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血魔
“血魔?”
“他无形无影,血魔咒是他天生的魔力,所以要想找到他,很难,除非他想让人找到。”
“他从何而来?”
千年之前,整个大地处于战乱之中,百姓民不聊生,每一片土地都被染上鲜血,而血魔就诞生在这样的战场,污血胡乱混流在一起,集仇恨,冷漠,懦弱,邪恶,贪婪,懒惰,骄傲,自私,卑鄙,丑陋,妒忌,虚伪,丑恶,傲慢于一身,恰逢天地浩劫,沾上了上天灵神的一部分灵气,渐渐有了意识,后来偶然得到净容仙子修炼的仙丹,修炼成精,净容仙子的仙丹有净化浊心的作用,所以血魔亦正亦邪。他虽修得正法,但是未修得人形,所以得靠寄主生存。他有一个名字,峋,听说和一个女子有关,具体是什么缘故,我不清楚。
“血魔咒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可怕的地方吗?”霜黎正了正身体,让自己和九嘉对视。
“古战场无数冤魂聚集,他们的咒语,的确是很可怕的一种力量。”九嘉望着她,表情里有忧伤,有无奈。
“所以,这些年来,哪里有灾害,百姓就自然的认为这个地方被下了血魔咒?”
“百姓要求的很简单,不过是安居乐业,所以他们都心理也是最脆弱的,所以这样的传言也可以理解。”
“那还有呢,就是我身上这种吸人血的怪病?”她一向很逃避这个话题,以至于现在说起,连手心都是冰冷的。
“嗯,被下咒的人血液里有一股可怕的力量,这是跟随血魔自身特性,血魔赖鲜血而生,需要大量血液来助其修炼成形,正是这种天生的意识让血魔咒也有了吸人血的特性,一旦人血和你的血液接触,你肯定会将那人的吸干。”他看着她脸渐渐变得苍白,轻轻的把她抱进怀里。
“没事,我会帮你的。”
冬日的夜晚很冷,可她丝毫没有感受到,只有满身的僵硬。她静静的任他抱在怀里,就这一刻,她想忘记一切,一切。
她不知道,他话里还有一半没有告诉她,同时被下了血魔咒的两人,同甘共苦,同生共死,即使千里之外,双方也可以相互感应到对方身体上、心理所受到的巨大痛苦,所以有一瞬间他是感谢血魔咒的,至少它让他找到了她。另外最糟糕的是,中咒的人心智有可能会被血魔咒慢慢吞噬,失去自我,当然这些他还不敢告诉她。
突然想到什么,霜黎抬头要说什么,“为什么,我会……”她话还没有说完,九嘉便伸手捂住了她的嘴。顺着他的看的方向望去,霜黎看见一对人马正浩浩荡荡的往印月庄的方向跑去。
“爹爹怎么在这里?”她看得很清楚,前方带头的正是一直失去影踪的石盛“快走。”她双眉间担忧尽染,“多夏采风那边有危险,快。”九嘉抱起她便赶往印月庄。
26争锋(上)
印月庄内,夜色浓郁,寒梅戚戚。“启禀大王子,石盛正赶过来,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可是,刺杀失败了,十七王子逃跑了。”
“你们这群废物,还不赶紧给我找。”
“还有,好好的给我看着霜黎,不能出任何差错。”
“是。”
“走吧,该去迎接我们的石盛大将军了。”
“看来还是慢了一步。”九嘉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赶紧拉住霜黎的手,“你现在还不能出去,等一会。”
印月庄尚书别院,红梅依旧绽放,可是血腥味把梅香反复糅合,散发出一阵阵刺鼻的艳香。“听说石将军到我这儿来寻女儿来了,这不是在说笑嘛,霜黎现在在房间里睡觉,本王可是把她照顾得好好的。”大王子豫炀高昂着头从房间里出来,而院子里僵持半天都恶斗终于停了下来。
“是吗,我家夫人在王子的好好保护下丢了性命,这保护未免太过分,如今只希望王子交出我家主子。”卢俊扯下罩住面孔的黑布,不卑不亢的说道。
豫炀见自己面前的竟然不是石盛,把头偏向身边的内官,脸色黑得吓人,“怎么回事?”身旁的人早已经吓得眼神飘忽,结结巴巴的说不知道。
“卢俊,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糊弄本王。”见情况有变,豫炀也不拐弯抹角,“竟然你又胆子来送死,我就成全你。”他一说完,几层士兵就将众人团团围住,卢俊见寡不敌众,便也不敢轻举妄动。豫炀再一个眼神,一个士兵就将卢俊身边的采风押至他面前。
“采风,本王可要好好谢谢你替我传消息给将军,可是你没有完成任务,我要好好的罚你,我知道女孩子怕痛,可是你跟着霜黎出征这么多次了,我就不把你当女孩子了,你说我这安排得当不?”采风恨恨的看着自己眼前放大的狰狞笑脸,一恶心得只想咬烂他的五官,可是被人紧紧的控制着,她拼命的大骂,不顾一切。
“我家主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是吗,我可是有些迫不及待了。”豫炀哼笑,眼睛露出了令人窒息的凶光,“放!”一声令下,这时众人才发现这院子早已经在上空布好了装有尖刀的大网,并且正直线下垂,而被困住的他们,必死无疑。
“慢着,不知道我这里有条消息能不能买回我这条贱命。”卢俊连忙开口。
“住手。”豫炀很有兴趣的盯着他,“哦,那得看你值不值得。”
“十七王子在逃,难道不想知道他的行踪吗?”
“哦?”
“王子想引开将军进而除掉十七王子,这计划已经被我们识破了,所以失去行踪的将军也是王子忌惮的吧。”
“石将军?对哦,要是他来个反击,本王可就措手不及了,如果是这样,那你就太小看本王了。”豫炀仰天大笑了几声,“他那如花似玉的千金她是不想要了吧。”
“看来你的命不值得,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十七王子呢。”卢俊见豫炀胜利在握的样子,开始着急了,连忙将大鱼放出来。
“卢俊,你竟然张狂至此,竟敢拿你的狗命和十七换,我会让你自己慢慢看着自己怎么死的,来人!”
院子里火把无数,随着火把的移动,慢慢的把一个角落的人影照亮。依旧的雪白袄子,即使被押藏在肮脏的角落,依旧干净整洁的衣服,依旧雪白的皮肤,依旧云淡风轻的表情,依旧看不穿的眼神。十七被人绑着,被两个士兵押送着走向豫炀。
豫炀拍着手掌,看似热情的欢迎十七的出现,“十七弟果然超凡脱俗,这样绑着还是这般的明丽可人。”
卢俊看着渐渐走近的十七,脸上的表情终于放松了些许,眼中重拾了信心,便一声不吭的看着他和豫炀。而被捆在一旁的采风被这一下下的状况弄得昏头昏脑,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了,她家主子是不是已经……一想到这里,即使已经精疲力尽的她又开始大骂,上天下地,东南西北都被她骂空了词汇。
十七转过头看了看骂得天昏地暗的采风,笑出了声音,像平常唠家常一样,对豫炀说道:“不知道王兄做了什么,竟让这姑娘这般胡闹。”
“十七弟还有闲心管其他人,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吧。”
“做了什么。”
“十七王子勾结外贼,出卖国家,罪大恶极,形迹败露竟杀人灭口,被本王拿下,明日带回京城听候父王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