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河颉兄三天前还和我在一起喝酒!”周云扬义愤填膺的骂道,“竟然敢家传执法堂旨意!说!你们是谁?否则别怪我替河颉兄清理门户!”
“什么?”
执法队队长蓦然一顿,惊讶道:“你……你说的是真的?”
“少废话!快说究竟是谁派你们来对付我的?白家还是程家?”周云扬根本不信他们说的话,灼灼的看着众人逼问道。
“我的确是执法队的,堂主大人接到消息说是少主被你杀死,才派我们来的。”那队长难得的放下架子,解释道:“少主真的还活着?他在哪?”
“当然是在……不对!不能说。”说了一半,周云扬连忙捂住自己的嘴,一副说漏嘴的样子。
“周云……少爷,求您一定要告诉我们,这对我们很重要,对你也很重要。”
“……不行,我答应了江兄,绝对不能坏了他的机缘,不能说就是不能说!”周云扬毅然拒绝,“就算你们杀了我也不能说!”
那队长:“……”
“这样,我回头让江兄的师……,让他老人家托人递封信给江堂主,这件事你们就不用管了。”就在那队长为难的时候,周云扬善解人意的说道,随即好似想到了什么,一副义愤的样子,恨恨的说道:“还有,告诉我是谁在咒河颉兄,此等恶人我必杀之!”
“呃……这……”这回反而轮到那队长为难了。
周云扬说的真假,他不确定,不过心里已经开始怀疑江河颉的死的真实性。
其实,就连江斧鲆都不确定儿子是不是真的死了,否则来抓周云扬的就不只是一对执法队这么简单了。
“怎么?这等恶人,你也身为执法队也护着他?”周云扬怒视执法队,“看来江兄平日里对你们还是太好了!”
此言一出,执法队的人顿时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江河颉平时对他们怎么样,他们能不知道?不是打就是骂!这如果是好,那坏的时候又该是什么样?
“不不不,呵呵,周少,小的们不是不说,而是那人我们得罪不起啊。”那队长苦笑,这句话倒是实实在在的大实话,白岩还真不是他一个小队长能够得罪的。
“那江兄就是你们能得罪的起的?”周云扬狞笑的逼问道。
“不不不,我……我说,我说。”终于,那队长屈服了,相比于自己家少爷,他还是选择得罪白岩,“是……白副院主家的二公子白岩。”
“哼!就知道是他!”周云扬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冷冷的说道:“上次借江兄之手杀我,结果却让我和江兄成为朋友,弄得他里外不是人。本以为上次教训他一番他应该醒悟的,却没行到此人竟怀恨在心,还想利用江堂主对付我!实在是奸佞小人!”
这时,执法队的人已经待不住了。
“周少,此事事关重大,我们需要立刻回去向堂主禀报,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周少见谅。”
那队长拱手说道。
这地方他实在不想多呆哪怕一分钟,这件事情牵扯太大,周云扬一方的独孤院主,江河颉一方的执法堂堂主,白岩一方的副院主,甚至还有一个极有可能存在的江河颉的神秘师尊。
这么多大佬参与其中,他这个小喽啰队长还是躲的越远越好,免得被波及。
“嗯,你先回去吧,代我向江叔叔问好,等江兄的书信送到、误会解除,我定登门拜访江叔叔。”周云扬对那队长拱了拱手道。一副通情达理的晚辈后生的样子。
“那我等就在执法堂恭候周少爷大驾。”那队长躬身还礼,然后大手一挥带着自己所属的执法队,返身回执法堂。
执法堂的人刚走魏成便忍不住问道,“周兄,你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我从不说谎。”周云扬转移话题的说道,“走吧,带我买药材。”
“嗯?买药材干什么?”
“让你带路就带路,哪来这么多废话。”周云扬毫不客气的给了魏成一个脑瓜嘣。
“哎呦!别,周兄别动手,我带你去就是了。”魏成抱头鼠窜的在前方带路,周云扬近万斤的手劲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尽管魏成也是炼脏境中期的武者,依旧难以抵挡。
……
就在两人在大街上乱跑着买药材的时候,另一边,执法队的队长已经将从周云扬这边经历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执法堂的堂主江斧鲆。
“他真这么说?”江斧鲆莫名惊喜,眼中精芒道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属下不敢有半句虚言。”那队长点头说道,“而且听他的意思,少爷十有八九是拜了一个很了不得的师尊,现在正在那边有着非凡的机遇,不能被打扰。”
“你就这么相信他?”江斧鲆灼灼的看了那小队长一样,面无表情。
“这……属下,属下觉得他说的不像是假话,而且以您的身份,没几个人敢对少爷下杀手,而且……而且……”说着,那小队长变得哟徐诶吞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说下去。”
“堂主,小的不敢说。”
“说。”
“是。”那队长战战兢兢的点头,深吸了几口气,鼓足了勇气,这才开口,“大人,独孤拓是没几天的院主可当了,只要方沅那老鬼一死,到时候这院主定是在您和白展吉之间选出……”
说到这里,小队长又闭嘴了,不过很显然他已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院主之位,掌管整个学宫,学宫又是资源丰富,油水极多,江斧鲆和白展吉是最有利的人选,此二人一直在明争暗斗,白展吉害江家,太正常了。
“下去吧。”
江斧鲆摆了摆手,脸色有些不好看。
事实上,两人一直在明争暗斗,只是底下的人知之甚少而已。当初白岩来找他的时候他就不太相信,现在他更加的不信。
“白家,想让我和院主对上,然后坐等渔翁之利,呵呵,好算盘啊!”大厅里传来了一声低吟的轻语。“不过,这个周云扬……看看再说吧。”
……
在魏成的带领下,周云扬跑了十几家药材商铺,终于买齐了药材。
手里的九万两金票也所剩无几。干脆两人又跑了趟金鼎酒楼大吃了一顿将所有的钱花光,这才分别向文院和武院而去。
回到武院,周云扬见了见以周复啸为首的镇南王府的十名武者,将自己在试炼的时候得到的魔物身上的材料所炼制的武器分发了下去,又指点了一下众人的修炼,然后进入密室,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周紫媚拿着周云扬给她的魔藤鞭,俩大眼睛水汪汪的,泫即欲泣。
“嗯?小媚儿,你这是怎么了?少爷把她最好的兵器都给你了,你怎么还哭了?”周复啸颇有些小小的埋怨,责怪周紫媚的不懂事。
“呜呜呜――”
没想到这一句话把周紫媚彻底惹哭了,“大笨牛!真是笨死了,少爷把藤鞭给我了,以后他拿什么对敌?万一少爷受伤了怎么办?呜呜呜~~”
“额……好像是啊。”后知后觉的周复啸这才想到,貌似少爷根本没有武器可用。
不只是周复啸,王府的其他人也想到这一点。一时间,众人只觉得自己手中的武器好像更重了一分,多了一份责任。
周云扬可没想这么多,此时的他已经掏出九龙神火鼎,将今天刚买到的两百年份的血虎草和两株年份超过百年的血珀草同时放入鼎中,催动火阵开始炼丹。
周家人不多、也不少,进入武院的都是家族中天赋极好的弟子,周云扬准备将这是个人培养起来,作为周家的底蕴,毕竟身处修真界,无论是干什么都需要实力,没有实力什么都做不了。
这次他练的是血丹,一种炼血境的丹药,能使用的目前为止也就周云扬、周复啸两人,分量不多估计也就能练出两三瓶的样子。
很快,鼎中出现一道光华,淡淡的清香从鼎内散逸而出。
丹成了!周云扬心道,收回真气,打了个收丹诀,顿时鼎内飞出数十颗血红色的丹药。
血丹,约摸小拇指大笑,少药味,多血气,是炼血境武者淬炼体内血液的无上宝丹。
“色泽圆润、丹纹自然,只可惜还是没有足够的丹晕,称不上极品丹药。”周云扬暗叹道,货真多火焰终究是差了些,不如灵火的品阶高,难以淬炼出足够的丹晕。
不过,这已经很不错了,有足够的丹纹在,将灵丹内的灵气与药力完全锁住,使之不易挥发,效果比普通丹药更高一个档次,而且更容易保存。
拿出血丹,周云扬忍不住吃了一颗。
丹药入口化作一团药液,紧接着,一股巨大的能量就在他腹内散开,然后如有灵性一般顺着体内经络进入血管,如五脏、驻心田,借助心脏之力,缓慢淬炼血液。
散逸出来的能量则是诶《百炼金身》给拦截,融入身体,
随后,周云扬又继续炼丹。
从在火山得到的火属性丹药看是,一件件如同信手拈来,无一失败。
一直到当天晚上,整个密室的立面上有三分之一被丹瓶占据。
炼脏境、炼血境所使用的丹药都在,还有不少则是周云扬为了对付接下来的执法堂而制备的。
比如说:易容丹、换骨丹、瞒天丹……,七八种丹药。
恢复了真气,已经月上柳梢,周云扬才从密室里走出来。
一走出来,就被周复啸给叫住了。
“少爷,有客人找您。”
“客人?谁啊?”周云扬纳闷儿,自己在武院貌似只树敌,没交什么朋友。
“我也不认识,是个漂亮的女子还有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一个叫商雪儿,还有一个叫金……金满堂。”
“什么?”周云扬诧异,喃喃自语道:“他们怎么跑到学宫秘境里来了?”
“啊?少爷你说什么?”周复啸没听清周云扬再说什么。
“哦。没什么,带我去看看。”周云扬说道,这两人联袂而来,绝对不可能是做客这么简单。
“是。”说着,周复啸就带着周云扬往会客厅而去。
没一会儿的功夫,周云扬便到了会客厅。
“复啸,你在这里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周云扬并没有让周复啸进去,不是瞒着他,而是不想别人偷听到什么。
两人前来定然和四季儒修有关,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是,少爷。”周复啸显然也知道自家少爷和这两人有要事相谈,直接驻定在门外,铁塔一般的魁梧身躯,像门神一样。
周云扬直接进去,淡淡一笑道:“两位前来真是让云扬的寒舍蓬荜生辉啊。”
“呵呵,周小友还是这么幽默。”金满堂跟着周云扬大了个哈哈,对周云扬他一直是抱着绝不得罪的态度。
“行了,今天来可没工夫和你扯皮。”相比较而言,更了解周云扬一些的商雪儿则是要简单明了的多,“这次来一定有两件事。”
“商小姐请讲。”周云扬坐定,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第一,是将秋岳砚和冬梅纸给你,春日笔和夏炎墨你自己找霍施明要吧。总之,尽快找到启动四宝的方法。”商雪儿一点都不可能,直接说道,颇有几分女强人的味道。
“春日笔和夏炎墨一直在我这里。”周云扬淡淡一笑,掏出一直红色的毛笔和紫黑色的古墨。
“那就最好。”商雪儿点了点头,和金满堂对视一眼,分别拿出一方土黄色的砚台和一张雪白的锦帛。
“四宝齐聚,一年之内一定给你们一个启动之法。”周云扬自信满满的说道,“还有一件事。”
“这件,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商雪儿神色紧了紧,脸色少有的严肃起来。
“怎么回事?”周云扬心头一惊,自己与他们合作除了四季儒修之外就只剩下了——
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