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杂志社交响曲
杂志社里从黑色的音响里传来英语的曲子。那个曲子虽然流畅明朗可是我无法听清里面的单词。对于英语的知识,由于长时间不接触都淡忘了。
杨媚去了邮件邮寄这一个月的书籍,何可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开始在房间里走动。地上黄褐色的木板发出一阵咚咚的沉闷声。她穿着一件v领外套,那个棉布的外套很大的棕色扣子。最下段的衣角,耸拉着两个棉绳。蓝色牛仔裤,一双白色的休闲鞋。因为牛仔裤比较细,而且瘦,露出了她出色的身材。她的身体总是光滑的,充满悬念的吸引力。从衣领里露出两个锁骨。脖子里带着一个小的金叶子项链。手腕上有一个玉器镯子。
“怎么了累了吗,何仙姑。”我以前都是亲切的叫她何编辑或何姐姐的。我一直觉得她是一个很值得尊敬而且技艺超群的人。不过现在通过更深入的了解,我觉得她更是一个平易近人的姑娘。
“诗成弟弟,你能不能不叫我仙姑啊。我有那么老吗。我可不想当尼姑,我还没有看破红尘呢、。”她用关注的语气对我说。
何可可走到那个书桌前,她在摆弄那个干瘪的树枝。那是个装饰品,上面挂着很多的塑料绿叶,被搁置在墙角。她小心翼翼的把扭曲的树枝弯曲的平整些。她把余华的《第七天》放在手里,打量着封面。
我看到那本书后,突然想写一首诗,我突然想到创世纪里,上帝七天安歇的日子。世界在第七天完工了。我只是觉得这个书名比较特殊。我对小说不感兴趣,所以只是略感兴趣的看了下封面。因为我的第三十一期封面已经制作完毕,所以我可以用余下的时间做自己的事。我看了一下qq空间里的好友动态,其实我每天想了解别人的生活。我的生活里却倒不出一点甜蜜的东西。我充斥在工作里,我应该有感受生活的心。所以我也几乎如同惯性一样在空间里,发了一条无微不至的说说。我死去的生活里应该有些倒影,可是在生活里,我突然觉得这段时间麻木了,我再也不知道如何去倾诉。我就守着电脑什么也不干。
我继续写诗
不应该从文字里拧出鲜血/来哭诉信仰和爱情/把自己打乱,面目全非/身体里储蓄的可能是宝藏,也可能是悲伤/让神经的触角,延伸出喇叭花的模样/我们在花蕊的喉咙里高歌/淌着红色血管的枪口,是通向世界的万条马路/给世界假意的愉悦,胜过拙劣的泪水/
撕碎的柔波,不要让镜子炫耀没有自信的脸庞/
不要让步伐,在燕子的尾翼里剪碎春天的幻象/不要让文字出卖黄昏/
赠给河流阳光的鲜血,不要让彩霞停留擦汗的袖口/
我们温热的谈吐里/游过困惑的河流,呼吁着内心的惆怅/
脊背即是开阔天地的陡梁/
“完了,我的鱼又死了一个,”可可把眼睛凝视着水缸。她的目光里流露了更多的同情和不幸。
那个鱼缸是上周在夜市买的,本来买了四条小手指长的金鱼。不过隔两天就死一条。如今只剩下最后两条了。
我走过去,只见那个鱼漂在水缸里,那个水缸下侧有几个鹅卵石,旁边放着几根假的水草。里面水透明的。那些鱼看到我就加速了自己游动的速度飞快的朝着鱼缸玻璃旋转。
我用手把鱼从水缸里弄出来,放到了一个纸片上。手上有一股浓烈的腥味,然后我又从洗手间里取了些水换上。我把死鱼放在旁边的接待桌子上,可可不敢靠近。她躲在远处说:“把那个死鱼扔了吧。太可怕了。”
“死鱼有什么可怕的。你怕蟑螂吗?”
“怕,蟑螂也怕。我只是觉得,鱼死不瞑目的。况且我都养了好几周了。想想活着的时候,如今已经不是一个状态了。我怕自己晚上会做噩梦的。”
“放心,又不是你杀的鱼,她不会找你的。如果找我也行啊。我觉得他晚上变成美人鱼,我还能和她约会呢。剩下两条鱼了,那两条鱼说不定是一对,现在不用担心他们会为对方吃醋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一对呢,万一他们是同性呢。不成了同性恋了。”她有些强词夺理的说。
我看了看玻璃门外的冬不拉餐厅,门口已经停着数不清的车辆,最前面那个车辆,车头位置围拢了很多的鲜花。上面贴着一个大大的喜字。门口放着四个金黄色的礼炮。餐厅门口有个大的充气狮子,和一个拱桥,上面写着新郎和新娘的名字。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后,就有看清的烟雾从那个场地上飘了过来。我和何可可一起站在门口。
“可可,你多大了。怎么还不结婚。”
“我才三十一,还小嘛。为什么结婚呢,听说结了婚会老的很快的。”
我说:“我最悲哀了,青春都没有了,但我的初恋初吻都还在呢,我都不知道把自己交给谁。你呢就没有谈一个男朋友吗。”我谨慎的性格都不敢去拥抱一个人的怀抱。我记得我以前也拥抱过一个人,不过那是很短的时间,但那种热情总是冷冰冰的,我的心跳加速,太快了。那种拥抱还没有梦里的拥抱来的体贴些。因为我的爱情是隐藏的。我无法表达我的爱,我有了自己的暗恋也不敢去争取。我浑浑噩噩的认为,不用我争取,我就可以得到一份无比狂热的爱情。我以为我的爱情就放置在那里,别人拿也拿不走,谁也抢不去。我总是在坐以待毙。
“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找到吗?”何可可说。
“是因为你太优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