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裳’馆舞处。
“不会的!事情不会是这样儿的!”
此刻,典裳大人,正一人静静地,坐于自己那寝殿当中,两眼空洞无神,只,自顾,低声儿喃喃道。
听手下女侍们说:“这典裳大人,已经,是接连着有三日,皆是水米未进了。”
“再照这样儿下去,大人这身体,如何能吃得消?又该是怎么办的才好?!”
’典裳宫’殿内,有女侍们,纷纷议论道。
“看,桃掌事,眼下,也是不在殿中。之前,不知因为何故,被那大殿下容逸,将人给劫持了去,直到现在,怕还是生死未卜。现下,忽又听闻,‘南宫’大殿下已死。然,眼瞅着,这桃掌事的下落还未能探知,典裳大人又消沉成了这般模样儿,也不知道:此番,皇城中到底是出了何事儿?加之,眼下,这典裳大人,突然,又。。。。。。一同连累着‘华裳’无人打理,可,究竟,该是怎么办的才好。。。。。。”
只听,这颖儿,话语当中带着哭腔儿,陪在那典裳大人的身边,轻声儿低喃道。
看这典裳大人,自从,前日从内宫当中回到‘华裳’,这接连着几日,便终日里头儿,待在房中,都是这样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儿,整日呆坐在自己那寝殿当中,不吃、不喝,也不与人说话儿。直看得一旁的颖儿,心底里头儿,也是越发的着急了起来。
“唉!也不知道:这次的难关,’华裳馆’还能够成功地渡过去吗?那桃掌事大人,又终能够平安地回来‘桃华’吗?”
眼看,如今,这’华裳馆’、’桃华殿’,皆是一日无主儿,生意也渐渐开始惨淡了起来,直到,就连颖丫头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办了。
犹记得,七年前的那个夏天,当时,你还不是皇帝,只是被先皇,遣派来的,不受重视的东宫太子,而我,也不是如今的典裳,只是,那个紫水湖畔,普通农家的采莲女。
我与你,最初相识于紫水桥畔。
这一遇,便是有三年。
记得,你说:我跳起舞来,似那天上仙子。
心知:当时,你虽是一句玩笑话儿,然,我竟也,全当了真。
金童玉女,凭栏相依,紫水湖面,倒映出来的斑驳涟漪,似湖中心亭上浮着的交颈鸳鸯。
那一日,你告诉我,说:等回宫后,有朝一日,你定会亲自为我建造一座楼阁,不惜用重金,以那金玉相嵌,因为,只有这样儿,方才能配的上我。
记得,那时,我似开玩笑般,娇俏地抬起头,问你:这金玉楼房,当是高约几何?那一日,凭栏依偎在你温暖的怀中,与你笑着撒娇。
那日,我故意开口儿,说:我要那楼阁,以一百零一层玉阶为基筑,建成只用三年,麟池舞榭也要有繁复连廊与之相隔,摘星揽月,亭台舞阙,每一处,皆是不能少。
你笑了,缓缓张口,吐出三字,于今,仍是清晰于耳。
那一日,你张口说得,可是:“我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