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小婉蓬松着头发,从床旁站了起来。
“啊,小婉!对不起,我昨天喝多了,我怎么到你这里来了?”我拍打着胀痛的脑袋说道。
“你自己回来的,11点多敲打着门,开门才发现你喝醉了。现在怎么样,我给你倒杯水吧,”小婉说着去倒水了,未完全睡醒的她走路略东倒西歪,我忙挣扎着起来,跟了上去。
“谢谢你,”我接过小婉倒过的水,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我再给你倒一杯,”小婉从我手里抢过杯子,又倒了一杯水。
我慢慢的喝第二杯水,
“真打扰你休息了,没想到我昨天喝多了,居然跑你这里来了。”我笑着对小婉说。
“你老这么客气干嘛,我觉得你变了,变得和我们生分了。”小婉对我说道。
“是吗!也许是在那边我接受了些礼仪方面的训练,所以你突然见了有些不适应,我回来看到你们的变化也挺大的啊,”我说道。
“那些变化啊,说来听听,”小婉用双手撑着脑袋对我说道。
“先说你把,我印象中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穿得花花绿绿的,样式也很夸张,现在你看看你,就像一个成熟家庭主妇一样的造型。另外你以前也还很外向的,说笑打骂随心所欲,现在各方面也显得得体大方。”我一本正经说道。
“年龄大了嘛!难道现在我还像一个小姑娘一样打扮!”小婉说道。
“你谈恋爱了吗?”我问道。
“没有,对了,小芳和小王好上了你知道吗?”小婉说道。
“知道,从他们眼神就看出来了,谈笑举止间四目脉脉含情。她们好了也是好事,大家共事一场,彼此了解也多,我觉得他们俩挺合适的,倒是你,该找个男朋友了。”我说道。
“你联系到雨晴了吗?”她转移话题问道。
“还没有,昨天就是和她父亲喝酒,最后还是聊到雨晴的事,我才知道她离家出走了,对了,这里有些她的照片。”说完我拿出照片给小婉看,同时给她说了昨晚的事。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小婉抬头看着我道。
“什么约定?”我问道。
“那次走完长江大桥你答应我的事,”小婉说道。
“哦,那件事啊,当然记得,你让我追雨晴嘛,”我笑着回忆道。
“如果你追不到雨晴怎么办你还记的吗?”她盯着我眼睛问道。
“一辈子听你差遣,”我一字一句回忆说道。
“梦佟,我愿意等你,如果你找不到雨晴,就来找我,好吗?”小婉看着我的眼睛说道。
“小婉!”我心有一丝疼痛。
“我不想给你任何压力,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小婉低头说道。
我看着小婉,还是穿着那件睡衣,含情脉脉的坐在我面前。我回想我和她以前的情景,那么的温馨,这样一个女孩,我真心渴望她获得幸福,因为她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伤害,我此刻多么想握着她的手,给她一个深情的吻,告诉她我很爱她,我想给她幸福。
“你太善良了,你怎么能容忍这样的男人!你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女孩,你年轻,你漂亮,你勇敢,你执着,你能吃苦耐劳,你懂得关心人呵护人,你是真实世界里的白雪公主,你怎么能够付出这份承偌呢!我不要,我也不配,我替你不值,”我哭着对她说道。
“我愿意,可是我真的愿意,无论还有三年五年还是三十年,我都愿意一直等下去,”小婉扑到我怀里,哭着说道。
我默默的抱紧了她,我不能言语,我们就一直这样抱着,直到她渐渐的睡着,我抱她进了房间,小心的把她放进被窝里,我坐在床旁,紧握着她的小手,一种纠结绝望之情写在脸上。一边是温柔可亲的躺在床上的小婉,一边是照片里美丽清纯的雨晴;一边是走过长江时和小婉愿赌服输的赌注,一边是酒桌上和秦院长信誓旦旦的承偌。世上为何有这么多痴男怨女,而我们偏偏相逢。我闭上眼睛,一阵阵熟悉的隐痛袭击我全身,那是一种肝肠寸断的滋味,伴随着我这过去的三年。
多少个夜里醒来,突然发现自己独自一人远离家乡亲人朋友万里之外,心悸感失重感恐惧感悲伤感侵袭我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我最爱的人,想和她一起到老的人,秦雨晴,她从我的世界消失了。我再也联系不到她。我想她的每一分钟都是煎熬,都是眼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我不敢闲暇,我把自己想陀螺一样用鞭子用力的抽打,让自己马不停蹄的忙碌。但梦醒时分,眼角还是挂满泪花。
多少次冲动,想要买张机票回国,只为一个信念,我一定要找到你!这份激情能让我换回内心的满足,如同失去灵魂的人们打了一针强心针一般,顿时原地满血复活,但持续时间太短,很快就能知道回去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世界那么大,到哪里去找她,找到她又回到出国前一样的境地。从而转为学习的动力,更加刻苦拼命。
多少次呼喊你的名字,面向浩瀚的大海,希望大海能带去我的声音。告诉你我有多么想你,如果没有你我该怎样活下去。呼喊过后我也尝到了眼泪的滋味,跟海水一样,咸咸的。海风带走了一切,却没有捎回来一丝丝的回音。我只能口含着石子,努力的练习汉语英语口语,我要完成你给我布置的任务,当一个合格的演说家。
我不断希望,不断失望,周而复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于回国了,原来思念是这样一种奇妙的东西,当你心里有了一个人的时候,如果你们分开,真的就如同割开自己的心一样痛。
第二天我早早的就下楼了,买了早点油条、水煎包和豆浆,留下一个便条便走了。打车到昨晚吃饭的地方取了车,开到公司上班。设备全部安置到一院内,按计划进行着技术的指导和合作,同时其他几家医院也进行着紧张有序的洽谈,工作顿时繁忙起来。空闲时间我到处打听雨晴的下落,她的QQ、微信都三年没有用了,原来幼儿园的同事也不清楚她去哪儿了。我甚至去找了马大虎,他现在已经结婚了,谈起雨晴还是很有印象,说也不清楚。另外我也找了小婉几次,都是带着公司几个不错小伙去的,然后找机会自己离开,但事后小伙门回馈都说她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