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含初蹲在又酸又臭的大牢一角,愤愤地揪着地上的稻草。
“这个宗政戏时,真是够了,好心好意给他送糖葫芦,他倒好,把我给关起来了,这还有天理吗,这还有王法吗?”
“初儿,怎么样?你还好吗……”一阵清风徐来,听声音就知道,这么温柔,可爱。
“小清啊!!你来啦!!我被人削了!!给我报仇啊!!”莫含初隔着坚实的牢笼,拽着弦乐清袖子的一角。
弦乐清的表情很微妙,显然……他没听懂什么叫“削了”,他只是把莫含初扶起来,给了她一个手帕,让她擦擦脸。
“小清怎么知道我被逮了?”莫含初狠狠地擦了擦鼻涕。
弦乐清笑了笑,说:“皇上要见你。”
莫含初面无表情,两滴泪顺着脸流下来,我的天,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招惹到皇上了?!会不会掉脑袋?!我想回家……莫含初想着,浑身无力,顺势倒在了地上。
“唉!初儿!”弦乐清扶住莫含初的头,轻轻放下,拿出钥匙,“皇上邀请莫家参加王爷的接风宴,特地点名要见你,还说你古灵精怪,不像是女流之辈……”
“走吧走吧,我去换身衣服啊……”莫含初诈尸般坐了起来,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我说小清,下次说话一口气说完,省的我浪费情绪。”说完还拍了拍弦乐清的肩膀。
弦乐清无奈地笑了笑,看着莫含初转身向外走,便跟着走在后面,捡起了刚刚莫含初无意间丢掉的手帕。
是我想太多了……弦乐清轻摇头,有些酸涩的笑着。
“小姐小姐,您没受伤吧!水儿可担心您了,怎么好好的被抓了呢!少爷没保护您吗?您居然敢骂皇亲国戚啊!这是杀头的大罪啊!……”一进莫家大门,水儿就嘟囔个没完没了的,莫含初堵住耳朵,斜眼看着水儿。
“还不给我沐浴更衣?洗白白?”莫含初泯着嘴角。
水儿立刻推着莫含初向里屋走去,留下弦乐清捂着嘴,漏出微红的脸的一角。
一阵折腾后,莫含初精心挑选了一件淡黄色的衣裙,这古代的衣服就是好看,那么精致,漂亮,精致。
“还好我机智,让你提前换了新鲜血液,不然穿红色的衣服面圣,真的是大胆啊!”莫含初轻抚着自己的脸,年轻就是好,真嫩啊,跟剥了皮的鸡蛋似的,这手,一看就不干活,眼睛这么清澈,啊!爱死自己了!
自恋是病,莫含初是晚期,沉浸在自己的美貌中无法自拔,以至于忘记了周围的人,以至于……
“我记得刚刚……左拐……右拐,小清说皇宫大……爹说……不能乱跑……诶?水儿呐?这里是哪里啊?要不要把皇宫修成迷宫啊?!我就算再有天赋,也不能一下就记住完全一样的路吧……”莫含初边走边念叨,远远看见一个黑衣人站在一水池旁边的柳树下。
莫含初仿佛看到了亲人,奔了过去,却发现那人是宗政戏时,旁边还有一个姑娘,举手投足间透着股少女气息,长得水灵灵的,一脸人畜无害惹人怜,只是这姑娘怎么如此眼熟。
“时哥哥,说好等雅儿长大就娶雅儿的,再有三个月,雅儿就成人了,为什么时哥哥还不来提亲?”姑娘撒娇般说着,说得莫含初心都酥了。
“儿时的玩笑话怎么可以当真?这件事不许再提。”宗政戏时斩钉截铁。
那个姑娘甩了甩袖子,愤愤离去。
“看得够久了,出来。”
“哈哈,王爷拒绝那个小妮子拒绝得太过分了吧!”莫含初笑道。
宗政戏时一记眼刀飞来,莫含初立刻改口
“但我就是喜欢你的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