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觞月接住莫含初的脚,掰到一旁,笑嘻嘻地眨着眼睛。
“去你的吧!”莫含初斜了眼睛,“小清呢?!”
“还想着他啊......他和宗政王爷早就到南山的庭院了,而且,只要你去了,就会有一个大大的礼品送给你哦!”花觞月抿着嘴巴,微微挑着。
“吼吼~”
在马车颠簸的这一路上,花觞月要么抱住莫含初,要么摆出一张拽少爷的表情生闷气,莫含初总是一脸黑线地扒着他的脸,然后再一脸黑线地去哄他,哼,她就不信有人会跟颜值过不去,更何况花觞月那条小蛇还盘在手上呢......
“吁~主子,到了。”
莫含初撩起幕帘,然后缩了回去,红着脸,拽住了花觞月的袖子,一副小女子的模样。
“怎么了?是不是对我......动了春心?”花觞月欠儿欠儿地看着身后的小女子。
“外面赶马车的帅哥是谁啊?”
“......”花觞月的笑僵在脸上,又迅速拉下脸,“花引......以后你负责花府大小事务。”
“少主?”
“没听明白吗?!还不赶紧回去看家!!”
“是,少主,奴才这就通知花阮来......”
“花阮也不行!!通知花樱来......”
“是,少主。”花引说完,便没了身影,只留下花觞月一个宝蓝的背影,相比第一次见他的大红袍子,今天的宝蓝色外裳倒是显得沉稳不少,上面还有银丝缝制的图案,果然,贫穷已经超出了某人的想象。
花觞月指挥完,浅笑盈盈地侧过头,说出了让人气大的一句话:“看到没?奴才...就只是奴才。”
“是是是!就你是主子!在你眼里啥都好玩!行了吧?”莫含初敷衍地说了几句,心想离这个阎王远点,便甩了甩衣袖,“看着南山,山好水好,我要去逛逛!水儿!咱走着!”话音刚落,莫含初便牵着水儿的手,着急忙慌地跑了出去,行李也没顾上拿走。
花觞月的眉头越靠越近,手中的折扇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啪”折扇猛地收了起来,直直地插入花觞月身旁的树干中。
“少主......”
“本少主难道没说过,不允许花家人用内力接近本少主吗?!!”花觞月的眼睛开始变得猩红,花樱跪在地上,低着头,咬紧牙关,随时准备接受即将降临的疼痛。
“花觞月!!!我的鞋子踏马还在马车里!!”莫含初从远处跑过来,洁白的足衣也沾上了斑斑泥点。
花樱心下一惊,又有些微庆幸,少主的目标换了,那女人马上就要被少主杀得没了人样了,少主见了血,便也不会如此杀气腾腾了......
花觞月恶狠狠地转过眼,双手微微发抖,袖中沾了毒的暗器早已蓄势待发......
“花觞月~”莫含初不瞎,看着如此的花觞月,显然,他的杀气已经是直逼脑门了。
“自己拿去。”花觞月压低声带,指了指马车。
莫含初麻溜地拿起鞋,边穿边跑,论逃命,她自愧不如,也就天下第三吧。
回过头,花觞月拂袖,冷冰冰地撂下一句话:“下次如若再犯,格杀勿论!!”说完,转身,朝着莫含初离开的方向消失不见了。
花樱瞪着自己的膝盖,双手紧紧的在腿上握紧,甚至能听见骨节嘎嘣嘎嘣的声音,她咬紧自己的牙,恨恨地摩擦着。
少主......难道十年来,花樱的意思,您还不明白吗?!花樱只想......让少主...只属于花樱一人!!!!
莫含初跟水儿走散了,坐在树底下,悠闲地聊着天。
“哎,你叫啥呀?”
莫含初倚着的槐树半天没缓过劲:“你......在跟我说话?!”
“这四下无人的,就你这棵老槐树有些年头,我能听见说话声,其他的不过是几个月的新花新草,我还听不见它们的呐喊,哈哈哈哈!”
槐树了然:“你是通灵人?”
“懂得不少啊你。”莫含初脸上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
“昂~我可在这儿差不多两百年啦!”
“孤单吗?”
“......不算是孤单,只是没有希望,也不会绝望,一棵树好好活下去罢了。”
“好吧......你听见水声了吗?”
“旁边不远有一处瀑布,瀑布下有一池汤泉,全年温热......”
瀑布温泉?!莫含初默念,站起了身,拍拍屁股上的泥土,跟槐树匆匆告别,便顺着水声去了。
槐树自己喃喃:“汝之魂......清,而又浊.....姑娘,看你造化了。”
莫含初猫在一丛灌木后面,不是她不想享受这美好的温泉,而是这里早已被“老朋友”霸占!
弦乐清倚着岩壁,闭目养神,宗政戏时张开双臂,赫然一副享受的模样,而他们周围,是身着纱缕的一群清秀女人!这无非是打压了莫含初的双眼,而池中的二位爷跟进了足浴城一样!袒露着身子,任凭服务小姐摩擦摩擦,在那光滑的胸肌上摩擦!似爪牙!
宗政戏时嘴角上扬,眼睛睁开一条缝隙,仰起头,无声无息地瞥了一眼灌木,食指轻轻动了一下,身侧的的女人微微点头。
水面上缠绕着雾气,刚才的女人已轻缓地走入水中,手里捧着金玉瓶,微微侧身,将水倒在弦乐清肩上,然后走到弦乐清面前,跨坐在他身上。
弦乐清睁开眼,眼中是陌生的冷淡之意,有些戏谑地看着宗政戏时,然后又盯着眼前这个尤物,好笑地看着她慢慢贴近自己,将她的身体贴在自己身上。
“弦少主.....要了奴家......”女人媚眼如丝,吻了吻弦乐清的下巴。
“靠!!!!”莫含初被一股巨大的推力推了出来,滚到池中,使劲地扑棱着水,溅得到处是水,挣扎了一会儿,莫含初才发现,水不深,坐着才刚到下巴......
莫含初拍拍自己的小心脏,抬眼却是齐刷刷的目光直直地扫着她。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莫含初哼着歌,慢慢地转过身,准备撒脚就跑,却被不明物体缠住了脚,她蹬了一下,没挣开,转身撞得头疼,入目的是白花花的两个胸!是胸!男哒!!!
莫含初的头发被撩开,脸热得不像话,抬头与宗政戏时对视:“这个温泉里,不会有欢乐之后的东西吧?”
宗政戏时捏着她的脸,软软的。
莫含初已经没力气去反抗了,只觉得自己轻飘飘的。
宗政戏时揽住莫含初的腿跟,将她抱起,莫含初失去支撑点,用手环住宗政戏时的脖子,宗政戏时拽了个袍子,套在自己身上,用身前的布料裹住莫含初。
“干嘛啊你?”
“做欢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