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三昧戒带着白魂迹和朱明轸回到觉寺。
“禅师你终于回来了。”聚在大雄宝殿外的小僧看到他充满喜悦。
三昧戒看到打斗的痕迹就明白出事了:“丘风和阿挪多提呢?”
“禅师。”丘风赶着过来。
“发生何事了?”
“动明王被人捉走了,就在你走后不久,司徒狄命率魔人来进攻觉寺,要我们交出血破祭旗,动明王和他打起来,不敌被捉去,他要禅师五天后带着血破祭旗到碎星岩去换人。”
“司徒狄命,是他。”想不到他会和魔人在一起,他不是自称狂人,不屑与别人接触的吗?
“是那个霹雳狂人司徒狄命,嘿嘿,这下子有趣了。”
这时,丘风才注意到他们两个,问:“禅师,他们是?”
“神游方外白魂迹。”
“在下朱明轸,想不到和尚庙里有师太如此貌美之人,这谁见了都想来这里当和尚啊!”
“你……”丘风有些不满,但一瞬便不见,露出笑容:“那朱施主要不要来当和尚呢,丘风可以亲自帮你剃度,这边请。”
“呃?”他一时傻了,他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嘿嘿。”白魂迹用扇子掩嘴而笑,推了他一把:“快去吧,不要让人家等久了。”
他脸一下子红透了,急忙转换话题:“禅师,血破祭旗是什么?”
三昧戒摇摇头:“我也没见过,这几个月总有一些魔人来此找这东西。”
“连你这觉寺老大都没见过,真是奇了。”
“丘风,现在距离约定日还有多久?”
“两天。”
“嗯,我去一会司徒狄命,救回阿挪多提。对了,若叶还没回来吗?”
“是的,我已经派人去找了,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他转向白魂迹道:“白施主,抱歉,发生了一些事,请你在这里等一下。”
“大师,我想跟你一起去,或许能帮上忙。”魔人,是魔族的人还是妖族?
“那我也要去。”朱明轸立刻跟上。
“我和大师去就可以了,你留在这里,以防他们再来。”
“诶,可是……”被白魂迹横一眼,他只好妥协:“那,好吧。”
碎星岩,是一处天外陨石掉落之地,传说当年天外掉下一颗巨大的陨石,苍生万物顿时受到威胁,就在众人惊恐之时,一位得道高人,用毕生功力将陨石击破,天外陨石爆成无数大大小小的陨石砸下,方圆百里之内毫无生机,遍地陨石,是谓碎星岩。
碎星岩一处,霹雳狂人司徒狄命坐在一颗陨石上,陨石下阿挪多提被他绑在那,四周二十米外,十几名黑衣人戒备着。
天空一片晴朗,阳光洒下,碎星岩温度骤升,犹如一个大火炉。
“啊,好痛苦。”十几名黑衣人头痛欲裂,躺倒在地上翻滚。
“大、大家,快、快离开。”他们慌慌忙忙离开。
“哼,一群废物。”司徒狄命不屑冷哼。
“司徒狄命,你到底有何目的?”阿挪多提功体被锁,全身热度不断上升,额上汗如雨下。
“你这和尚是痴了还是傻了,狂人早说过要血破祭旗。”他一阵真气压下,把热气震开。
忽然,佛光射来,遮人耳目,佛光中走来一个人:“梵海无边际,佛灯引渡明,定禅三昧戒,足踏万佛行。”
“哈哈哈,你终于来了,我等得手都痒了。”司徒狄命从陨石上跳下来狂笑:“来,出招吧!”
“诶,贫僧今日前来并非与你动手的,比起动手,不如坐下来好好谈,看看双方有没有和平的解决方法。”
“交出血破祭旗。”
“血破祭旗是什么?长什么模样?你说说看,也许我在觉寺有看到过,只是我不知道你们要的血破祭旗是什么样的。”
“血破祭旗是一把巴掌大的红黑色旗子。”
“哦,看你们想方设法的要夺回去,血破祭旗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嘿嘿,血破祭旗当然厉害,他可是能开启深渊始界的钥匙。”
“深渊始界?那是什么地方?”他顺势再问。
忽然发觉自己被套话,司徒狄命怒掌急攻:“可恶,你竟敢耍我。”
“岂敢。”三昧戒且战且退且闪,不慌不忙:“狂人,何必动怒呢,贫僧真心想帮你找回血破祭旗。”
“动怒?哈哈哈,本狂人是高兴啊,今天将雪上次被你所败之耻。”带有紫色电流的双掌,抓、拍、劈、击,式式快、招招残,不留对方一息喘气之机。
反观三昧戒,佛珠挥洒,身子挪移,进退有度,闪避有法,并不会太被动。
“哈哈哈,看你能躲到几时。”他一掌接一掌,如波似浪般狂澜。
“碰——”掌与掌互击,各自震退。
霹雳功体果真麻烦,三昧戒看着自己的麻痹了几秒的手,急速后退一段距离,收起善法佛珠,双掌运气,掌中佛光闪耀,快速打出,一道道掌气,一波接一波袭向司徒狄命。
“哈哈哈……”司徒狄命并不闪避,不断向前冲,双手快速挥开一个个掌气,然而掌气密集超乎想象,被一个掌劲击中,身体顿了下,便被无数掌劲击中,整个人撞在一颗陨石上,圣佛掌还在不断落在他身上。
三昧戒收起掌劲,只见对方站在陨石前,双手护住头部,从指缝间露出的双眼发着兴奋疯狂的光。
“哈哈哈,咳,呸!”司徒狄命狂笑后咳出血吐掉:“你打完了,到我了吧,喝!”他大喝一声,双手爆出紫色电流,疾射而去,犹如一颗流星撞向三昧戒。
“苦心灯,戒其痴,正而不邪皈依法。”三昧戒再运三皈苦心灯,掌出苦心灯火,四掌相接,紫色电流、金色莲花灯向四周飞窜,地面不断爆炸,激起烟尘数丈,烟尘中再传出打斗声。
被绑住不能动弹的阿挪多提,焦急万分,这时,一条白色身影落在他旁边。
“是你……”阿挪多提见到他大吃一惊。
“大师,我们又见面了。”白魂迹举起痴幻玉扇。
他十分紧张:“你,你要干什么?”
白魂迹眼睛笑得弯起,一刀斩下,断掉他身上的锁链。
阿挪多提暗中松了口气,继而急道:“帮我解开功体。”
“我们该走了。”就在他扛起阿挪多提要离开之际,司徒狄命已杀到身前,杀人无数的那双霹雳手,劈向他的头,击中前被一双覆满小小苦心灯的手挡下,再一脚将人踢走,他趁机快速离开。
“可恶,可恶啊——”人被救走,霹雳狂人更加疯狂,疯狂的进攻、进攻、再进攻。
三昧戒一时被压制:他的狂乱攻击看似毫无章法却乱中有序,人既然顺利被救走,我也不必跟他纠缠。
“嗡嘛呢呗咪吽……”他口念大明咒,嗡嘛呢呗咪吽六字从司徒狄命脚下升起,一个字接一个字形成六条锁链将人困住。
“请!”三昧戒佛光罩身,一闪而去。
“你别跑,啊——”司徒狄命饱提内元,震碎大明咒字链,青筋暴跳,仰天大吼:“可恶的三昧戒,下次我一定要拆了你的骨头。”
天山山下,各门各派翘首以盼,只要星海螺在天山楼阁,他们就不会轻易离开。
长生门门主戏长生站在外围,他身后站着一名虎背熊腰之人。
“小信钾,你猜谁会得到星海螺?”
卫信钾很不满道:“不要叫我小信钾,还有我没兴趣猜。”
“哈,那小信钾对什么感兴趣?金钱、权欲、宝物还是女人?”
他一脸不屑:“无趣。”就不再答话。
戏长生见他这样不由叹气:“唉!还是小舞活泼可爱。”
另一边人群边缘处,古汀州和明渡方丈也在观摩。
“古夫子,明渡方丈。”
“是你们啊。”古汀州回过身见到叫他们的人道:“你们也来了。”
司马贺杉字正圆腔回话:“是,古夫子,你有没有抓到张若岚?”
“没有,我们去觉寺时,他已经离开了,我们在回正儒圣院路上刚好听到天山楼阁的事情,想着张若岚也许会在这出现,就过来了。”
明渡方丈问:“司马贤侄,可有见过他?”
“没……”
“他们在那里。”百里罗布指着人群前面一处。
“哟,真的来了。”古汀州眉开眼笑道:“还真让我们撞见了。”
“古夫子,我们要不要过去捉拿他们?”
“不,现在这里那么多门派在,不宜动手,还是等待时机再出手。”
今天就是天山楼阁定下的最后期限,所以人也比平时多。
“怎么人还没到?”高风志等得有点不耐烦。
张若岚急忙安抚他:“前辈,应该快了,请在耐心等一会。”
“哼,刚才这话你也讲过了。”
远处的一棵树上,有一人靠站在那,偏头看着张若岚轻语:“想不到会在这见到张若岚,也就是说星海螺被抢走是真的啰。”他望向空中叹气:“唉!找了这么久都不见魂迹的影子,你到底去哪里了?”
附近的一座雪山上,缓缓走来一条人影,他转动着手中的魔术棒,暗藏在小丑面具后的眼睛,冷冷注视下面的人:“无论正邪,欲望使人沉沦,一旦沉沦于欲海之中将不能自拔,那时,只要投入一颗小小的石头,便能激起千层浪,而此时是最好的表演时机,无论好坏,都能得到无数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