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总在某个角落里藏着一些阴暗的事情。或许它很离奇,或许很诡异,但肯定都是平常人都是没有见过的。
今天,我就在这里,说一下我在一个照相馆经历过的那些诡异的事情。
我二十三岁那年,因为受不了老板的克扣工资于是从一个广告公司辞职。因为跟着广告公司的原因学了些摄影的技术,于是,我一心想进入摄影公司去做摄影师。
但是,接连几家我都应聘失败。
我这个人,喜欢用的是胶卷相机,学的也是胶卷相机。但是现在很多公司用的都是数码相机,几乎已经很少人用胶卷相机了。
所以,在不断的相互看不上之间,我一个月都没有找到工作。
这一个月中,我几乎将之前的积蓄花光了。这也难怪,我之前的工资本来就不高,能支撑我一个月的花销已经算是不错了。
不过,在那一年的十月份,我接到了一个电话,一个让我去面试的电话。
“请问,是柳白鱼先生吗?”那边,有个很低沉的声音在问我。
听到他的声音,我感觉到有些凉意。
“是的,我就是柳白鱼!”我压抑着心中的那股不舒服,回答他说。
“我们照相馆现在要招一名摄影师,在网上看过你的简历,很符合我们的要求。如果你有意,可以在明天中午过来面试一下。我们的地址是朝河路二十三号!”那个声音说。
对于这样的面试,我已经是经历过很多了。因此,我丝毫没有想其他的便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我一大早便收拾好了行装去了朝河路。这条路并不算很繁华,但也还算好,如果是节假日,人流量也挺大。
二十三号是在这条街最后的一间铺子,那天中午我去的时候,这条街上行人寥寥。
我看到二十三号的门头上用一块木板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黑白照相馆”五个大字。
我进去的时候,里面有一个一身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正端坐在沙发上。
见到我进来,他开口问我:“是柳白鱼吗?”他的声音很低沉且阴冷,是以他一开口说话,我就知道打电话给我的就是他。
“是我!”我感觉到了些阴冷,这让我有些不舒服,于是强笑了一声让自己感觉好些。
“你是用胶卷相机的?”他站了起来,身材很高大,可能要高出我几公分。
“对!我用不习惯数码相机,之前一直都是用胶卷相机!”我事先声明这个问题。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递给我一个老式的胶片相机。我一看到这款相机就呆了一下,因为这款相机实在是太老太经典了。
这是一款康太时G2,生产于1994年。也就是说,距今天已经将近二十年了。现在用这种胶片机的已经很少了,更别说是这种经典款。
“试试!”中年西装大汉示意我试试。
我有些激动,也难怪,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能接触到这样一台胶片相机,不兴奋才不正常。
我连着拍了几张,然后给中年大叔看。中年大叔看了看,对我拍的东西很满意。
“现在我们相馆内没有其他人,你的面试已经通过。月薪四千,单休。”他很快就给了我一个答复。
月薪四千?这不算多,但是对于我这样刚从一个小广告公司跳出来的员工来说,已经不算少了。
于是我很爽快地便答应了下来。
“我叫江涛。”他听到我答应下来,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在笑。
“我来说一下我们相馆的规矩。”他对我说:“我大部分的时间都不在这里,所以相馆内的东西几乎都由你负责。”
我点点头,然后问了一句:“我们以后要招人吗?”
他摇了摇头说:“不招!”
我有些惊讶,难道就我一个人干活?
“以后记得来我们照相馆照相的人,什么都不用问,什么都不要管。如果我没有特别说明,你只能用这部相机照相!”江涛扬了扬刚才那部康太时G2,很严肃地对我说。
对此我当然是没有意见的,这款胶片机很经典,很好用,我求之不得呢。
“这个相馆里,有三部机!除了这部,还有另外两部,我已经标明是一号机和二号机。如果有需要用那两部机,我会打电话跟你说。平时时间,千万不能用!还有,如果有客人拍照,你只管拍,拍好后就直接将相机放回去,洗片什么的不用你管。”
我有些愣神,为什么不能用?但是他既然开口,我就当他是自己专用,也就没反对。不过,这洗片也不用我管,那我倒是能省不少事。
“还有!我们相馆早八点晚八点,过了时间,千万不能停留。特别是晚上,八点过后,你必须锁门走人!”江涛的脸色隐藏在黑暗中,看着有些不明朗。
我有些不明白,说:“假如……晚上还有客人呢?”
“不会有的!”他很干脆地便说了这么一句话,但话一出口,他似乎也感觉到了些不妥,又回了一句:“如果有,赶他们出去然后打烊。”
我虽然觉得这样不合适,但是我并没有出声,这毕竟是人家的店,他要这么做肯定有他的原因,我按着这样做就行了。
于是,我就这样成为了黑白照相馆的摄影师。
我走的时候,江涛很信任的将这家店的钥匙都交给了我,当然,千叮咛万嘱咐我不可在休息时间进来。
对此,我当然是没有意见的。就像上学时候不喜欢拖堂一样,我也不喜欢在已经是休息的时间还待在公司里。当然,我还是非常感谢江涛的信任。
第二天,我在八点准时到了相馆,然后熟悉了下环境。
这一天的生意似乎很不好,直到中午十二点左右,才有个人来取相片。
来的人是一个中年妇女,看起来穿得不错,并且还很有风仪。只是她的脸色看起来好像不大好,色泽暗淡,感觉有生命似乎从她的身上正在悄无声息地流走。
“小兄弟,麻烦帮我取下相片!”她对我很有礼貌地说,然后递给我一张相馆开的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