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时间我都用来陪安宁,还见到了安肃的爷爷奶奶,不过他们就在医院停留了一会,安肃就让他们老两口回家。
怕两个老人家在医院里走来走去,挤电梯人多,再磕着碰着。
安肃说他的父母正在赶回来的路上,肇事司机也暂时还未找到,所以医药费自己先垫着。
安肃在我心里的形象在不知不觉中改观,懂事、善良、稳重掩盖住偶尔痞子般的行为。
有时候,我们总是看到别人外在的表现,殊不知他在家人、朋友面前又是另外一番面貌。
周日安肃和我一同回学校上的晚自习,眉心舒展,听他说肇事者已经找到,他爸妈昨晚就到医院陪着安宁。
昨晚,也是他这两日来睡的最放松的时刻。接下来,就要好好准备星期四下午的篮球复赛。
他侧脸中流露出的自信与骄傲,也深深感染着我,我也不自觉的扬起嘴角。
……
大中午的,安肃和程斯几人不顾违规,又泡起了操场。
自从上次比赛过后,许久没有看过书的安肃一行捧着书汲取精神食粮,有片刻让我觉得:书中自有黄金屋。
可好景不长,这看书努力加油的热乎劲还没几天,他们身上好不容易磨出的耐心就消磨殆尽。
这下更好,又有复赛,他们更是理所当然的泡操场。
沈尧脚踝伤还未完全痊愈,所以只好乖乖待在教室里,加之前几天养伤落下课程。无疑,我就成为帮他补习的不二人选,心里一阵偷乐。
作为一个合格的学生但是不太合格的老师,讲到自己不太理解的地方还要沈尧来帮我纠正,简直是丢脸。
复习的三天来,我最喜欢撑着脑袋,拿着笔,假装低头写作业,其实眼角的余光一直在看着沈尧。
司徒远曾说过:“一个男生的帅气不止体现在外表,还体现在他低头拿笔算数的样子。”
以前我对他的这句话总是嗤之以鼻,认为帅就是帅,哪还分什么时间段,做什么事情。他还总是笑我不懂,说我二。
现在我开始懂了,“帅”就是沈尧拿着笔略略低头,眼睛低垂,腰杆挺直,握笔姿势正确,下笔如飞的模样。时而因问题困扰的蹙眉,时而因解开疑惑的微微一笑。
坐在他身边看着他这些微表情,我有些心神荡漾。
“苏颖!”
沈尧突然低低的叫着我的名字,生怕让人听到似的。
“啊!”我惊慌了一下,误以为他发现我在看他,声音有些大,前面戴眼镜的男生转过头,用不满的眼神看着我,镜片反光,吓的我的心更加扑通扑通直跳。那男生没说话,又把头转回去。
笔掉落在桌面上,我假装淡定的把笔从桌面上拿起,把玩着,淡淡道:“有什么事吗?”
他思索了会,看着我:“你觉得安肃这个人怎么样?”
我迎着他澄澈的目光,真诚的说了句:“挺好的!”
“嗯!挺好的。”他笑着再说了一遍。
我不明所以,反正安肃在我心里的地位就像坐了火箭似的,“蹿,蹿”正在呈直线上升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