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是就那么一天天的不咸不淡地过着,如今,我已经将军中大部分的军务都交给了穆留,自己手上现在只是统领着京都中的那些个剩下的亲卫。
自己现在平日里闲下也就是处理处理那些朝堂之事儿,这也算得上是帮自己那皇帝哥哥分担些吧。
今日,是寒食之日,我那皇帝哥哥照例要到太庙中祭祖,我之前曾听自己府上那云儿说:这寒食,对于我们皇家,也是个重大的日子。
对于此,我本是一副不太重视的态度。
‘寒食?其实不就是我们现代人所说的清明吗?只不过是好像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现代的人大都只知道有清明这一节日,而不知道还有这个所谓的‘寒食’罢了。终是等到了这现代,却也是硬生生地把这两个节日给合二为一了。其实,据我所了解的:清明是祭拜、扫墓,那寒食节才是出游踏青呀。’我心下便就是这么想着。
不过,今日,还听那府中云儿告知我道:“将军,今日一早儿,宫里头就派了人过来,说是:陛下有旨,此次出宫,将军不必跟随、陪同,这次是皇帝为表诚意,只身前往,只是叫将军您替他守住皇宫,莫不要出什么岔子就好了。”
‘听了那留儿的回报,我明白,此番自己那皇帝哥哥是想不带什么人马,就出得宫去,可这也太不安全了吧。’不过,我这心下,终究是不太放心的。
想来,我那哥哥毕竟是贵为一国之君,我心下思量道:‘此事儿还是要让留儿暗中带人盯着的才好啊。’
京都城外。
就见,我那皇帝哥哥只带了一行人,出得城去。
我在城楼上高处看着,独自立在那瑟瑟的风里,目送他们离开。
今天这事儿,看来,应该是并没有太多人知道的。
宫外,只有几个皇宫内卫着了便衣,暗中护送着,并没再有什么旁人。
想来,我那皇帝哥哥一是怕那人多口杂,让宫中太多人知道了不好,另一个原因,可能就是为了此番能虔诚、求得功德,也算是出去图个一时清净罢了。
看他们平安出得城外,我便也是离开了城楼,骑马,准备返回宫中。
岂料,忽然我那身下的马儿不知被什么一惊,我忙拉缰绳,稳住那马。
抬眼一看,只见那远处正向我狂奔来了一马。
此时,我身下那马儿,像发了疯般,不停地抬脚踢着自己的蹄子,不时扬起阵阵尘土,任我怎么安慰,就是不肯再朝前走一步。
眼看那匹狂马,就要奔来自己跟前,我连忙纵身一跃,转眼间,便飞身落座到那马上。
想也奇怪,那马到我身下立刻变得老实了起来,我忙一手去拉住那缰绳。岂料,入手处,手心儿是湿黏黏的一片,正眼看去,此时,自己手心儿里已是一片血红,我抬手一嗅,到处都是惺惺甜甜的。
‘是血!’
我顿时心下一惊,忙低头仔细去看这马儿,心中又便是一凉!
我认出来了,这匹马,乃是我朝大楚国皇家禁卫军的坐骑,还是匹御赐的宝马,与我的坐骑一样,当初听说,是我那禁卫军中,为奖励二品侍卫所赐的御驾。
‘此刻,它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
‘不好,宫中此次一定是出什么事儿了。’
我连忙吩咐自己身边那暗卫,让他们拿着调令,代我前去军营,替我回军营去搬来些援兵,自己便也是立刻打马,朝皇宫方向奔去。
只见,那天上此刻是乌云密布,这气氛颇有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之感。
我加紧打马,让那马儿跑得更快些,很快,便已是来到了那宫门口处。
只见此时,那宫门大开着。
‘坏了,这宫内怕是真的出事情了!’
我想到这里,不禁感到心下一惊,便骑马、着急地,越过那宫廷正门。
以前,那廷中前院是被宫人栽种满了那洛阳牡丹的,想那牡丹还是自己那皇帝哥哥,当初为了庆祝我-穆离平安班师回朝时,所特意派人栽种上去的。
远处,合着那风声,传来阵阵喊杀声。
我仿佛听到,有那刀戈相撞的‘砰、锵’声隐隐传入到自己的耳中。
我只觉得,此时那洛阳的牡丹凋谢了满地,像是,在它那本该流芳吐艳的季节,却陡然间被生生地践踏了,硬是被那纷扬的马蹄踏散了一地。
入眼,那花叶之上,到处都是些斑斑驳驳的血迹,终叫人分不清,那到底是敌人的,还是我大楚国将士的。
此刻,满眼尽是些衰败之景。
此时,只见得是那远处的刀光剑影、角鼓争鸣、血流遍地。
我打马而过,只闻自己身边,好似有敌人提着刀,在我耳边呼啸而过,我直觉般抽出腰间宝剑,手起刀落,不带一丝含糊之色。
很快,自己便也是加入到了这场厮杀之中。
有一滴同伴的血,顺着敌人那明晃晃的刀刃滴落在我的脸上。
只觉得,瞬间,在自己的眼中氤氲成一片血红。
‘只希望,自己军中的那些援兵能快点儿赶到,这里的兄弟们能再多坚持一会儿。’
想到这儿,我在马上,又是解决了一个敌人。
“将军”!
我抬眼一看,只见一个才约么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正打马朝我奔来,一边奋力地砍杀着两边的敌人。
待他来到我跟前,只见那人喘着粗气,急切地对我说道:“属下是这宫中的禁卫统领,今日,朝中有乱党叛乱。想来是趁大人和陛下都不在宫中吧。属下此番带着兄弟们已经是抵挡了几个时辰了,这可才总算是把大人您给盼来了。可照这样下去,敌强我寡,终归不是个办法。况且,此刻,也不知道皇上那边如何?想那奸人,看这般来势汹汹的样子,恐怕是早有准备的啊。”
我闻言。‘是啊,看那些乱军,一个个训练有素的样子,恐怕还真是蓄谋已久了吧。不过,幸好自己已经是早有安排,提前让留儿带人追随我那皇帝哥哥前去。’
我歇了口气,问那禁卫统领道:“可知这伙人是出自何人手下?”
“属下也是不知,可看这阵势,属下觉得此事儿一定与那些个朝中重臣脱不了干系。”
那士兵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答道。
‘是啊,想来在这朝中,能知道这件事儿的,不过是只有那么几人,就算是用排除法,倒也能够轻易猜出,那奸人是谁了。’
想到这儿,我心下便也是有了计较。
宫外,传来了号角声阵阵。
‘是我-大楚国穆离的军队来了!’
此刻,我已是衣角带血的抬起头来,便见,那大队人马,瞬间便也是冲入那廷中,与敌厮杀着,渐渐朝我慢慢靠拢了过来。
只不消一刻钟的时间,只见,那尸骨遍地,景象已是惨不忍睹,堪比那战场。
等自己手下处理完最后剩下的那些叛军,这场恶战也便是终于结束了,然,没有一个活口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