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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常三梦中上菜

酝酿以久的“三十五年再聚首——上磺中学高八一级三班同学会”,今天随着会标的展开而开始了。

大家怀着无比喜悦的心情关注着大聚会。

筹备工作也终于在筹备组的辛勤劳动中收关了。

在家的同学们用各种不同的方式,欢迎着远道归来的同学们,拥抱打闹、嘻嘻哈哈的调皮捣蛋,丝毫不逊当年。

把个不能回家的常三馋得,差点没把刚买不久的手机给砸了。

他狠狠地把手机一甩,钻进被窝里去了,老婆叫他吃晚饭。

常三也没把头伸出来,含糊其辞地唔了一声,甩出两个字:“不吃。”

迷迷糊糊的,常三坐在依明和丕哥中间……

这时,大家的节目都展示得差不多了,有同学冲坐在角落里的常三说道:“老同学,该你上菜了……”

常三也不谦让,他轻咳了一声,微笑着站起来:“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晚上好,我今天给大家带来的节目是这样的。”

常三又扫视了一下全体老师、同学们:“节目需要大家合作才能完成。”

接着常三打开自己的手提包,取出一叠s纸来,他把上面三张用中号字码打就的恭恭敬敬地,双手呈送到何老师面前。

同学们静静地望着常三,只见他又把余下的s纸分发给在坐的同学们……

常三在大家看s纸上面的内容的时候,自己到音乐播放台前,熟练地连接上手机。

这时,大厅里响起《感恩的心》轻音乐。

他回到席间:“现在我请春开始朗诵第一小节。”

原来,常三把他写的《常三的班主任》分段请同学朗读出来了。

你看,何老师拿着文稿的手在颤抖,他手上的是《常三的班主任》全文整篇。

这时只听到春浑厚的男中声在大厅回荡着:

“如果说八一三班的同学们的每个人,常三都记得清清楚楚那是在扯谎日白,说常三能记得他们八一三班的班主任那是谁都不会置疑的。”

接着是雨儿如夜莺般的声音响起:

“在常三的记忆中,他们的班主任何老师,高高的个子,魁伟的身材,有一付能改变寒暑的体格和意志。

夏天,何老师常常穿一件黑色灯芯绒棉衣。冬天是一件白色背心,即便是来为我们讲课,也只套上一件薄薄的布扣子唐装。

国字脸,浓浓的眉毛下,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常常随着他的笑而向上翘起眼角,头发恭正地向右疏着。

何老师挺精神,红光满面的,笑起来头常常向后面微微扬着,声音粗况洪亮。

讲课的声音不算大,但很清楚,像柔风细雨一般地慢慢浸入每个同学的心田,滋润着一颗颗智慧的种子。”

丕哥上场了,他洪亮的男声绕梁三匝,让人仍在久久地回味:

“何老师慈祥和蔼,不管常三他们做错了什么事,他从不发脾气,还记得那天刚上晚自习时,他捡到丕的纸坨坨时,他也只是淡淡的一笑,妥妥地处理了那张字条。

凭纸条上的字迹,何老师怎么认不出是谁写的呢?你看当时丕那个紧张的样儿,低着头不敢钭视左右。好在日光灯刚刚启动,昏暗中看不到丕绯红的脸色。

何老师看见春在那儿挤眉弄眼的装着怪相,心里笑道:“只有你小子猴精猴精的。”

他再一看辉儿也在搞小动作,不由得又在心里说了一句:“这一班孩子不知不觉的又长大了哦。”

紧着是班长耀哥和群主静姐含情默默地朗读:

“睡梦中,常三手捧鲜花向何老师的病房走去,他刚举手准备敲门,听见里面有说话声传来:“安在地税、汪汪在旅游局、春当了企业的老总、依明是警察、有的现在在检察院工作、耀当上了书记、还有当年的小雨儿是县人大代表……”

“好好,你们都有出息了。”这是何老师的声音。

常三茫然了,他一生碌碌无为,怎么有脸去见恩师呢?

常三举着敲门的手一下僵住了,不知如何是好,他想自己一点建树都没有,见了恩师怎么介绍自己?

这时的常三只有惭愧和不安,他不知所失地彷徨犹豫着,感到进退两难不知取舍。

唉,他只好写了一张字条放进鲜花里面,那纸条上写道:“敬爱的何老师祝您早日康复!”然后把鲜花放在病房门口,正准备悄悄地离去。

突然一个护士从病房出来,和常三撞了个满怀,胸前那对细软碰在常三的胸肌上,软绵绵的。护士的小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常三怯生生地给她道歉,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护士红着脸答,她一看常三是个老实巴巴的人,不像那些故意占她便宜的轻抛鬼。很快就原谅了常三的冒失。

这一惊吓,常三从梦里醒了过来。”

(下面是常三朗读的)

“常三就是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一生毫无建树,碌碌无为,至今无脸去见师长,只能在每年的教师节,在空间、微博、微信上问上一句,写出内心的祝愿,再点上一束鲜花献给他们,祝他们健康快乐长寿了。”常三低沉默默地结束语音合着音乐而嘎然停止……

场上好一片寂静之后,突然响起潮水般的掌声……

呵呵,这掌声把常三给吵醒了,他再也无法入睡了。

其实这次聚会,有许多同学因各种原因没有参加,在内蒙的友俊、在海南的习元、在惠州的常三、崇林,还有没有联系上的李成权,就连徐思、李湖平也因为临时有事也没能参加。

他们同样和常三一样,感到非常遗憾的。

大概也与常三这时的情况相仿,都只好又偷偷的躲在被窝里看手机上的微信了。

那微信的提示,是开着静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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