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襟的纽扣一颗一颗地被黄雀解开,胸前的饱满呼之欲出,黄雀露出娇媚的笑容莹莹的双眸,凝望着对面的王越。仿佛是闺中怨妇在彼岸的期待远征归来的丈夫,含情脉脉的眼神能融化冰雪覆盖的瓦砾。
王越哪里见过这架势,耷拉个嘴巴露出一脸的猪哥样,还不停地咽着唾液,和原先的阳刚大汉形象形成了鲜明对比。看到这副模样的王越更加肯定了黄雀心里对他的见解——无耻之徒。
不停打着眉头暗示着诺烟意示她快点动手,不知道是不是演技绝群的缘故,她如此明显的暗示在王越眼里仿佛是挑逗一般。
就在王越迷离之际,“嗖!”一声细碎的响声离弦而起。危险!王越双眼瞪得大大的,像愤怒的野兽被猎枪瞄准,就在箭只即将穿透王越头颅之时,王越头一偏,堪堪躲掉这夺命的一箭,惊讶地看着不远处偷袭他的诺烟,锋利的箭刃划破了他的眼角。
不好!刚反应过来的王越当即收到黄雀右脚一记重击,肚子上传来一番巨力,身体不由自主地倒到支架外,收到重创口中吐出苦水,随即像断了线的风筝坠落下去。
看着掉落到地上直接化作蓝光消失在赛场的王越教官,黄雀不紧不慢地穿好衣服,嘴上叨叨着,“无耻!”。一旁的诺烟赶了过来询问战况,看着她手中大弓抱怨道,“你非要等我脱完吗?你也不快点。”看到一向理智的黄雀说出这番话,身为闺蜜的诺烟也只好附和她承认自己的错误,看到满脸羞红的黄雀,疑问她为什么会这样不同于平常。
另一边,看着自己直接被迫退离比赛,王越死的心都有了,不说一开始自己如何在前辈面前夸下海口,光是中了美人计被一脚踹下高楼就足够招人耻笑了,而且面对的还是两个自己教过的女学生,自己实在是对不起党的栽培,对不起人民的信任,对不起前辈的期望,对不起父母的养育,对不起……王越已经脑补到自己去到学校时那些学生们‘感人’的眼光了。
可惜他的榆木脑袋想得实在太多了,如此羞耻的战绩黄雀自己都开不了口,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拿去到处宣传?
死了?默默地考察这地图上的光点,看到王越的名字已经暗淡下来的萧羌诧异地盯着地图上还贴在一处的三点,他本以为是王越在保护他家少爷,没找到他在远处就被击败了,看上去战绩怎么好的家伙原来是个怂包!看来只能靠自己三人了,免不了一番齿牙咧嘴,只好朝三人方向前进。
驼背手忙脚乱地招架着俩人的进攻,十多分钟后王云已经恢复,加入混战,使得驼背脱身不得,形式逆转,王云主攻陈晓掠阵纠缠,两把军刀不停招呼在驼背身上,因为力竭的原因他已经不复刚开始的灵活。
驼背知道照这种情况下几分钟就是极限,如果再不来支援自己只好寻找机会撤退。
战斗扔在继续,王云和陈晓加快了进攻频率,争取第四人到来之前结束对方,此时的驼背已经伤痕累累,陈晓一鼓作气舍身前冲去一刀横劈要解决驼背,就在这时一支弩箭从不远处的拐角击射过来,精确地命中陈晓的胸口,穿透了他的心脏。
命中要害自然没有幸免的可能性,鲜血不停地涌出,呜咽几声,伤势值直接被填满化作一阵蓝光传送出了赛场。
陈晓太过急功近利,没能躲掉致命的一击,或者说这一箭已经准备已久。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王云握紧了长刀警惕地看着这个冷冷一击直接毙命队友的消瘦女子,锋利箭尖直指着王云,其中的杀意毫不留情地释放开来,透过墨镜的目光仿佛是在狩猎一只野兽,王云努力调整呼吸争取能躲掉她的下一箭。
“哼!”驼背似乎看见翻盘的希望,冲向王云,“乒”的一声,一个身穿黑色作战背心的男子手此一把十余公分的宽刃大刀打断了墨镜女子的箭击,男子赫然是先前学院队伍的李钊!女子瞬时反应过来,迅速一箭射向李钊头颅,乘着对方格挡之际极退,拉出一段距离。
在外面房间里以退败者身份俯瞰全局的陈晓抱怨:“教官你看,这两人原来早就埋伏好了,真是的,李钊这厮竟然不早点出来。”刚说完,旁边的王越用攥紧的拳头狠狠挤压着陈晓的脑袋,责备道:“你的傻家伙,谁让你看到人头就瞎了眼一般冲上去!”
“啊!好疼,可是,教官你不也是一不小心失足跳楼自杀了么?”
王越自然不会将实况告诉他的学生,转移话题,“照这样下去估计需要我们队得团灭三个了。”他看了一眼在工厂里追斗的两队人,李钊在近战方面在学校是佼佼者,面对一个持弓弩的他占近上风,几乎都是他在撵着对方打,持弩女子只好不停放箭骚扰他一边退走,放弃了营救驼背的打算,王云也是以逸待劳消磨驼背。
驼背经过过长时间的多次对战,早已经疲惫不堪,只得依靠掩体不停逃窜,王云的却愈来愈凌厉,片刻,王云一刀劈砍在驼背的背心后,直接结束了对方,跪倒在地,沉重地喘息着,可是他并没有休息的机会,一阵皮靴震荡金属地面的响声,秦朔一队的萧羌单手背持长枪向他飞速靠近,他面目潮红显然是疾驰已久。
不得已,王云用军刀支撑站立起来,他必须阻挡对方,等到李钊腾出手来才能有机会对付对方。
不到几个呼吸的间隔,短兵相接,萧羌出乎意料的强,只是简短的几个过招,王云就溃败下来。
虽然王云乏力在先,不过萧羌的实力绝对是实打实的强力!每一次冲击都充满了无穷的力道,章法简炼挑刺间像书法大家挥斥方遒,势如破竹,气势如虹,同军事学院的稳扎稳打不同,萧羌的打法更像是古时代的仗义侠客。“教官,这是?!”陈晓看着萧羌韵味独特连击,惊讶地问道。王越慎重地看着这个实力强大的队友,一字一顿地说:“是枪的‘术’。”“一种流传于民间的武术,通过某种特殊频率和对敌规则而运孕而生的力量,没想到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已经运用纯熟,即使是我到击败他也要费一番功夫,看来你们这一次遇到劲敌了。”
看见王云接连败退,李钊抽身而出欲支援王云,没想到一直与他纠缠的持弩女子连续两箭划破了王云的小腿,一怒之下,李钊扑杀上去刀刀瞄准要害,持弩的墨镜女子这回连武器都持不稳了,小腹侧流血如注,跌倒在地,王云可没有因为对方是一个女子就手软,横刀一冲就要了结她。
下一瞬间,温热的血液洒满了金属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