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流亡之地
月亮慢慢的爬了上来,文宗和朝颜两人在湖边烤着鱼。好几天都没吃到过肉了,文宗一边烤着一边留着口水。
“没想到你还真厉害,用手就能抓到。”文宗一边转动着手上插着两条鱼的木棍,一边对朝颜说道。
“我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笨,怕水不说,抓个鱼都那么费劲。”朝颜在文宗的对面,一面用火烤着衣服一面说道。
“还不是你,穿成那个样子,我哪有心思抓鱼。”文宗低声的嘀咕着,那声音就跟蚊子一样。
“啊?你说什么?”朝颜没听清,问了一句。
“啊,没说什么。给,烤好了。”文宗将烤好的鱼递给朝颜一条,自己留了一条。
“哇,很好吃啊,还有咸咸的味道呢。”朝颜用手撕下一块鱼肉放进嘴里,夸奖道。
“那当然了,我从我衣服上弄出的盐巴都撒上了。”文宗狼吞虎咽的吃着,不经意的说。
“呕~,你衣服上弄下来的?”朝颜一听从衣服上弄下来的,一口把鱼吐了出去。
“别浪费啊,你不吃给我。”文宗伸手就要把鱼抢回来。
“不给,好不容易吃到肉,再说这可是少阁主亲自给我烤的。”朝颜侧身躲过那只伸过来的手,用手在鱼表面擦着,想要把大颗粒的盐巴弄掉。
“铸剑阁都没有了,那里还有少阁主。”朝颜不经意的一句话,触碰到了文宗心里最脆弱的地方。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朝颜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道歉。
“没事”文宗淡淡的回了一句,然后就没有再说话,闷着吃着鱼。
“有人~”文宗扔掉手中的鱼,一把将朝颜拉到自己身后,一边拿出墨竹剑提防着周围。
就在离文宗不远的地方亮起一团火焰,随后火焰越来越多,将两人围城了一个圈,慢慢的围合了过来。
“没想到耳朵还挺好使”在文宗不远处的一片草丛中走出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穿的衣服有些破旧,手中拿着一把长刀。
文宗看了看正在慢慢想他走来的男子,又看了看他身后那些手拿火把的人:”你们是谁?“
”这话好像得我问你吧?你们是谁?来我们邻水村到底想干什么?”男子将刀指向文宗,冷冷的问道。
文宗听到对方的问话便猜出来了,估计是他们两个闯到人家地盘了,于是将手中的剑慢慢放了下来,微微抱拳解释到:“这位大哥,我们二人遭遇海难,不幸流落此地,如有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手持长刀的男子将手中武器慢慢放了下来,细细打量了眼前二人一番:“听你说话是从玄域大陆上来的吧?”
“是,我们是从玄域大陆来的。”文宗如实回答。
“好好的玄域大陆不呆,跑我们这流亡之地来,犯了王法了?昨天还抓到一个什么西海城逃命过来的人,要不要去见见?“男子见是玄域大陆跑来的便少了些敌意。
”西海城?人在哪?“文宗一听西海城顿时来了精神。
”走吧,跟我回村子吧,这地方不安全。“男子说完转身就往回走。
文宗想对方应该是没有敌意,于是拉着朝颜慢慢的跟了上去。
一行众人围着山脚绕了半圈,走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便来到一个村子,村子不大能有个百十来户人家。
文宗和朝颜被领到一个比较大的宅院,男子吩咐手下去把那个西海城的人带来,然后便和文宗攀谈起来。
一番了解之后才知道,这个岛屿被叫做”流亡之地“,这里的人都是几百年前因战乱从玄域大陆迁徙过来的人。这个村子叫做”邻水村“,男子叫做桃原武,二十四岁,是这个村子里“保卫队”的队长。
因为最近经常有村名莫名其妙的失踪,于是村子里年轻力壮的人就组成这个保卫队,来保护村子。因为刚才有人发现湖边有火光,这才跑过去一看究竟。
没多大的功夫,一位十五六岁,双眼红肿,面貌清秀的少女走了进来:“武大哥,您叫我?”
“来,妹子,看看这个人你认识不。”桃原武让少女坐下,轻声说道。
少女看了看坐在一旁的朝颜,又看了看文宗,快步走了上去,在文宗的面前停了下来。:“少阁主,您还活着?”
文宗细细的打量了一下面前少女,他觉得少女很面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来。
“我是司徒晴啊,是成衣铺司徒乐山的女儿。”少女看文宗没有想起来,赶忙提醒。
“我记得了,你是晴姐姐,你怎么在这?司徒伯伯呢?”文宗一听少女提醒,恍然大悟。
司徒乐山是司徒燕的一个远方表亲,在西海城中开了一个成衣铺,文宗回城报信的时候换的那身衣服,就是在这个成衣铺拿的。只是很多年没有见过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姐姐了,有些不认识了。
一提到司徒乐山,少女那红肿的眼睛便再次留下了泪水,哽咽的说:”父亲被官兵打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文宗起身抓住司徒晴双臂,将她让到自己的座位。
在武帝下令铲除”铸剑阁“后,便有官兵四处抓捕年满十六,面貌清秀的少女。说是奉武帝旨意,全国范围内大量招少女入宫。一时间苍炎国上下怨声载道,鸡飞狗跳。
谁也不想自家的女儿被莫名其妙的抓走,于是很多人想要逃走。
西海城因三面环海,地势陡峭,所以城墙之修了三面,另外一面一直由”铸剑阁把守。司徒乐山和另外两家想要逃命的人一起弄了一艘船想要从海上逃走。
结果半路上有官兵追赶,司徒乐山和另外一家的家主战死。这一群孤儿寡母在海上四处漂泊,又遇见了风浪。司徒晴在海上抓住一块木板后漂流了好久,最后被桃原武所救。
“这该死的轩辕至到底要干什么?”文宗听完一拳打在桌子上,桌子破碎倒塌。
“兄弟,别激动,我的桌子是无辜的。”桃原武一看自家的桌子稀碎,心疼不已。
“哦,抱歉桃原大哥,我刚才有些激动。“文宗一看把人家的桌子打碎了,顿时感觉到非常不好意思。
”没事,兄弟,我理解,我理解。“桃原武点头表示理解,伸手把靠近文宗的一个花瓶拿了过来,换了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