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辈!敢劫杀我儿,找死!”
就在战斗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一道狂霸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个英伟的中年人带着一对人马杀了过来。
“嗯?老爹?!”江河颉见到来人,莫名一喜,就要过去。
“哼!忘了修炼神通的大忌了吗?”姜寒一伸手提着江河颉一跃而起,化作一道血影瞬间退后了三百米。
高手!
飞来的江斧鲆一见姜寒的速度,顿时瞳孔猛缩,惊异不已。
“前辈,江河颉是我儿,为何不让我父子相见?”
“神通未成,你们父子不能靠的太近。”姜寒淡漠的说道,似乎并没有过多解释的想法。
“伯父,江兄正随前辈修炼一种血脉神通,亲者靠近有可能会导致至亲之人血脉震动,从而影响神通的修炼。”有了江斧鲆的人加入战斗,周云扬直接抽身而出,解释道,“这就是前辈不让你们父子靠的太近的缘故。”
江斧鲆眉头一皱,总觉得不太对劲,天地间真有这样的神通?
就在江斧鲆犹豫的时候,周云扬察言观色,心下一沉,忙传音给姜寒,“姜寒,让‘江河颉’释放一丝狂战之气。”
姜寒一怔,随即微微点头,立刻传音给手中的江河颉。
随即,江河颉的身上猛然出现一丝疯狂、血腥,无畏与天下的狂暴之意。
周云扬抓住时机,手捏法诀,打出一道震血咒。震血咒以神魂之力释放,周云扬堪比金丹的神魂,根本不是江斧鲆能够发现的。
顿时,江斧鲆全身一震,浑身血气翻涌,好像被什么东西影响到了一样。
“不好!”
就在这时,姜寒‘眼疾手快’的制住了江河颉,对着江河颉怒斥一声,“孽徒,连这点血气都控制不好,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
说着,姜寒这节拎着江河颉化作一道血光,猛退而去,空中还留着姜寒的一句话,“江堂主,神通未成,你父子不能再见,还望见谅。待日后老夫定亲自登门致歉。”
“前辈……慢走。”来自血脉的‘共鸣’彻底打消了江斧鲆的怀疑,虽然爱子心切,但是却也不想为此而耽搁了儿子的前程,故而也就不再强求。
儿子的安全与未来,比什么都重要。
这边,战斗也进行的差不多了。
魁梧的护卫队队长身中数刀,血流如注,被江斧鲆的两个住手包围着。
另一边那个跟随他而来的瘦小黑衣人也被周家弟子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周复啸看着这个瘦小的身影,单手放于胸前,做了个奇怪的动作。
那黑衣人见状,握到的姿势微微一怔,动作说不出的不自然。
周复啸和周紫媚见状,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杀!”
两人同时出手,长鞭如莽、迅如闪电,可怕的气息荡漾着血煞之气滚滚而来,宛如浪潮,让人不敢直视;金枪如龙,透着森寒的金属光芒,让人胆寒心惊。
“啊!你们……”瘦小黑衣人惊恐的叫道,似在控诉,但是还没等他说完,魔藤鞭已经杀到了他的脖子上。
滚滚的血煞之气,如同魔雾,瞬间迷乱了他的心智,令人窒息的力道更是让她说不出话来。
紧接着,一道冰凉之感从他的心脏出传来,涨、痛、冰凉!
原来被刺中心脏是这样的感觉。江平泛着死鱼眼看了一眼周紫媚和周复啸,这一刻他全都明白了,从自己答应白岩要求的那一刻,自己的命运就已经注定,周云扬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放过自己,哪怕自己真的在为他做事,这个人好……
终于,江平彻底的闭上了眼睛,大脑停止了工作,整个人一软,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了。
“云扬贤侄,这次多亏了你啊。”经过这么多,江斧鲆终于相信了周云扬的话,自己的儿子确实没死,而且拜了师,并且两者之间还有些不为人知的关系,算起来也是自己人。
“伯父过奖了,小侄不过是赶巧而已。”周云扬羞涩一笑,“而且,就算我不出现,这些小杂鱼前辈也是只手可灭。小侄不敢居功。”
“话虽如此,但是你能够带人前来这份心意,却是极为难得。”江斧鲆越看周云扬越顺眼,比自己儿子之前叫的那些狐朋狗友强太多了。
而且他和院主的关系极好,和他大好关系不久意味着和院主的关系也能更进一层,对自己接任院主之位岂不是更有利……
短短的瞬间,江斧鲆想了很多,下定决心礼待周云扬,这其中的好处多多,不可放弃。
就在这时一道飞奔的身影由远及近,急速靠近。
“嗯?”江斧鲆见状,神色一怔,这个时候寻常人躲避还来不及,怎么会来这里?
“破军?!”周云扬看到来人,恍然大悟,调笑道:“破军兄,你来晚了,你师尊已经走了。”
破军住脚,看着周围的场景,再看看周云扬等人,松了口气,“我已经见过师尊,刚刚在回去的路上听说有人劫杀小师弟,这才过来。怎么样?那小子没事儿吧?”
“有伯父在,河颉兄自然不会有事。”周云扬淡淡一笑,将功劳都推给了江斧鲆,然后向破军介绍道,“破军兄,这位就是你师弟的父亲,执法堂堂主。”
“啊?小侄见过叔父,适才多有失礼,请叔父责罚。”破军一怔,随即恭敬的行礼。
“嗯?你是……”江斧鲆有些茫然,这关系……貌似有些乱啊。
“哦,叔父一看便知。”破军恍然,将怀里的书信拿了出来递给江斧鲆。正是姜寒交给他的那封信。
江斧鲆结果书信打开一看,顿时一股磅礴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自己看的不是一封信,而是一个远超自己的强者。
“好强的修为!”江斧鲆猛然一惊,这气息绝对比院主更强。
慢慢压下心头的惊讶,江斧鲆这才将心思放在书信的内容上。
书信很简单,不过是介绍了一下写信人和江河颉的关系,顺带着提了一下周云扬这个老友的弟子以及破军这个不成器的弟子,最后还说了这门神通需要时间,短期内无法送江河颉回来之类的话。
书信虽然很短,但是却让江斧鲆将事情的原委搞‘明白’,明白了破军和周云扬的身份。
“原来破军贤侄是小儿的师兄。”江斧鲆这才明白,心中更加喜悦,连破军这等资质都能有如此修为,拿自己儿子的未来……,想到这里,江斧鲆心情喜悦,若非此处人多眼杂,他真想大笑一番。
“是,叔父。”破军点头,脸色虽然有些冷,但是却比寻常人亲近了很多。
弄明白了这些关系,江斧鲆心情大好,对周云扬和破军的态度很是和蔼,显然将自己放在了长辈的位置上,三人畅谈了许久,气氛融洽的不得了。
很快,江府的管家来报,“老爷,发现了一些情况,您要不要亲自查看一下?”
“不用了,直接说吧。”对于自己的老管家,江斧鲆还是很放心的。
“是。”老管家点头,汇报道:“据老奴查看,这些人都是白家的护卫,带头的是一个小队长,还有一个……”
“还有谁?”江斧鲆皱眉,老管家从来不会吞吞吐吐的。
“还有咱们家以前的一个小弟子,日前跟着少爷一块儿消失的江平。”
“江平?!”江斧鲆拳头猛然握紧,江平是府里一个老人的孙子,那老人虽然死了,但是这个弟子,江斧鲆还是很在意的。“他怎么会和白家的人在一起?”
“这……前些天有人看到他进入白家,似乎……似乎和白岩关系很是密切。”
“混账!又是白岩!这小子嫌命长不成?”江斧鲆对白岩可谓恨之入骨,险些害自己陷入不义。若是自己真的杀了周云扬,岂不是恶了那位前辈,白白断送了自己儿子的前程!
“伯父,此人甚是歹毒,小侄这就去宰了他!”周云扬怒色满面,提着长剑就要呼唤众人杀上白家。
“不可!”江斧鲆吓了一跳,连忙阻止,心中很是温暖,对周云扬很是满意,名声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份高,对自己儿子真心实意啊!
“贤侄,白岩不过是小杂鱼而已,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此事需从长计议,从长计议才是啊。”
“这……那就听伯父的。”周云扬气郁的答应了。
事情处理了一会儿,周云扬和破军便相继告辞,并相约明日拜访,并带着这些人去白家讨个说法!
江斧鲆挽留了一番,见事不可为,便命令自己的卫队亲自送几人回去,自己则是招来了执法堂,处理这些尸体。
一夜无话。
次日一大早,周云扬还没起床,独孤拓就派人传话过来,让周云扬上独孤峰一趟。
周云扬二话不说直接带着周复啸登门拜访,毕竟是院主大人,咱顶头上司,不能怠慢啊。
独孤峰上,独孤拓和周云扬对坐,伴着丝丝云雾,品着玉杯中的香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