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凰的老婆叫什么名字来着?方晓坐在乌鲁木齐的咖啡馆里喝咖啡,百无聊赖的东想西想。
是了,好像是叫鲁姑,挺好玩的一个名字。一到乌鲁木齐,鲁姑就吵着要先去查访小刀的下落,卫凰只好恳求方晓先给他们放半天假。人家是亲弟弟失踪,于情于理方晓也不能不答应,于是她便一个人坐在咖啡馆里边喝咖啡边等他们。
咖啡馆的门开了,走进来一群人,这群人穿着打扮非常的奇怪,像是扮演道士的群众演员没脱衣服就跑出来喝咖啡了。方晓觉得好玩,就多看了他们一眼,那群道士模样的人里面有个戴眼镜的小伙子像是他们的头头,戴眼镜的小伙子指了个位置,他们便跟着他过去坐下了。
戴眼镜的小伙子正是眼镜徐掩之,他带着手下刚到乌鲁木齐,他父亲徐如来和申屠不凡叔叔就突然说有事要办自行离开了。于是他们就先在酒店住下了,吃过午饭后一行人决定到咖啡馆里商量点事情。
“门主,明天我们要不要去参加那个拍卖大会?”一个胖胖的小伙子屁股刚坐稳就迫不及待的问眼镜
“还是去一下吧,说不定能找到点小雄的线索,我倒是觉得伏魔大会没有什么意思”眼镜还是一心想着找申屠雄
“为什么说伏魔大会没意思啊?”胖小伙奇怪的问
“你想啊,这是我们伏魔教五门60年一聚的大会,本应该五门老门主带着各自的继承人全部到场的,可据说木门老门主已经几十年没有消息了,有很大的可能不会在大会上出现。水门呢,小雄在沙漠里失踪了,申屠叔叔还能有心思去参加吗?金木水火土五门里少了两门,这大会还有什么意义啊”眼镜面带忧色的说道
方晓却听得心里一跳,小雄?沙漠里失踪?申屠叔叔?这些字眼组合起来说的那不就是申屠雄吗。方晓激动的跳了起来,也顾不上被打翻的咖啡杯,大步跑到眼镜面前。
眼镜被眼前风风火火冲上来的姑娘吓了一跳,刚想说什么,却被胖小伙的一声大喊打断了。
“门主快看,看那个小孩”
眼镜往玻璃窗外看去,只见一个15、6岁的半大小子正大步流星的从窗外跑过去,他好像正在追前面开的飞快的一辆小轿车,男孩赤着脚,大冬天的只穿着短裤背心跑的飞快。
“这孩子挺能跑啊,大冬天的穿这么少”眼镜感叹一声收回了目光
“门主,你没看到他发髻上插的什么?还有他脖子上挂的东西?”挨着眼镜坐的一个沉稳中年沉声道。
“插的什么?挂的什么?”眼镜有点莫名其妙,那小孩好像是盘了个发髻,不过他还真没注意到发髻上插了什么,至于脖子上的东西他更没注意到,他突然觉得有点没面子。
“这小孩跑起来的样子像是练家子,我不太敢确定他是不是练过御风引,毕竟他才这么小,但是,他跑的也太快了点!还有,他脖子上挂着一截手指,发髻上插的是一支黑色羽毛,啧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中年人不可思议的摇着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你不会想说他是我们伏魔教的吧?黑色羽毛?你说他是大天师!不会吧?!”眼镜倒抽一口冷气。
“喂喂喂,你们说的都是什么东西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方晓终于忍无可忍了,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兴冲冲的跑过来,竟然被这帮人当空气一样冷落了半天,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是谁?”眼镜和手下这才异口同声的问方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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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小孩猛追的车里有两人,开车的是火门门主诸葛春秋,后座上被堵着嘴用3道捆魔索绑的严严实实的正是卫凰苦苦寻找的儿子卫小刀。
此时诸葛春秋的心里像喝了黄连一样苦,他特意在拍卖大会前一天才亲自驾车押送卫小刀来乌鲁木齐,本以为事情已经做得天衣无缝万无一失了,谁想到今天下午车刚开到乌鲁木齐市区,就在大街上被一个小破孩儿追的满街乱窜。
他一看到那小破孩儿大大咧咧的横在车前面就知道事情不妙了,那小孩长得和几十年没露面的木门门主破金鳞简直是一摸一样,连脾气都不差分毫,也不说话,只是伸手要人,他要的是车里面捆着的卫小刀。诸葛春秋肺都快被气炸了,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他也不想闹出事来,拍卖大会明天就举行了,抱着这种心态他选择了逃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谁知道这小破孩儿,真是正宗的破小孩啊!诸葛春秋在心里暗骂一声,竟一点都不知道进退,光着脚丫子就追,一直把开着车子的他给撵到了郊外,也不知道那孩子属兔子还是属狗的,开100码都甩不脱他!
诸葛春秋把车开到一条偏僻的小路上停了下来,刚走出车子,小破孩就到了,他猛一蹬地,在空中做了一个漂亮的空翻,稳稳的站在了车顶上,然后很嚣张的两手一叉腰,鼻孔朝天的睥睨着诸葛春秋。
诸葛春秋上下打量了小破孩一番,小破孩一路跑了这么久,却脸不红气不喘的,这份功力修为让他不禁在心里暗暗的赞了一声。
“你父亲破金鳞在哪里?”诸葛春秋问车顶上趾高气扬的小破孩
小破孩楞了一下,奇怪的问诸葛春秋:“你怎么知道我父亲叫破金鳞?”
“你跟你父亲长的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你说我怎么知道的?”诸葛春秋怒极反笑
“这事跟我父亲没关系,只要你交出车里的虫子,我不会伤你”小破孩一本正经的开出了条件
诸葛春秋鼻子都快气歪了,他指着小破孩大骂:“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别以为挂着指头戴着黑毛我就怕你了,趁早离开,不然休怪我不给破老怪面子!”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原来小破孩的名字就叫破老怪
诸葛春秋却以为小破孩在耍他,破老怪是当年他和其他几个门主给破金鳞起的外号。诸葛春秋顿时大怒,从地上一跃而起,转眼已飞至小破孩的头顶,他两手握拳,头下脚上的朝小破孩的头顶击去。小破孩在间不容发的瞬间一个跨步飞出,右脚在挡风玻璃上一点,又是一个空翻落在了车前的草地上。
诸葛春秋双拳带着风声狠狠的砸在了车顶,车顶应声被砸凹进去两个大洞,说时迟那时快,诸葛春秋马上借着车顶的反弹顺势侧翻,人在空中却已听到嗖嗖嗖的破空之声,3把飞刀成品字形电射而至,在空中像长了眼睛一般直取诸葛春秋的双眼和额头。诸葛春秋大骇,赶紧运力下坠,堪堪躲过飞刀,却也脸着地摔了个嘴啃泥。
小破孩欢叫一声,两脚一点地,鬼魅般直上直下的飞上了身后大树的树梢上,得意的看着诸葛春秋的狼狈样。
诸葛春秋大怒,道:“小畜生别欺人太甚,你道我火门这般好欺负吗?既如此,我就代破老怪教训教训你!”
“我就是破老怪啊,你为什么要代我教训我自己?”小破孩许是没听过自己父亲的外号,一脸的无辜不解,更把诸葛春秋气的哇哇大叫
诸葛春秋深吸了一口气,从随身的布袋里掏出一副手套带上,然后双手快速的屈指连弹,两颗红色的小药丸流星赶月般直射出去。一颗小红丸快若闪电般的打中了小破孩的胸口,另一颗小红丸则击中了那棵大树的树干上,只见小破孩一个倒栽葱从高高的树梢上摔在了地上,再不动弹。
诸葛春秋楞了一下,他没想到小破孩会这么容易中招,为了保险起见,刚才他还特意朝大树也射出了一个药丸。伏魔教各门都有自己的独门绝技,就像木门擅长用飞刀一样,火门擅用毒。诸葛春秋射出的小红丸叫“半天灰”,是他钻研毒术几十年的得意之作。无论多强壮的人,只要沾着这红丸一点,都活不了半天的时间,而中毒者的脸上会呈现出死灰之色,故名“半天灰”。诸葛春秋射出两丸,是打着万一小破孩躲开红丸,也会因大树传毒而中招的主意,毕竟大树不会躲闪。
小破孩落地没一会,他身后的大树便变魔术一般的迅速萎缩,所有的枝干枯叶都快速的变成了灰色,随着咔嚓一声,迅速枯萎的大树便从中间裂开了,10多米高的大树竟然生生裂成了两截。
诸葛春秋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心情大好,看也不看地上的小破孩一眼,转身去开车门。
就在这时,地上的小破孩突然从地上飞快的弹起,同时双手不断的挥动,也不知道他的背心里哪来的这么多的飞刀暗器。他头都不抬射出飞刀后,双手叉腰在地上一站,那胜券在握的样子简直神气活现的不得了。
再看诸葛春秋,已经被小破孩的飞刀扎成了刺猬,幸好小破孩也没想取他性命,把把飞刀都没插在他的要害处。诸葛春秋的手脚胳膊肩膀上到处都扎满了飞刀,血倒是流的不太多,小破孩估计也没用上全力。但诸葛春秋的精神已经被小破孩打垮了,他张着大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花白的胡子气的一翘一翘的。
小破孩也不客气,拉开车门一把扛起动弹不得的卫小刀便要离开。
诸葛春秋大喊一声:“你先别走,告诉我为什么你不怕我的毒?”他还是想不明白这件事,他的“半天灰”剧毒无比,如果没有他的独门解药,本应该中者立毙才是。
小破孩想了想,俯身到诸葛春秋耳边低语了一番,然后丢下目瞪口呆的诸葛春秋飞快的跑远了。
“记住,我的名字叫破老怪”跑到很远的时候,小破孩头也不回的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