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老板娘,上酒。”后雅一路狂奔进了一家酒馆,她好想喝酒。
“这是怎么了?”即墨柔,酒家的老板娘还是很喜欢后雅这个小丫头的,不过几天不见怎么就把自己糟蹋成这个样子。
“姐姐?”眼睛被风迷了眼,听到即墨柔的声音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跑回酒家了,这样也好。
“是我,来,尝尝姐姐新酿的醉世,了却前尘往事。”即墨柔拿来一小壶酒,很香,带着淡淡槐花的味道。
“槐花?”轻轻一闻就知道了。
“对啊,你不觉得它很香吗?就像这红尘一般让人流连忘返。”老板娘的眼中带着憧憬。
“香,有什么可留恋的。”后雅在杯子里倒了一小杯,继续说:“姐姐这酒是香,可是却不够烈,哈哈,红尘一往,醉生梦死,谁可道?千秋万载,翩起霓虹,皆可跎。”
“一饮醉世,二饮黄泉,我这黄泉你可愿一尝?”即墨柔又拿出一坛尘封已久的陈酒说:“我这酒,可是我成年那日埋的,不为解忧,只为醉心,我这里可就三坛,这一坛,送你了。”即墨柔将那黄泉塞到后雅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一轮弯月高悬,月影下的二影相互衬映却更加寂寥。
“好,这日子可够久。”后雅紧紧盯着即墨柔,有那么一瞬间,即墨柔觉得自己似乎被眼前这个“妹妹”给看穿了,难道她知道?不,不会的。
“是啊。”即墨柔尴尬一笑,随即一想却又释然了,如果她真的能看透那这酒喝的也不赔。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出自《自遣》)后雅揭开封印,酒香肆意蔓延,钻进鼻腔都有些呛人,后雅大喝:“哈哈,好酒,够浓,够烈,就是不知道这味道怎么样。”推开酒杯,一手拿着酒坛直往口中灌,大口灌酒,几股细流沿着嘴角流进衣裳,不知道究竟是酒水还是泪水。
“姐姐,你这酒真辣,哈哈。”
“姐姐这里别的没有,酒水管够。”看着后雅,即墨柔想起了当时的自己,也许自己没有她那么痛吧。
“劝君今夜须沉醉,尊前莫话明朝事。珍重主人心,酒深情亦深。莫愁春漏短,莫诉金杯满。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几何?(出自《菩萨蛮》)人生能几何,哈哈,人生能几何?能几何……”
一坛酒空,一双玉臂横倾桌上,一双泪眼微眯,酒不醉人人自醉,最是难过情一回。
“你喝醉了,我带你去休息,你放心,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即墨柔不知道后雅为何如此,她只知道这个时候还是让她单独待会比较好。
吩咐米粒将后雅扶去客房后,即墨柔招来米粒:“将店关了吧,今夜陪我好好喝喝酒。”
“哎。”米粒麻利将店关上,拿来一坛女儿红,他知道老板娘最喜欢的就是这酒了。
“米粒,来,我们喝。”即墨柔看到后雅的样子就知道定是为情所伤,除了这个理由还有什么能够伤到那个女子,安息叹息继续说:“只是可惜了那酒黄泉了,就这么给人直接灌下去了,不过也好,酒没了,人,就可以走了。”
即墨柔仰头灌起酒来,一坛女儿红一口气全干了,看着眼前的人,似乎变了个模样:“小师兄,我想回家了,你带我回家好不好?我想师傅了,我想你了。”
换一坛酒,右手抓着坛边,一席罗纱惊了少年梦。
有曼妙女子,婆娑起舞,轻移莲步,纤足轻点,衣袂飘飘,轻甩长袖对月,犹如飞身而起,直奔婵娟,若轻云之闭月,似流风之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