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芸听到门外崇慎劝慰自己出去,听着他的温言细语,曲芸发现自己并不是一点也不喜欢崇慎,只是这份喜欢很淡,没有在心里。只有霄岩在自己里埋藏的太深,刻入骨髓,难舍弃。
怎么说也是崇慎陪伴着自己的时候多些,待自己真的是体贴入微,霄岩也比不上的温柔体贴。可自己喜欢的是霄岩,第一眼见到他就把他刻在了心上。现实却总有无法逾越的一道墙,阻隔着自己去喜欢他。还有霄岩他对自己又是怎样的感觉。若是他只把自己当做他的孩子女儿,自己对他的喜欢被他知道,会是怎样的后果,被厌弃,被拒绝,被说教……哪一样都让曲芸难以接受。
这时在门外的崇慎说:“霄大哥说……他希望你能嫁给我。”这句话震得
震得曲芸魂魄不定。曲芸浑身无力只觉得天璇地晃,整个人如同被卷进了漩涡里,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只感觉在不停的晃动旋转,难受的无法言喻,昏昏沉沉的软倒在地上。好一会儿,曲芸才清醒过来,却是心情静宁,所有的思绪无踪无影。转头看到门窗上倒影着崇慎的身影。曲芸叹息着抚住胸口,现在只能当霄岩是敬爱的父亲。这一辈子或许都没有希望能够去喜欢他。
曲芸站起来,走到门边开了门,看着见到自己一下子变得忐忑不安,满脸羞红的崇慎。曲芸想要就此拒绝的话说不出口,装作尴尬的侧过身子,为难的说:“崇慎哥哥,这样突然地怎么就说到我要嫁人了。我一直当你是亲哥哥一样,我还不明白怎么才是喜欢。崇慎哥哥,你让我想清楚我是不是喜欢你的,好吗?”
崇慎神色失意,落寞的抿抿唇,艰难的张口说道:“我明白,曲芸还不懂什么是喜欢,我会等你。”说完有点仓皇的快步离去。
曲芸只觉得痛苦难受,可若是轻易的喜欢上崇慎,接受他。却是害怕,害怕那份待自己的好会改变,更害怕被发现自己并不喜欢他,彼此最总变得冷漠相对,没有了温情,连最后一丝熟络的感情也耗尽,到时候那是彼此在折磨对方。
曲芸苦笑,现在这样的局面,只愿崇慎能找到一个喜欢的女子,免得被自己的冷漠无情所伤害。
晚上,霄岩回来见到曲芸和崇慎不像往日般亲近,反而是疏离的话也不说一句。霄岩看着两人这样子,想着等会吃完饭再单独问问两个人这是怎么了。
曲芸沉默的吃完饭,正要起身行礼离去,霄岩说:“曲芸,我有话要对你说。”
崇慎见了起身行礼先一步出了屋子,侍女们收拾完饭桌先下去了,只有曲芸的侍女荔枝站在门外。
霄岩坐在大厅的主位上,曲芸坐在左边。霄岩沉默了会,才说:“你和崇慎算是一起长大,你们成亲是最合适的。崇慎会包容你的一切。”
曲芸低头看着地板说:“爹爹,我不想成亲,我从小只当崇慎是亲哥哥。”
霄岩叹口气继续说:“曲芸,你现在有秘密,一般人娶你,知道了你的事,不是把你当怪物,惧怕你。就是想要得到你的宝物,这样你怎么能够好好过日子。”
曲芸说道:“爹爹,我干嘛非要成亲啊,我现在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霄岩听着这句话,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想想也是如此,曲芸现在非一般人,的确是不一定要成亲。霄岩说:“现在也就只能这样,你若是遇到……想成亲的人再看着办吧。”
曲芸高兴的走出去,还坐在大厅里看着曲芸离去的霄岩,脸上是淡淡的笑意,若是曲芸能一辈子待在自己身边就好。
晚些时候,霄岩去找崇慎。两个人坐在桌前,霄岩看着崇慎说:“我问了曲芸,她说只当你是兄长。我不想勉强曲芸,她若是遇到想要想要成亲的人,再随她的意。崇慎,你找个与你合意的女子成亲,没必要等着曲芸。她现在并不算是普通人,不再是被世俗束缚,她想离开,我也不会是她的牵绊。她能一个人在蝶宫生活几年,就已经是心尘淡薄出世,不会顺从俗世规则。当了几年的世外之人,曲芸和你的生活已经是不一样。”
崇慎听明白了,也许的确如此,自己与曲芸早已经不再是小时候,生活在相同的地方。这些年,曲芸的生活早已非常人能比。自己有时候也许就会让曲芸觉得无趣,没有相同的见识和经历,曲芸也不再是小时候自己能够保护的小丫头。崇慎正真的正视现在,才知道曲芸离自己太远了。
崇慎淡淡笑道:“霄大哥,我明白了。这件事就当从没发生过,曲芸还是我的妹妹。”
霄岩点点头,见崇慎听了劝,只当他能够另找个喜欢的女子。霄岩起身回去,崇慎送到门外,见着霄岩的身影淹没在漆黑的树影里。崇慎却是站在屋檐下静静的看着天幕。直到夜深露重,才神色平静的走进屋里。
再到隔天相见,曲芸见崇慎待自己有礼而生疏了些,反而是心里松了口气,也不再敢太亲近崇慎,两个人变得疏离。
崇慎放下筷子说道:“我今天要回书院去,曲芸一个人在家不要乱跑,去那里给我们留个信。”曲芸点头。
这几年,崇慎在曾经就读的书院当了一名书院教书先生,尽管读书年纪晚,崇慎却是聪慧过人。从太俞门回来,崇慎的样貌不适合再去考科举入仕,只能当一个清贵的读书人,教育人才。
曲芸一个人在家,小怪也被四个人带走,也不知道那四个人去哪里了。
曲芸只好在空间里找了本法术书籍,边看边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