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单,挑!”厉东一边忍着被揍的巨痛,一边努力表达自己的不服。
司徒亦寒一直饶有兴趣地看着厉东被揍,直到等厉东被揍的遍体鳞伤才挥了挥手,才示意‘狂狮’钱祥停手。
司徒亦寒问道:“滋味如何?”
“我只是欠,欠你们钱而已,凭,凭什么打人?”厉东躺在地上忍着疼痛断断续续地问道。
司徒亦寒很优雅的一笑,道:“因为我想找谁的时候,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躲着,而且还躲了这么多天!所以,这次只是一个教训!没有下一次!还记得当初,因为你母亲的病,你的那些所谓的亲戚朋友躲着你,像躲瘟神似的,没人帮你!也只有我,才有这么好心借给你钱,让你拿去给你母亲治病。你说你……”突然停止了话语,司徒亦寒的笑容一瞬间凝固,看着手里打开的背包,全是衣物。
周围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司徒亦寒随手将背包倒过来抖了抖,任由衣物掉落在地上,眼睛盯着厉东一字一句的道:“能!说!说!这!是!什!么!意!思?”
厉东避开司徒亦寒的眼光,回答道:“没,没什么意思,只是,准备拿去干洗而已。”
司徒亦寒收回目光,看着远处的楼阁,幽幽的自嘲道:“这是把我当白痴了,还是你自己认为自己太聪明了,看来你是没打算还了是吧?”
厉东见瞒不过,咬牙硬着头皮说道:“我也是没办法,一时半会儿,我上哪儿去凑这么多钱还你。”
司徒亦寒突然笑了笑,语气冰冷的道:“看来你也只能选择最后的一条路了。”
厉东不解的问道:“什,什么路?”
司徒亦寒一字一句地回答道:“卖!你!器!官!”
厉东大骇,这不是要自己的命吗,厉东知道这里面的过程,是将活人麻醉之后,生生划破肚皮取出鲜活的内脏进行急冻保存,这样的内脏才有价值,而被麻醉之人由于只是局部麻醉,大脑清醒的看着自己被取走内脏,然后在麻醉渐渐的失效中活活疼死,可谓极其残忍!
厉东不由破口大骂道:“你个卖**的死人妖,这么残忍的事,亏你也想得出来。”
被当做‘板凳’的‘憨熊’梁一忍不住身子颤了颤,另外三人也大都不由自主的下意识远离司徒亦寒。因为四人跟司徒亦寒这么久都了解他们老大这辈子最痛恨别人叫他人妖,娘娘腔之类的称呼,厉东的大骂简直是在找死嘛。
司徒亦寒果然此刻正铁青着脸,一双本来美丽的丹凤眼,顷刻间眯成一道缝,缝里透出阵阵杀意。
猛然站起身来,冲到厉东面前,低下身子,看着厉东不断的咒骂的那张臭嘴,突然嫣然一笑。
厉东看着司徒亦寒绝美秀丽的笑颜,不由一呆,咒骂声戈然而止,司徒亦寒刚才的笑真是太美了,尽管厉东恨及了司徒亦寒的狠毒,却不得不承认一点,这死人妖确实比太多女人都长得好看,以至于厉东自己有点舍不得继续再骂。
司徒亦寒露着甜甜的笑容,声音却极其冰冷的对着厉东道:“我记得你母亲刚入土不久吧,老人家待在那么阴暗寒冷的地方多不舒服啊,要不我好心,请她出来晒晒太阳,暖和暖和。”说完转身而去。
一股怒气直灌脑门顶,“死人妖!你给我听着!谁也不许动我母亲的墓地!有种冲我来!”原本倒地不起的厉东挣扎爬了起来,捶着自己胸膛对着司徒亦寒喊道。
听到厉东的喊叫,司徒亦寒并没有丝毫停留,继续缓缓而行,一边走着一边还调侃着厉东道:“厉东啊,今天可是个大晴天啊,老人家应该会很喜欢的。”
厉东被司徒亦寒调侃的话语给彻底激怒了,双眼顷刻之间变得血红无比,周围的空气也因为厉东仿佛变得狂躁起来。
“司!徒!亦!寒!”厉东咬牙切齿,一字一字从嘴里蹦出来道,说完,整个人像个受伤发怒的野兽,拔腿箭一般冲向司徒亦寒。
‘胖豹’蒋瑜见状快速揉身而上,阻挡住了厉东的去路。
“小子,滚回去躺着吧!”猛喝一声,说着一记黑虎偷心,带着拳风,袭向厉东胸口意图一拳将厉东打退回去。
眼看拳头就要到达厉东的胸膛,谁知厉东突然敏捷地侧过身子,一下避开了‘胖豹’蒋瑜的重拳,顺着他的手臂,猛地高高跃起,一记手肘连人带肘一下迎面重击在蒋瑜的鼻子上。
‘胖豹’蒋瑜万万没有料到,一眨眼自己原本打人变成了被打,脆弱的鼻子被厉东打得鲜血流淌,眼泪横飞,身子也被厉东带来的冲击力给冲的连连后退,最后一屁股坐倒在地。
‘乖虎’吴立和‘狂狮’钱祥追在厉东身后,准备和‘胖豹’蒋瑜前后夹击厉东,却没想到,蒋瑜接近两米的大个竟然一个照面就被比他矮的小个子厉东击倒,不由自主加快追赶的脚步,企图拦截住历东的去路。
厉东击倒蒋瑜后,没作片刻停留地继续冲向司徒亦寒,因为他的眼光一直死死地盯着司徒亦寒的背影。
司徒亦寒依然背对着厉东,悠然的走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不用回头就能感觉到厉东粗重的鼻息。
很快,厉东追上了司徒亦寒,举起带着自己满腔怒火宣泄的拳头对着司徒亦寒的后脑狠狠打去。
说时迟,那时快。司徒亦寒好像提前知道厉东的动作似的,猛地一个360度旋腿,竟然比厉东还快,一脚两脚踢在厉东胸膛上,“啪!啪”厉东不但一拳打空,反而被司徒亦寒踢飞了出去,摔在地上。
刚一爬起,只觉胸口巨疼,两眼一黑,软跪在地,一手撑地,一手按着胸口,鲜血顿时从口中喷出。
抹了抹了嘴角的血迹,抬头一看,司徒亦寒已经坐回到‘憨熊’梁一的背上,正戏谑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