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袍男子轻轻抬起白脂般的右手,将吹落在自己袍肩上的银发向后轻抚而去,目光依旧温和的望着那对面千丈石像之上的,被其所称谓‘老祖’的白发老者。
那白发老者从容的动了动右手,抬了抬那青竹鱼竿,双眼低望,望向那千丈鱼线之下,流动激进的水流。
随后老者那满是年轮,却隐约中露显出某种极为威严的脸上露出了极其的不悦之色,轻怒道:”现在这年轻人真是没礼貌,来的时候就不懂得安静些吗?把我老夫的鱼都给吓跑了!“老者语气之中尽显不爽之意。
老者话语说完之后,原本安静惬意的绿洲森林,仿佛是被老者话语中的一丝怒色给恐惧到了一般,瞬间就如同末日一般,瞬起万丈狂风,狂风随意飞舞,鸟群皆是慌乱而出,浓密的森林也是被突如其来的大风疯狂的摧残着,那副模样的绿洲看上去十分恐怖。
而那另一座石像之上的白袍男子却依旧是那副不动风云的模样,双手而背,负手而立,脸上依旧是挂着他那标志性的温和笑容,虽说那可怕的狂风将其的银发正吹散在空中,可这白袍男子修长的身躯,却丝毫不受那将要逼近的狂风半点影响。
而那狂风再要靠近那白袍男子之时,竟然仿佛有了灵性一般,其感受到那白袍男子身上,隐约得散发出一丝极为可怕的气息,那气息似乎比上那白发老者也不会示弱,随后其便不敢再将靠近他半毫。
老者抬起头来,扫了扫自己正远方,矗立在那千丈石像之上的白袍男子,随后便再此低头,望向那激流壮阔的瀑布,冷笑一声,语气平缓的说道:“老夫在想,这灵界之中威名远扬的天帝,应该不会平白无故的来打扰一个老头子钓鱼吧!”说着话时,老者脸上的怒色是也消了不少,周围的万丈狂风同样也渐渐得消失而烬。
那被白发老者称为天帝之人听后,温尔一笑,双瞳平淡地望向白发老者,对那白发老者尊敬地道:“老祖这是哪里话,我今日来可并无其他要事,只是为和老祖在这轮回镜像之中,一起念念昔日情分罢了。”
老祖听后,脸上也是露出一丝令人察觉不到的欣慰笑容,但脸上却是装做佯怒道:“叙旧就叙旧,何必这般动静,我这鱼都没了!”
天帝听老祖这般无理取闹,却也没露出丝毫不爽之色,反而笑意更浓,道:“那可真是我的考虑不全了,那这样,老祖若是想要鱼,可找个日子去我那陵园钓去,我定亲自迎接!”
老祖哈哈大笑一声,那年旧且庄严的脸上,也是露出极为喜悦之容,道:“哈哈,那可算了,你那陵园太大,老夫我年纪大了,怕迷路!”
白袍男子极其俊俏的脸上露出感叹万千之色,其眼神之中却隐约闪过一丝特别之色,轻笑道:“时过境迁,老祖依旧能如往日那般谈笑风云,真是让在下羞愧不已啊!”
老祖眉开眼笑,轻抚白发胡须,随后放下那青竹鱼竿,缓缓起身,双手抬起,掌心向天,双眼微闭,抬面仰起,贪婪的吞吸了一口周围洁净的空气。
老祖缓缓睁开了双眼,目光深邃地望向那对面的天帝,道:“天帝啊,天帝,这灵界之中一草一木皆在变化,可它们再怎么变化却也是外形的变化,而我们的变可不止是外形的改变,还有自己内心的改变,心这东西,坏与好的扭转也只不够在一念之间罢了,你极为机智,定然懂得老夫所说之意!“
天帝听后,面上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模样,他那独具特色的白瞳紧紧地盯着老祖,随后轻哼一笑,道:”老祖,您说在这无边无尽的灵界之中,谁又能真正得解释清楚说,什么是好?而什么又是坏呢?有些东西,只不过是有些人没能看清楚它的另一半罢了!“
老祖双目紧紧得盯着那一声白袍的天帝,随后便再次坐下,拿起那青竹鱼竿,目光望向那千丈之下的瀑布,道:“时过境迁,你的口舌之争也是强了不少啊,算了不说这些了,既然是来找我叙旧,那就伴我一起钓鱼吧!”
老祖袖袍一甩,一道同老祖一模一样的青竹鱼竿,掉落在了天帝的脚下。
天帝温和一笑,盘腿而坐,白衣袖袍一挥,那青竹鱼竿竟自行悬浮在空中,千丈鱼线也是垂落而下,入那激流的瀑布之中,道:“既然老祖有那雅兴,在下自然不敢拒绝!”
老祖听后,也不再多说,双目便望向那鱼线之下,一言不语。
突然那老祖一旁的一片小小的空间仿佛正在撕裂一般,随后那空间如同破裂一般,硬生生得撕开了一道庞大的黑洞,和天帝所来之时极为相似,但气势却是显得小了许多。
而老祖和天帝却不以为然,依旧惬意的钓着鱼。
而那黑洞之中之中缓缓走来一花甲年岁之人,那人轻步来到老祖之旁,肃立而站,微微弯腰,对着老祖十分尊敬的说:“老祖,心儿之事,少殿主已经解决,你看还有什么吩咐?”
老祖听后,指向一旁的石地,语气平静地说:“小黎,这些事不急,先坐下来歇歇,我这里还有客人呢!”
被老祖称为小黎的人,自然就是曾经救千辰性命的黎叔,黎叔自然也是不敢违抗老祖的话,随后便坐了下来,听到老祖说还有客人,黎叔抬头望去,便望见了对面千丈石像之上的那白袍男子。
黎叔见其后,眼神之中露显出一丝尊敬之色,便起身站了起来,双手抱拳,微微弯腰,道:“原来天帝也在,怒老匹有眼无珠,刚才没能见天帝也在此处!”
天帝温尔一笑,挥了挥手,道:“黎叔何必这般客气,先坐下来吧,咱们也是好久没见了,今日我来找老祖叙叙旧罢了,并无其他要事,既然黎叔来了,就一起吧,不必这般客气!”
黎叔听后没推辞,便盘腿坐下,静静的坐在老祖一旁。
想起刚才黎叔所说,天帝白瞳望向老祖之处,温尔一笑,道:“近些年老祖的轮回殿,和那葛罗一族冲突不断,甚至还传出前些日子,老祖的宝贝孙女外出修行时,还差点还被那葛罗一族的人给抓去,此事可真啊?”
老祖冷笑一声,语气霸道地说道:“天帝的消息还真是广啊,葛罗一族?哼!只不过是一群杂碎罢了,不必挂在心上!”
天帝依旧是面带浅笑,目光深邃的望向老祖,道:“在老祖面前,那葛罗一族自然是不够看的,但是知道轮回殿的背后有老祖这座大山,却还是敢这般不要命的挑衅,这葛罗一族可不像表面上的那般简单啊!”
老祖,依旧语气霸气的道:“你的意思我怎会不知道,可我已经决定退隐山林之中,不再过问这灵界之事了,自然不好多说,但他们若是做事做的太绝,伤害到了我的两个孙子孙女,到那时候我可就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