起啦!天很晚了啊!”好久了之后,还是没有反应,她仔细看了看父亲,天色苍白,还是推不醒!她有些急了,哭了起来,还是大叫着!哭的话都说不清楚“怎么办?怎么办!爹爹,啊!起来啊!,我我,好好,我我找大夫啊!好,爹,你等我啊!千万不要有事啊!”她慌慌的转身,一路奔去,路上还被好多东西拌到了。
她敲了一个最近的大夫的门,带到了自己家里,一路上回答了大夫关于王改身体状况的问题。到了家里,大夫替王改诊了脉“姑娘的爹是旧日的积劳成疾,不是一日之过啊!你且看眼睛已经没了光色,嘴唇发紫色,手脚冰凉,脉搏微弱,是不治之兆啊!这情况损失放在一年之前我尚且可以开着药,整日的歇歇,可以转好,可是现在……”君仪听了,眼前一阵发黑,恐怕要晕倒的样子,他努力支撑“求求大夫给开副药吧!我爹昨天还好好的,吃饭什么!一定是有些累了”她泣不成声,直跪下来给大夫磕头“你这是……哎!也好”他大笔一挥就写了个方子,又端详了一番。递给了君仪“姑娘,去抓药吧!路上一定要记得慢一些”他生怕君仪太过情急而摔了,但是尽管他百般嘱咐,还是摔了,她不顾这些,站起来,又是飞快的跑。回到了家,连忙熬了药,让父亲喝掉。她就在床旁边守着。递给了君仪“姑娘,去抓药吧!路上一定要记得慢一些”他生怕君仪太过情急而摔了,但是尽管他百般嘱咐,还是摔了,她不顾这些,站起来,又是飞快的跑。回到了家,连忙熬了药,让父亲喝掉。她就在床旁边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