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寒一脸坚定:“她不爱我,没有关系……我会努力让她爱上我。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努力让她爱上我的……我……不能没有她。不能没有她了……我真的不能没有……”他低下头来,无力地讲,那泪似下雨一样,重重地打在地上。
“夏妓,”白恒宇突然唤她,“爸爸让你自己做决定,你自己选择嫁不嫁他。”白恒宇望了眼外头,“我先走了,要不然子承会担心。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他的字字句句,似惊天的霹雳一样,早就将她炸到思绪空白。为了她,他可以放弃仇恨,为了她,他可以放弃权力,放弃一切……为了她……他可以对仇人下跪……为了她,只是为了她。
她将他扶起,目光茫然。屋里的气氛倏地沉寂了,她唯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四目相对,他目光热烈,一双眼盛满了祈盼。她睁大眼,却是不知所措。她沉寂半天,终缓缓地说:“我们结婚吧。”
他死沉的眼里倏时光亮四射,笑容灿烂,像孩子一样,抱起她转了几个圈。
她一脸疲惫,脸上没有任何喜气。只是无力地任他抱着,整个人昏昏沉沉。传说有种花,叫彼岸花,花开开彼岸,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她与修是真正的彼岸花,今生相错……
修看着楼下的两个人,眼里隐隐含泪。一切,终于结束了……这样的结果,早就意料之中。她跟着大哥,才会幸福,跟着他……只会陷入永无止尽的痛苦中。
他跟她,早就不可能了,在他亲手将她推开时,就已经不可能了……一切,幸好是这样的结局。
客厅里,气氛融洽。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淡淡的微笑,时而有极大的笑声传进耳。见她下来,欧阳寒趋步走到她身边,将手里的红帖递了过去:“这是我跟你父亲、哥哥一起选出来的日子,还有宴请宾客的名单。你看看。”
“对啊,这是大哥精心挑的日子。”修嘴角挂着淡然的笑意,脸上波澜不生。她慢慢地抬眼,直直地盯着修,一脸恍惚。曾经,修也是拿着红帖让她选日子。曾经,他一脸严肃地说:我的女人,不能哭;我的女人,只能笑,因为她会很幸福,非常幸福。
幸福……她幸福么?可能,她会幸福的。
她回过神来,极力一笑:“你决定吧。我随你的意。”白子承疾步走过来,轻轻揽着她,笑道:“要结婚了,可不能愁眉苦脸。”
“哥哥。”她微微一笑,那笑却比哭还难看。白恒宇拍了拍身旁的位子:“夏妓,过来。”她的面上依然堆着笑容,淡淡的,微苦微甜。她轻轻靠在父亲怀里,低低叫道:“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