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扬,你怎么在这里?”白岩一见周云扬顿时怒不带出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呵,我怎么在这里?你该问问自己最近有干了什么缺德事。”周云扬鄙夷的看着白岩,冷冷一笑。
“你放屁!”白岩温怒,最近他的生活过的可谓一个惨,自从周云扬说江河颉还活着之后,他的苦日子就六开始了。
执法队的人没有给都看他不顺眼,有事没事就找他们麻烦,害得他连整治江平的时间都没有忙跑到黑甲卫那边,除了偶尔去演武场一趟,平时连学宫上课都不敢去。
没办法,执法队也有高手,而且他们随随便便都能给你扣一个配合调查的名头将之带走,而一旦进了执法队的监牢,生死可就由不得他说的算了。
深知江斧鲆对江河颉的疼爱的白岩毅然选择了躲在黑甲卫军营半个多月。
就在刚才,他受伤未愈的父亲传讯给他让他带黑甲卫前来支援。
接到父亲的讯息,白岩提了半个月的心彻底放了下来,有父亲在他就不用担心执法堂的人肆意妄为。
这也是他能够这么快赶过来的原因。
“哼!还不承认,你看看这是谁!”周云扬一招手,执法堂的人立刻将江平和那小队长的尸首抬了过来。
“白浮?江平?!”白岩神色一愣,瞳孔猛然一缩,一抹惊讶之色充斥在他的脸上。
这些天他不在家,家里的事都是管家在处理,如今看到白浮和江平的尸体,白岩第一想法就是周云扬杀了自己的人。
“周云扬,你敢杀我白府的人!”白岩愤怒,从小到大从来都是他去欺负别人,什么时候轮到过他被欺负。
“呵,承认这是你白家的人就好。”周云扬眼中闪过一丝为不可察的笑意,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呵呵呵,看来我没冤枉你们。”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众人的目光顿时聚集在了江斧鲆的身上。
“那我们就来算一算,你们劫杀我儿的这笔帐!”
“什么?劫……劫杀?”
顿时白岩有些慌了神了,怎么又搞出来一个劫杀,劫杀谁?江河颉?难道……
一瞬间,白岩想了很多。
白展吉想的更多,作为一只活了近百年的老狐狸,他本能的感觉到自己白家被人算计了,而自己儿子的一句无心之失似乎变相的承认了这一点。
“江兄,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越听越迷糊?”
“迷糊?有什么迷糊的,老子现在已经全明白了!就是你们白家的杂碎干的,少在这里打马虎眼!这件事你白家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否则今天就算是拼着命不要,我也要为我儿讨回公道!”
“你……江老匹夫,真当我白家怕你不成!”白展吉怒了,江斧鲆分明是不讲道理,跟这样的人的讲道理可能吗?
“你自然是不怕,连我儿都劫杀,还有你白展吉不敢干的事?”江斧鲆讥讽道。
“老院长啊老院长,这边的火候已经差不多了,您老也该出场了。
看着江斧鲆和白展吉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周云扬心里那叫一个乐啊,吵吧,吵吧!吵的越凶越好,吵得越凶越不可调节对我越有利!
原本,周云扬的计划是让两家斗起来,然后自己便可以抽身而去,躲在后方坐山观虎斗。
但是,今晨!
独孤拓找他的那番谈话,却让他不得不深入这场斗争之中,
当年,天华建国之初,方沅与霍施明、独孤拓两人曾有过一个约定:两人要帮助他管理天华学宫,直至他逝世。
早在二十年前,方沅并已经是陷入油尽灯枯之境,如今更是连说句话都费劲,显然他已经命不久矣。
这在天华贵族圈的高层也不算是什么秘密。方沅作为天华的护国强者,他的去世必将引起整个帝国势力的变动;两位学宫之主也将功成身退。空下来的学宫之主的位置,变成了如今文武两院高层争抢的对象。
几十年来霍施明一直在兢兢业业打理学宫,对于学宫内的势力格局与斗争等等,都非常清楚,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对于文院学宫之主的位置,他已经做了非常妥善的安排。
但是,独孤拓却与之截然相反,他从来不管理学宫里的事宜,对于学宫内的势力分布格局也是最近才刚刚开始了解。
对于这些盘根错节的局面,独孤拓非常头疼,你让他修炼、战斗,他都跟喝凉水一样,来者不拒!但是,让他玩耍阴谋诡计选出一个比较合格的院主出来,那可是要了他老命了。
可巧,就在他头疼的时候,周云扬却站起来搅风搅雨,刚好被他抓了个现行。
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独孤拓非常明智的将这件事交给了周云扬。
对于周云扬会选择谁来继承学宫之主的位置,独孤拓完全不在意,他的要求很简单,只要能挑选出来一位能够将武院打理好的院主,其他的无所谓。
当然周云扬是不可能白帮忙的,此时,静静躺在他九龙神火鼎纳物空间内的十株千年灵药和三张堪比神海巅峰强者全力一击的剑符就是他的报酬。
同时,在这场选拔结果没有出来之前,独孤拓会全力配合周云扬,完成这一次的选拔。
……
就在周云扬焦急的等待着独孤拓降临的时候,白展吉和江斧鲆的口角之间已经变得针锋相对。两人之间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火药味儿十足,眼看着就要大打出手。
“老混蛋,别以为我受伤了就会怕你。你敢动我儿一根指头试试!”
“哼!试试就试试!连我儿都敢劫杀,老子还怕你不成!”
江斧鲆和白展吉两人浑身气势爆棚,逼得众人后退连连,浓浓的火药味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江斧鲆一马当先,双手捏爪,先天身真气运于手上,就要对着白岩就要出手。
“老匹夫,你敢!!!”
白展吉大怒,不管这件事是不是有人污蔑?江斧鲆敢对他儿子出手这足以让他对将扶贫起杀心!
“哼!你看我敢不敢!”江富平手黏糊着对着白岩,一招击出五道真气轰了出去。
本来按照他的想法,只要白展吉服软认输,他便可以借此息事宁人。一切等到自己儿子归来,有那位前辈在自己家里坐镇,到时候自己根本无需说话,这院主之位一定是自己囊中之物。
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将院主之位装入囊中,对于一向喜欢在背后算计人的江斧鲆而言这才是上上之策。
然而,白展吉不但不服软反而极为强硬,这样江斧鲆无法忍受,本来就对自己儿子遭到劫杀耿耿于怀的他,顿时不顾一切地出手,要为儿子讨回一个公道。
“啊!爹,救我!”
五道是先天真气瞬间杀到,白岩根本毫无反抗之力,‘花容’失色地大喊大叫起来。
“老狗!我与你势不两立!”
白展吉狂怒一声,瞬间打出一道玉色的大手印将将抚平的真气碾碎,同时一拂手将白岩揽到自己的身后。
与江斧鲆不同,白展吉妻子早亡,家里只有白岩这一个儿子,平时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疼爱有加,比江河颉更加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爱子心切的白展吉就看到儿子被攻击,顿时全然不顾的出手。
管他什么阴谋诡计什么算计栽赃,他全不管了,江斧鲆敢对自己的儿子出手一定要为此付出代价!
“还剩下半条命也敢拦我。看我不彻底废了你。”
盛怒之下。江斧鲆不顾一切愤然出手,体表真气狂涌,一记手刀劈出,如同屠天巨斧,带着凌厉的杀气朝着,白展吉身后的白岩斩去。
“哼!就算只剩下了半条命斩你一样如杀鸡屠狗!”
白展吉冷哼一声,单手虚握,一柄阔剑出现在他的手中,赫然是一把中品法器。
“开山一剑!”
长剑一甩,一道开山辟地的剑气劈出,带着无尽的锋利之气迎上了江斧鲆的巨斧!
嗡!!!
就在两人的攻击即将撞击到一起的时候,一阵剑鸣之声突然从高空传下。
这一刻,天地间的时间流速仿佛突然间慢了下来。
一道剑光从高空降下,如星河倒灌、宇宙破灭,无尽的星辰充斥在莹莹的剑光之中,惶如天威,令人不敢直视。
飒!
没有想象中的轰天巨响,没有寻常招式撞击所产生的层层气浪,两道攻击同时接触到从天而降的煌煌剑光。
刹那间,剑光如同黑洞一般,瞬间将两道攻击吸入其中,随即波澜不惊,气势如虹的斩在了大地上。
没有想象中的撞击之声,甚至听不到声音便直接没入大地。
细看,大地之上出现了一条直直的、薄如白纸一般的细痕。切口平滑如镜,若非众人的目力惊人,绝对无法察觉的到。
好强悍的剑意,好强悍的控制力!
挥手之间,将两大先天大圆满之境的高手的攻击化为乌有,如此强悍的剑道修为,主人连想都不用想能够做到这两点的,只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