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贤醒来时,已经接近中午了。发现秋木不在身边,司贤紧张地猛然起身,焦急地向着四周张望,最后才看到秋木正在溪边对着水面梳妆。
司贤踮起脚尖,悄悄地走近,捡起一颗小石头,丢进了平静的水中。
水花飞起时,惊得美人花容失色。司贤赶忙从后面抱住秋木,笑着安慰道:“怕什么,昨晚洞房之后,你就是有相公的人了。万事有相公担着。”
秋木满面羞红,忸怩地说道:“谁跟你……跟你……跟你洞房了?”
“都在一起睡了一晚上了,难道不算吗?”
秋木轻轻地在司贤胸膛上捣了一拳,继续梳妆。
这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秋木的容貌,但还是让人惊叹不已。轻轻地帮着秋木盘起发髻这时,两人才发现,好像还缺根簪子。秋木弱弱地说道:“本想为你梳妆一次的,还是算了吧。”
司贤严肃地说道:“什么你、你?没规矩,要叫相公。快点,喊一声。”
秋木羞得满面通红,却是低着头不说话。司贤说道:“好啊,看我怎么管教你。”说着,便伸手到秋木的肋下,挠她的痒痒。秋木又羞又痒,急忙闪躲。但躲来躲去,总是中招。最终被人搂在怀里挠着痒痒,实在受不了,便讨饶道:“相公,相公,好相公,我错了,我错了。”
司贤听着这几声“相公”,心里喜滋滋的,这才满意的停手。然后,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根筷子,给秋木插到发髻上,美美哒。司贤却突然严肃地问道:“我说的话,你信吗?”
秋木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信。”
“那好,我说这根筷子是件宝贝,你一定要收好,你信吗?你能做到吗?”
秋木坚定地说道:“我信,我会好好收着的。”
听到让自己满意地回答,司贤很是高兴,趁其不备,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潇洒地拉着她的手,说道:“走,去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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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因为有另一个人的陪伴,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这几天对两个人来说,是非常快乐的,除了某男总想拉某女一起洗澡之外。每当这时候,某女会寸步不让的说道:“母亲说了,那种羞羞的事情只能婚礼以后才能做。”
司贤第一次感觉,泰水大人的教育,绝对可以影响到女婿的幸福生活啊。
当快要可以进城时,司贤开始出现了一些变化:脸色发白、脚步虚浮、发热、恶心、干呕。
秋木小心地扶着再一次干呕后的司贤坐下时,司贤看到了秋木满脸担心的神色,便说道:“你要为我负责。”
秋木没明白他说的什么,问道:“什么?”
司贤一耸肩,说道:“我说,你要为我负责,你看我干呕的这么厉害,肯定是怀上你的孩子了,而且有可能是双胞胎。你不负责谁负责?”
秋木“嗤”的笑了一下,转而幽怨地说道:“你都这样了,还要拿我开心。”
司贤不再继续逗她,严肃地说道:“以前在四家镇的时候,有一个朋友就出现过这样的症状,当时说是胃肠方面的风寒还是什么,有个樵夫只送去一株草药就好了。我见过那种草药,很普通的,在这种林子里应该到处都是。我们找一下就成。”
于是两个人便开始搜寻草药。
“看来运气很好嘛。”半个时辰后,司贤拿着一株草药,对着秋木说道。
秋木担忧的神色并没有减少,说道:“有用吗?就这一株草药能治好你的病?实在不行,我先去东升城给你抓些药回来。”
司贤自信地说道:“相信我,没错的。你家相公如此英明神武,怎么会干那些不着调的事儿。”
吃着这苦的不能再苦的草药,司贤龇牙咧嘴地说道:“这东西还有帮助睡眠的作用,我先去休息了。”
秋木点头,将司贤扶到草堆处,好让他休息。等司贤躺下后,秋木就这么陪着他,如同照看自己的最心爱的宝贝一样,直至司贤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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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贤是被人叫醒的,但那人不是秋木,而是宋岩。
“娘子,叫你家相公何事啊?”司贤睁眼就说道,根本没看清眼前站的是宋岩,而非秋木。
听到这一句,宋岩却是感觉浑身上下,迅速被鸡皮疙瘩覆盖,而且冷汗直冒,心中怀疑司贤是不是有特殊癖好。
揉了揉眼,司贤才看清站着的是宋岩,便开口问道:“咦,你怎么找来的?秋木呢?”
宋岩这才想起正事来,马上就说道:“秋木被抓了,四五个大黑山的人把他抓走了,当时就我一个人在旁边,也没敢上前,她认出了我,扔给我一副药,然后冲着我喊‘出城顺着河走’,我估计这样就能找到你,便来找你商量。”
司贤一听秋木被抓,马上就蹦了起来,只是自己的病还没有好利索,仍然有点头晕,差点就再次摔倒。但他也没心情关心这些,而是焦急地问道:“她被抓的时候是什么打扮?”
“就我们见到的那种乞丐打扮?还能什么样?”
“既然不是贪图她的样貌,那为什么抓她?”
“她应该是露财了,那几个大黑山的人说什么乞丐身上有这么多钱财,肯定不是正经人,今天晚上就他了。”
“就他了?什么意思?”
宋岩弱弱地说道:“听说,有些大黑山的人会在每个月的初一、十五两天的晚上吃人肉,今天正好是十五。”
“什么?”司贤彻底疯狂了,竟有人要吃自己的妻子。“那些人共有多少人?住在什么地方?这些你都知道吗?”
“我来找你之前,已经让人去查了。现在是中午刚过一点,离晚上还有一些时间,我们可以先去城隍庙汇合其他兄弟,然后商量对策。”
司贤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也是,只能这样了,走吧。”
两个人向着东升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