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白痴!还没学会走呢,你就想着飞了!”
听着亚索一心的困惑,子实除了眼高手低也没有别的评价可以给了。
“我们修行剑道的剑客,随着修行的渐渐加深,都会有看穿其他人破绽的能力,这是一个熟能生巧的过程,是急不来的。
你今天想的这些,完全是好高骛远,连基础的剑术攻防都没有熟练就想着这些了,简直是乱弹琴!”
一边用言语教训着亚索的好高骛远,子实一边把一根竹剑扔给亚索,自己拿起另一根就开始用身体给亚索张张记性。
“拿好剑,我来教教你如果战斗走神会是个什么后果!”
意为教训的竹剑,不再如往日般留力,轻松两下将亚索的竹剑弹开一边,然后就是一面倒的毒打。
双肩、胸口、腰腹、大腿,以及最脆弱的脸蛋,都被子实的竹剑抽出一条条血痕。这些血痕先是泛红,然后红得发紫,最后都是青过来了。
不过这些疼痛亚索其实并不在意。
虽然这些伤势看上去可怕的很,但在亚索如今开了挂的恢复力之下也不过是几天的功夫,即便这些伤势都疼的让他直要眼睛冒水,但这并不重要。
这是亚索第一次被火力全开的大魔王子实教训。
虽然以前也经常被这样毒打,却没有这次这样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这样有如深渊一般巨大的差距,甚至于亚索终于发现,以前被教训时他还能勉强抵挡一些的事件,原来只是子实营造的假象。
子实真实的实力可以用一只手花式吊打亚索。
这个残酷的发现,要比身上的伤痛更加打击亚索的心情。
以至于他又一次地在战斗中走神了。
但是!
大魔王子实可不是源天路那样会给亚索留手的家伙。
亚索走神了?
那好,把他打醒!
突然增强的猛烈疼痛哪里由得了亚索分神!整个人的神经都被身上的痛感占据了,连握剑的感觉几乎都要被剥夺。
在这五年的练习中,不但亚索他们时刻在进步,就连子实的进步也很是不小,不知不觉间就练成了“这样打人最疼!”的手段,登时让亚索疼的是********。
“跟我对战居然还敢走神!真的是想气死我!”
一边生着气,子实手上的动作一边加着速,到最后以至于亚索别说看不到这些剑影,就连身上的痛感都是几个地方同时疼起来的,完全分不清哪儿先哪儿后。
“这样绝对不行啊!”
感受着身上不停传来的撕心疼痛,亚索发觉本该岿然不动的自己居然有了动摇,而即便是几年来挨打都习惯了,也被这一次猛烈的打击打得要屈服了。
“我得想个办法!一个有用的办法!用文的,还是武的?”
此时的亚索,浑身上下已经没有哪一出没有被打过,尤其是脸上的肉,都打成了个猪头!并且子实还专门盯着脑袋打,加上已经打出来的伤势,现在的亚索连开口都不可能,就别说用言语劝服子实了。
文的既然不行,那就只有动武了。
原本这就是最正当的方式:作为一个剑客,让人停手当然要用剑说话!
“那么,我唯一的胜点,在哪里呢?”
双眼已经有些肿起来的亚索,眯着眼睛开始仔细观察起大魔王子实的动作,手上的竹剑也开始尝试着格挡起来。
当然,由于实力的差距,亚索勉强组织的反击在子实的攻势下是一触即溃,甚至还不如他自己那只木腿对子实的威胁大。
“对了!木腿!”曾经断了一条腿的子实,肯定存在着一项不可能弥补的破绽,甚至与即便他的实力要比源天路强得多,但破绽说不定比普通学徒还要大。
一心想结束这痛打的亚索,也顾不得尊重残疾人了,双眼一眯,就准备从子实的木腿处突破。
只是···
木腿那里居然毫无破绽?
似乎是特意为了弥补木腿的缺陷,此时的子实所使用的剑法以脚踏实地为目的,脚下动作不多,并且稳重泰然,尤其是子实似乎还针对木腿修改了剑法重心,使得这本该是破绽的断腿居然一副毫无破绽的模样。
至少,这里的破绽不是亚索现在能够发现的。
“不对!破绽这东西,是必然会存在的,这世上没有什么剑招是完美的,每一招剑术都一定会有其缺陷,即便是他的实力高出我许多,但在我开挂的情况下怎么也不该一个破绽都看不到!”
凝神,咬牙,双目圆瞪!
亚索意在剑先,身随剑动,一剑似乎就要朝着那木腿刺去的模样。
“这就是你的反击吗?实在是太愚蠢了!”
子实嘲弄的眼神,似乎写满了这一句话,而其动作也紧随眼神之后,一剑就要击退亚索竹剑。
然而,似乎要被再度击退的亚索,被打成猪头的脸上却是蓦然一丝冷笑。
“上当的,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