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西蜀边蛮之地山川十万,千峰百岭,奇珍异兽遍布于此。若想用一词形容此地,唯神秘莫测也!
真武二十年,元旦清晨。
蜀地一不知名山峰之巅。
山巅之上一老一少,老者鹤发斑斑不知其年岁,少者年约十八,负剑而立。
“你在这山中已有十八年了吧。”声音苍老却浑厚有劲。
“是时候出去了吗?”声音较为稚嫩却不失沉稳,虽为问句却是让人难以否认的肯定语气。
“为什么?”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既然想,那便去吧”
“是,我回去便收拾行李”
“出去了就不要再提你是我的弟子了”
“您是担心我会有所顾虑?”
“不不不,我只是担心你以后闯祸了人家找上门来。”
“………..”
“话说我们两都在这山顶吹了两个时辰的冷风了,怎么还不见日出?”
“额….其实,今天是阴天——”
“……….”
“……….”
二人人对望,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徒留冷冽寒风在耳边呼啸。
“师傅,刚刚我上山的时候顺道捕了几只山鸡,要不咱回去,把它们消灭?”
“好想法,待我亲自下厨。”
此话一出,亲年额上瞬间出现了几颗豆大的冷汗,仿佛是回想起什么恐怖的记忆,连忙道:“别别别,师傅,做饭烧菜这种小事交给师弟就行了,就不用麻烦您了。真的。”
老者闻言,有些遗憾的说道“好吧,那就等下次有机会吧。”
少年转身长叹一口气,心想也好歹算是逃过了一劫,不然明日别说出山了,估计连起床都会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在那山中云深不知处,有一小桥流水人家,只见一小童在屋内忙活各种家务,忽然间只听得屋外有人大喊“旺财,我们回来了!”
只见那小童听到这句话后脸色是由白变红,再由红变黑,最后竟有由黑变绿之趋势,真可谓是五彩缤纷好不精彩。然后,他从厨房中找了一把菜刀一往无前的冲出去了,边跑还一边叫到“你再叫这个名字我就跟你拼命!!!“
只听得门外弱弱的传来一句“可是你打不过我呀——”声音虽小,但听在小童耳中却是如雷贯耳。小童真的不傻,这句话简直就是表达出了说话人十成十的轻视,不,应该是蔑视,也不对,应该是藐视,赤果果的藐视。在小童用了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来理解这句所表达的含义之后,他反而停下了,你问为什么?因为他已经呆在原地石化了,半晌之后,开口道“啊!!!我要离家出走,再见,你让师傅给你做饭吧”
“真的吗!?那我就正式接手了!”满脸惊喜状
“真的吗!?那你还是跟我拼命吧,我绝不还手。”满脸悲壮状
“真的吗!?你真的不还手?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满脸奸诈状。
可正当旺财意欲动手时,青年忽然开口“对了,关于你上次吧师傅的酒给洒了的事…唔唔唔…”话刚说到一半便给旺财捂住了嘴巴。
旺财边捂边说道“哥,哥,哥,我错了,错了,我刚刚跟你开玩笑的,开玩笑,来,我马上给你做饭,哈哈哈”
“欸,我怎么听到我的酒怎么了?”
“没事没事,是我跟旺财说让他待会去给你弄点酒回来,是吧旺财?”边说还一边用手去摸旺财的头。
背时的旺财无奈被人抓到把柄无力反抗,只得苦笑道“是,师兄,我待会就去弄”
次日清晨,青年已收拾好行李,正准备出发,只听师傅问道“记得为什么我给你起太白这样一个小名吗?”
“记得,太太平平,清清白白”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正经。
“记得就好,还有就是千万别对外人说你是我的徒弟,你是知道的,我是个讨厌麻烦的人,真的”
汗,,,少年心中此时只觉得有千万只***在奔腾,“有时候,我觉得你真该庆幸你是我师傅,是养育我成人的人,换做其他人我早就动手了。”说完,便提起行李向院外走去。
少年可能没看到,就在他转身之后老人笑了,虽然脸上已满是岁月的痕迹,虽然他已经两鬓斑白,可他笑的是那么天真,那么灿烂,就像孩子一样,他那小小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随后他用很小的声音,小到不知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少年听,说道“这也是我最骄傲的事情。”
旺财早已等候在院门口了,在青年人经过的时候,一本正经的说道“虽然我常常往你的饭菜里吐口水,虽然我时不时会拿刀找你拼命,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忘记这里,忘记我们,有时间的话回来看看。万一惹了什么杀身之祸,你要记得,只要回到这里,千军万马又能耐你何”
“嗯,其实说实话,有时候我还真的嫉妒你的武学天赋的。”
“开玩笑,你也不想想本大爷是什么人。”
“那,我出门了,照顾好师傅”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径直往前走去,身着白衣,背负长剑,山风拂过,乌发飞扬,衣摆飘荡,在旺财眼中那个很少有看顺眼过的背影此时看起来却那样的高大,说不出的潇洒飘逸。
望着渐渐远去的白影,屋前的一老一少沉默不语,半晌,旺财打破了这份寂静“他走了”
“嗯”
“他背的那把剑好像是你的天问。”
“不影响,为师又不闯荡江湖,给他带上防身也好。”声音平静。
“他昨夜好像从库房找出了许多上好丹药”
“没事,我们,身体好,用不着吃”。声音微颤。
“他好像装着很多银票,乍得一看估计得有好几万两了吧。。。”
“无妨,钱财,,,乃,,乃身外之物。”声音开始发抖,两肩开始颤动
“你的那些武典,他好像也顺走了几本”说完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仁不让世界充满爱谁反应得过来谁反应过来之势闪身进屋。
只见师傅在几个深呼吸仍难以平静之后身体也开始颤抖,脸色是由白变红,再由红变黑,最后竟有由黑转绿之势,咦,怎么好像以前写过了?不管了,总之,他最后深深的吸了一口山中的清新空气,运足内力,扬天大吼,顿时山中狂风四起,百鸟惊飞,走兽奔逃,如大难临头般。
此时已快走到山腰的青年只听得一个苍老而熟悉的声音响彻山谷:
“叶秋白!!!”
叶秋白仗剑出蜀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