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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剑拔弩张的关系

悠悠在晨曦中清醒过来,她感觉到头痛欲裂。环顾了下四周环境之后,她渐渐想起了她身在何方。

这是左毅在BJ的老家!悠悠仔细地看着居家的布置,房间不大却装修得很雅致。墙上挂着的是左毅的照片,拍摄时间均为左毅襁褓和幼儿园时期。悠悠回想起来,认识左毅是她念三年级的那年,那时左毅刚入学念一年级,所以这些照片都是他离开BJ家到SH前所拍的。

照片里的左毅眼里闪着淘气,脸上带着桀骜不驯的神情。悠悠好想念这样的左毅。她回忆起他们一起到瑞士做交换学生、一起在美国念书时的美好时光,而这些都是他们俩共同的回忆,左毅早已经是她生命里的一部分,而那个联系却在两年前戛然而止。

两年前,寒假回到SH母亲才告知悠悠她的父亲因犯罪被关,她顿时感到天崩地裂、不敢置信。

她和母亲去牢里探望父亲时,父亲看起来消瘦了不少但气色还不错,她才能放下心里的担忧。她问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父亲却不肯说明,只是说:“这是我以前所犯下的错,如今可以偿还,我觉得内心得到了救赎。悠悠,不要为爸爸担心,也不要难过,爸爸过几年后就能回家了。就当爸爸是来度假的吧!你要好好地念书,完成学业,这样爸爸在这里面就能宽心了。“

悠悠问:“爸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云震面有愧色地说:“悠悠,让爸爸保有一些秘密吧!爸爸希望我在你心里是个光明磊落有骨气的人。这个是爸爸现在唯一能保留的了。“

探视完父亲的悠悠回到家里,她还是不懂,这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悠悠坐在客厅里沈思着,云夫人坐到她的身边安慰着她。悠悠问:“到底怎么回事?妈,你能告诉我吗?“

悠悠的母亲考虑着,沉思片刻后说:“悠悠,你爸爸不希望你知道,我答应他了。“

悠悠:“妈,我还是能查到公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就直接告诉我吧!我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我承受得了。妈,和左毅有关,是不是?“

云夫人听到悠悠谈起左毅,立刻生气地说:“不要再提起这个人,就是他害我们公司倒闭的,就是他害爸爸坐牢的。“

悠悠震惊地看着妈妈,心里想着,“真的是左毅!为什么左毅要这么做?”

云夫人说:“他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爸爸提拔他当副总经理,他却不满足、不知道感恩,反而恩将仇报,收集对公司不利证据,起诉爸爸,害爸爸入狱。公司因为违反交易法被取消营业执照,只能被迫申请停止营业。而爸爸也因为违犯交易法、逃汇、洗钱等罪被判入刑。“

“他自己呢,坐收渔翁之利,接收了公司原有客户,说服了大股东们投资他,新开了另一间投资公司,他顺理成章地成为新公司的总经理。不要再说他了,说到他,我就一肚子气。“

悠悠不可思议地听着妈妈说的话,这是她所认识的左毅吗?还是她其实一直都不了解他?

那一晚,悠悠失眠了,她翻来覆去地想着:“难道,从一开始左毅接近她就是有企图的;还是,现实的环境诱惑敌不过他们俩的感情?他情愿毁掉他们之间的感情也要得到他想要的地位和财富?左毅到底是一个多可怕的人啊!”

陷入回忆中的悠悠没有听到左毅进门的声音,直到左毅站在她的面前,她才警觉地抬头看他。他俩对望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沉默在空气之间酝酿、流荡。许久之后,还是悠悠先开口:“彩薇呢?怎么不见她?我今天还有戏必须回去了。“

左毅淡淡地说:“她回去帮你拿衣服了,应该等下就到了。“其实,彩薇已经回去一整晚了,但左毅并不打算说明白。

悠悠看着身上的睡衣,现在的她进退不得,既不能立刻离开,却也不想留下来。左毅看出了她的心思后说:“你肚子饿吗?要不要先吃早点?”

悠悠回:“不了,我一会儿跟彩薇一起到外面用餐就行。”

左毅停顿了一会儿说:“你……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吗?”

悠悠眼底露出惊慌,她在心里自问着,“昨儿个他们俩有发生什么事吗?”但她脸上强作镇定,不吱声地看着他。

左毅往前靠近、逼近她的脸说:“你想要我来提醒你吗?“说完,他的嘴在她的脸上来回巡礼。

悠悠镇定地说:“你的能耐现在只能乘人之危吗?“

左毅说:“所以,你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事了?那你应该知道是谁求我不要走的。”

悠悠的心里千回百转:“她昨晚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们两个到底有没有……”

悠悠继续冷漠地说着:“昨晚不管对方是谁,我都会热情如火,因为……我醉了,不管是撒旦还是天使,我都早已经分不清了。”悠悠意有所指地看着左毅。

左毅回:“也许昨晚你对谁都能热情如火,但是,你心里面想着的是谁,你骗不了自己。不管你喜欢的是撒旦还是天使,在你的心里,他们都是同一个人。“

悠悠看着左毅的眼睛,心里头想着:“你还是同一个人吗?那个我认识的淘气小毅?那个在运动场上尽情奔跑、挥汗如雨的左毅?”

“不“,悠悠心里头否定着,”不一样了。在我心里的左毅已经不在了。我的左毅不会为了个人私欲而背叛亲人,被你抓进牢里的可是我的父亲,他是你的丈人啊!“

静默之间,电话铃声响骤然响起。吓了一跳的悠悠立刻拿起包掏出手机接电话,是彩薇。

悠悠着急地问:“你到哪里了?嗯,好,尽快,回头这笔帐我会跟你算的。”

悠悠回转头对左毅淡淡地说:“彩薇跟我说了,很谢谢你昨天送我们过来。不过,我想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所以大家各自保重,我们就好聚好散吧!”

左毅饶富兴致地看着她说:“你这么肯定我们不会再见面?”

悠悠:“如果再见面,我们互相保持礼貌就行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交集了,并不需要特意地装友好。而且,我想……你昨晚也做得恰如其分。”

悠悠想提醒他,他昨晚看见她被人灌酒却冷眼旁观的事情。

左毅说:“所以,你是在怨我昨晚没有帮你挡酒?如果,我英雄救美了,那怎么会有后来的好戏呢!”他指着的是薄宴然现身挡酒的事。

悠悠说:“确实是,这件事提醒了我,我从小就没有识人的眼光。现在,我该珍惜谁,我会好好想清楚的。”悠悠故意这么说地想惹他生气。

左毅确实生气了,薄宴然一直是他从小到大的心头刺,挥之不去的阴影。在薄宴然的面前,左毅就像是永远长不大的小学生,身高永远矮人一截。

他握着拳头逼近悠悠,悠悠挺直身躯直视着他的眼睛毫不畏惧。

门铃声响起,是彩薇到了。左毅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房门,他站在房门口烙下一句话:“我们的事还没完。“

悠悠忧伤地想着,”我们的事早完了。“在你留下离婚协议书给我的那一刻起,我们的关系就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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