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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十年前的回忆

黄伯离我店里来回有10个公交站,平时等的要人头疼的公交车竟然在我一到候车厅就来了,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上了车。就在车门关上的一瞬间有一个男子走了过来,车子缓缓向前开进。看着那个人越看越眼熟,突然他伸手招了一辆车,本是普通的动作没啥好好奇。但是就在手伸出了袖子后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手上呈现的纹身不是和那天来我店里卖手机的那个人还能像誰?

情急之下我连忙扎进人堆,但他好像没发现我一样而是拦了一辆出租车像城郊外驶去。还好没发现我,过了一会平静了下来我便在车上我打开手机看着小说,正津津有味时,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回头一个胖的像一坨肉男子站我背后,猥琐的看着我笑。

“陈凯,你回来了?”

“你是?”我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总觉得在哪见过。

“是我啊,二婶家的”胖男子对我说到。

“朱大肠,原来是你啊”我兴奋的说到。

“呸呸,什么朱大肠,你小子听好了我叫朱天杨”胖子说到。

朱大肠上小学那会十分调皮,有一次,老师叫同学上黑板写自己名字,朱大肠便窜的一下跳了起来要上台写。老师给了他一根粉笔,当他走到一半时突然发现自己忘记了怎么写了,可话都说出来到这地步了,也不好收回去。一想起昨天他爸杀猪卖猪的时候记账好像写到了他名字,于是他就按着那时候记的大肠,加上自己的姓氏写在了黑板。那时候笑的全班每次见到他都在笑,村里一起上学的小孩回到家马上跟家长“上报”,很快村里的人都叫朱天杨叫朱大肠,而朱大肠也没反驳而是一个劲的笑,后来长大了懂事了才发现当年闹出了这样的一个笑话。

“你小子去哪?”我问他到。

“下一站,南山超市买点东西”朱大肠嘟着嘴说到:“最近在做啥买卖?还在做营业厅的充话费维修小童哪?”

“现在早不干了,自己开了一家店,倒卖点手机。”我对朱大肠说到。

“哇,行啊,两天不见自己做老板了啊?一个月肯定赚了不少吧?”朱大肠说到。

“没赚几个钱,凑合的过日子吧!”正当我们聊的正开心时,公交车播报了南山超市到了,朱大肠也随之下了车。门又关上了缓缓的向前驶去,正当着我望往窗外时,公交车到了黄伯所在的地方。

下了车,按着熟悉的节奏走向黄伯家。还是那一扇涂满朱砂的门,一推门,门框响咯吱的声音。黄伯还是和平时一样,泡着一壶小茶,躺在老爷椅上,悠闲的晒着太阳。我也没和他客气,径直的走到他身边。

“你来了?”茶壶嘴从他嘴里滑下,这句话也随之出来。

“黄伯,这是我特意为你找来的大红袍,我放在了客厅了”我转身对黄伯说到“桌上的这是什么?”

“该来的还是来了”黄伯自言自语的说到。

我出了客厅走到他身边,突然发现记忆中还是满头黑发的黄伯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已布满银丝。这时他又转头对我说到:“咱爷俩好久没好好坐一起喝酒了,今晚你也别走了,一会下馆子咱爷俩好好叙旧”

到了菜馆三两瓶酒下了肚子,黄伯先是低沉着头,突然抬起头来说道:“以前我觉得你还小不想让你知道太多,现在你长大了,而且他们也找上来了”

我在旁边静静的听着,本想问“他们”是谁但看着黄伯小酒一口下肚没有停下的意思我便没有打扰,他一脸红晕色的脸继续说到。

二十年前父亲和黄伯一起拜云德镇有名的鬼牙子门下学艺,表面上是在学艺的,其实三人做的是盗墓的勾当,平时下墓技艺高超的他们每次都能满载而归。但是有一次他们下一个晋代的墓时本来一帆风顺,就在他们刚取出墓主口中的珀珠时,本正常的墓室突然摇晃起来,从棺材下钻出了一条头戴红冠全身通红的大蛇。大蛇钻出的瞬间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便朝他们扑过来,情急之下父亲便推开他和鬼牙子。自己被大蛇咬到,这时的他头也不回的对着黄伯和鬼牙子大喊快跑。也就是那次,三个人下墓,只有两个人回来,幸存下来的师徒俩曾试过不少办法去寻找父亲,但最后留下的只有那天打斗的痕迹和父亲的呐喊声。从此鬼牙子遗憾退隐山林从此封金不下土,黄伯则用盗来的钱财买了一套城郊的房子,过上简单的生活。

“黄伯……”听完他说的话,平时在朋友面前喊着七尺男儿的我早已泪流满面,我曾记得一次从学校放假回家,没有看到黄伯和父亲坐酒桌上低头交耳交谈,只有在厨房忙碌的母亲。后来我询问过父亲去哪了,母亲只告诉我他出差了,我也曾无数次在梦中想起小时抱着我用下巴顶我头,长着扎人胡子的他。从那以后我便不再问起父亲的去向,一直努力的读书。母亲从那以后也变得异常经常对着一封书信发呆半天,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黄伯他们在找不到父亲的时候寄给母亲的一封信……

吃完饭后,我和黄伯互相搀扶遥遥晃晃的走向黄伯家,到家后的黄伯拿出了一个盒子便把它交给了我。他对我说每次下墓都是十分凶险的,所以每个人都会留下一件物品给自己的后人。这个盒子就是父亲当时十分珍惜的一件物品,并托付黄伯在必要的时候把它交给我。

离开黄伯家,在回家的路上曾经的一幅幅画面在我脑海里闪过。一边是母亲对着书信的发呆,一边是黄伯说的全身通红的大蛇扑向父亲。一会是儿时玩伴摘野果的画面,一会又是来店里卖手机的神秘男子。不知不觉车停在了家门口,打开钥匙的一瞬间我突然对手上的盒子有着十分浓厚的兴趣,一股对未知探索的神秘力量引导着我一定要打开它,看看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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