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猪没过多久就回来了,回来时,手中用竹筒装了些水。
“师傅,再行些时日,便到了乌斯藏界。”
“乌斯藏界?”唐僧未曾听过这个地名,便有些疑问的看向八戒。
八戒笑道,“那乌斯藏界有一座高山,那山中住着一位在修行的乌巢禅师呢。”
唐三藏是见到寺庙都要跪拜的人,何况是禅师,“贫僧定当要去参拜这位禅师。”
行了有半月之久,上了那高山见到了那位乌巢禅师。
禅师见到老猪很是疑惑,“你如何到此?”再看随行而来的唐三藏,只见他向自己作揖行礼,“圣僧请起,失迎,失迎。”
原来,八戒与这位禅师是相识的,那禅师曾劝老猪与他修行,只是他拒绝了。
八戒向禅师介绍唐三藏,“前年蒙观音劝善,愿随他做个徒弟。”
禅师点头,看了看孙大圣与已经恢复成人形的姚夭。
“这位是谁?”
“老禅认得他,为何不认得我?”
唐三藏道,“他是我大徒弟。”看了看站在大圣旁边的姚夭,“这位是随行的姚女施主。”
三藏问西天大雷寺在哪里,顺便与禅师讨论禅经。
后来禅师传授与了唐三藏经文,踏上云便要上乌巢,唐三藏扯住手问他,“这西去的路程要如何走?”
禅师笑着说,“千山千水深,多瘴多魔处…野猪挑担子,水怪前头遇。多年老石猴,那里怀嗔怒。你问那相识,他知西去路。”说完,那禅师化作金光径上乌巢而去。
大圣听后甚是恼怒,“问他作甚,问我便罢了。”
说着要飞上去打,唐三藏连忙扯住他,“悟空,你打他作甚?”
大圣气愤,“他骂了我两兄弟,野猪挑担子,是骂的老猪,多年老石猴,是骂得俺老孙。”
八戒上前,“猴哥息怒,这禅师也晓得过去未来之事,但看他水怪前头遇这句话,不知验否,饶他去罢。”
大圣哼了一声,只得罢了,扶师父上马后,下山西行而去。
八戒此时还顶着‘大师兄’这个名号,这日,显象出:日落西山藏火镜,月升东海现冰轮。
只见那山路旁边有一村舍,唐三藏道,“今天我们且借一宿,明日再行。”
老猪自告奋勇,“老猪正好饿了,去化些缘来。”
大圣笑他,“师父是亏待你了,瞧你这副急样。”
老猪白了大圣一眼道,“猴哥,我可不象你能喝风饮露,老猪跟随师傅这几日,长忍半肚饥,你又可知?”
大圣挑眉轻笑,“哦?这么说,你是后悔离开高老庄了,还在想着你做姑爷的日子?”
唐三藏听闻大圣这么说,也看向老猪说,“八戒,你可是这般想的,若有,就离去吧。”
“师傅,别介呀,莫听那猴子的浑话,师父啊,我受了菩萨的戒行,又承师父怜悯,情愿要伏侍师父往西天去,誓无退悔,这叫做恨苦修行,决不说回去的话!”
大圣闻言轻笑了一声!这猪倒是个善言巧辩的。
姚夭:……
真是受不了,这一猴一猪,一似个一个似水,简直水火不相融,姚夭是从没有看到他们停止过言语掐架。
老猪正要往那村舍去,姚夭叫住他,“那个,元帅,你用这副模样去会吓到村民的。”
老猪愣了一愣,突然笑了向姚夭道声谢,然后冲大圣挑了挑眉,转头继续行走时,那老猪已变幻了一个模样。
或许是那日猪八戒那副为高翠兰用情至深的模样打动了姚夭,使她对老猪还是有些好感的,便不禁出声提醒他了。
“你…!”大圣眯起眼,这样看起来他的眼睛看起来深邃且狭长。那暗金色的眸中,似不流光在隐隐流动着。
这样的眼神看起来好专注,好蛊惑!
姚夭连忙垂下眼帘,狡着手指道慌忙道,“我提醒他不是承认他能担当大师兄这个位置,我知道大圣的这个位置是谁也坐不了的。”姚夭飞快的说完这句话,稍稍泄出一口气。
呼,为什么突然感觉好紧张,都不敢看大圣了呢?
卧艹,大圣是不是圣她使美男计了?
被自己这个想法雷到了,姚夭晕晕乎乎的朝大圣看去,只见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可是她分明清楚的看见,大圣那暗金色的眸中,分明是带着几许笑意的。
这近乎直接明亮的目光,让姚夭脑中一热,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随后她又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解。
她问自己,我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