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半个星期前的那场让人震惊的“大屠杀”案件吗?时隔这么长时间,这个案件终于有了些许不一样的进展了。怎么说呢,这还是多亏了那些黑色势力的人吧,终于在昨天傍晚的时候得到了一些结果,不过让许毅超有些吃惊的是,事情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凶手隐藏于凡世之中,而是藏匿于黑暗势力的高层流派。
狂徒,一个以绝对的公平为信仰的狂热“守护者”,认为这个世界上就应该有绝对的公平,财富,权利,甚至是亲情,友情和爱情,都被他囊括在自己的“守护”之下。但是真正让他扬名于黑暗世界的,还是他对权利和财富的极端追求。
1998年,美国洛杉矶某处郊区发生了一起“意外事件”,当时的别墅主人正在举办一个宴会,到底是生日宴会还是什么的,这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但当时的结果却是死了一百三十多个人。死因据说是煤气中毒,但当时刊登的报纸上的照片,却有一张某人被刀子割伤喉咙的照片。这就说明,当时那场死亡事件绝对不是什么意外,但是却不知道美国政府为什么要说它是意外,是有难言之隐?还是有什么压力?那就不得而知了。
2003年,英国伦敦的某处郊区别墅内,同样的情况,仍旧是宴会,八十六名死者,参加宴会的人无一生还,随后不久,英国政府对此做出了解释——食物中毒。
扯淡的食物中毒,就算真的是食物中毒,死一个两个人可以接受,十个八个也可以接受,可是那里却有足足八十多个人,难道都吃了相同的食物?全都是食物中毒吗?不,显然是不可能的。
但是为什么英国政府非要说是食物中毒呢?想来是和美国政府抱着一样的心思,因为政府没有能力,或者说没有线索帮助他们抓到犯人,而这种事情的影响力又太大,政府没办法,为了保住政府的地位,他们只能选择用谎言去弥补,放弃小的,保住大的。这说起来很可悲,但却是现实。
如今,中国的案子属于世界性的第三起,而且算起来还是规模最小的一个,本来狂徒之名,中国还没有多少人知道,可是怎么说呢,人怕出名猪怕壮,狂徒犯下的案子全都是规模很大的案件,算是很有特点吧,所以尽管知道的人不多,可是多问问,总是有那么几个人知道的。
“那这么说来,这次案件的凶手就是那个什么狂徒喽?”
杨昊峰挠挠头问道。
“应该是没错了。”
祁连尚点了点头,显然,他是比较认同这个说法的。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如果真的是那个什么狂徒做的案子的话,那么这案件就不止是什么影响大不大的问题了,因为它已经可以上升到国际刑事案件的级别了,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们甚至可以申请让各国政府联合出动。因为这显然已经上升到那个层次了。
“唉,我也头疼啊。”
祁连尚苦着脸,拍了拍额头,“我看还是交给上层领导来解决吧,这种事情我真不擅长,而且这次的案件也真是涉及的太多,还是交给高层领导来的妥当。”
“这样啊。”
既然祁连尚都这么说了,许毅超和杨昊峰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他们也不是什么相关人员,一个是退役警察,而另一个连公关人员都不是。
“好了。”
祁连尚最后,也算是为这次的案件做出了一个总结吧,“虽然我们还没有解决麻烦,但不管怎么说,这次还是谢谢杨老弟的帮忙了,既然如此,那暂时就先这样吧,如果以后还有什么麻烦的话,还希望杨老弟能够再施以援手啊。”
“那是自然。”
杨昊峰排着胸脯保证,末了,突然一愣,连忙叫住准备要离开的祁连尚,“对了祁警官,中央,那几个中央来的人呢?这都两天了,怎么还是连人影都看不到。”
他可没忘了之前他要飞黄腾达的愿望,虽说不一定就是按照他想的那样,但是总要试试,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万一,万一成功了呢?
“这个啊。”
祁连尚也似乎突然想起来有这回事儿似的,挠了挠头,“说起来我也觉得奇怪呢,明明他们说好了是为了杀人案来的,可是偏偏在那天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派去服务他们的警员都不知道他们的行踪。害得我都差点以为他们失踪了呢,要不是后来找到他们留下来的一封信,我都要派警员全程搜索了呢。”
这也难怪,那毕竟是中央派下来的人,放在古代,那就是钦差大臣,要是搁祁连尚这儿丢了,他就算是没有性命之忧,只怕也难以保住他现在的职位。
不过……
“信?”
“是啊,不过别误会,上面基本上可以说什么都没有写。”祁连尚点了点头,却似乎看出了杨昊峰的意思,直接就打消了他的念头,“上面就写了六个字而已。”
“六个字?什么?”
“我们出去一趟!”
“啊?就这?”
“是啊,就这。”
……
“靠!”
憋了半天,就憋出来这么一个字来,杨昊峰郁闷的耷拉着脑袋,只觉得今天的心情异常的不爽,仿佛天空都变成了黑色的一样。
我的飞黄腾达,我的人生巅峰……
切!
许毅超撇撇嘴,他倒是没有杨昊峰那样的心思,而那些中央的人去干什么去了他大概也有个猜测,想必就是去寻找比尔.芬格兰先生的行踪去了,作为美国军方的人物,在没有搞清楚对方的意图之前,那就是属于一级危险的存在。尤其是他们都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来的情况下,这说明对方要么是故意隐藏身份,要么就是偷渡。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换成个傻子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如果他们连这个都不重视的话,那他们也不配成为精英,不配称为国家领导人身边的人了。
比尔.芬格兰,这样的人如果来这里没有目的最好,可是一旦抱着的是不好的心思,那么对于对方的国家来说,就很有可能是一场灾难了。
……
夜,漆黑的夜……
学校的宿舍里静悄悄的,现在已经是晚,不,凌晨两点多了,不管是校园里还是教学楼,亦或者是办公楼,都已经变得漆黑一片,绝对没有半个人影。在这样的夜色下,会感觉到格外的空寂。
王奥灰觉得膀胱有些膨胀,那是尿液储存过多的征兆,他的意识开始慢慢的凝聚起来,听觉,嗅觉,五感渐渐归拢,他轻轻的“唔”了一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好涩,眼睛有些疲惫的感觉,第一下的睁眼没有睁开,眨了眨,然后又尝试着睁开了眼睛。
沙沙沙……
耳朵边传来一阵阵轻轻的,如同老鼠撕咬布革的声音,王奥灰的意识还有些模糊,却已经不耽误他注意到了这点动静。他的脑袋微微顿了一下,然后慢慢的抬了起来,借着微弱的月光,在寝室里搜寻起来。
微弱的光芒下,他看到了寝室里的俞兆林正弯腰站在另一名叫做刘泽宇的同学的床前,而那奇怪的“沙沙”声,也正是从那里传来的。
“兆林。”
王奥灰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句,“人家泽宇正睡着呢,你别把他吵醒了。”
花音刚落,那边的俞兆林似乎有所感应的停下了动作,静静的站着,王奥灰只能从这个角度看到他的侧身背影。
“赶紧睡吧。”
王奥灰打着哈欠说道,“过几个钟头就该上课了,快睡吧。”然后慢慢的坐起身,揉着眼睛准备去厕所一趟。
唰!
俞兆林的腰身直了起来,王奥灰瞥着眼看了一眼,以为他就要准备上床睡觉去了,嘴一撇,左手摸上被子的边缘就要拉开,却突然的看到俞兆林转过了身。王奥灰多看了一眼,然后就愣住了。
那是一张怎么样的脸?
冰冷,无情……
但最重要的却不是这个,而是那上面的不明……液体?
鼻子轻轻抽了抽,感觉有些莫名的腥臭味,这种味道,是……血的味道?
“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是还没等王奥灰反应过来,俞兆林的表情就变了,他笑了,微微的一笑,露出来一抹异样的惨白,那应该是牙齿的颜色。但同时的,他的左手也抬了起来,沾满了不明液体的手臂上,正提着一片模糊不清的,布革一样的东西。
王奥灰的瞳孔不由得微微一缩,然后……就晕了过去,残留的意识中,最后闪过一个念头。
那是……
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