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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落晨拜师 1

自从出国留学的事情敲定之后,小瞿同学对景阳郡一直是心生向往,想着人族读书人治学经典的样子,想着自己那即将要拜的师傅,想着那自己将来的小师兄,立道惊圣的儒家世子——叶昊。

从冰雪之城,那极北之地到人族的聚集之所,五大国,那可是好长的一段路途,若不是一路上有一些险地、难关都是孙婆婆以大神通带着落晨和小丫鬟横贯直过,那两个小姑娘想要到到楚国景阳郡还不知得何年何月。

一路上若是又人家还好,若是没有,那便是以天为被,以地为床,风餐露宿。普通的成年人也是觉得辛苦,何况两个小姑娘,至于孙婆婆也只有在落晨遇难或者束手无策只是才会出手相助,否则便是双眼浑浊,拄着梨木花拐俨然一个随行老妪。

落晨,一个七岁的小姑娘,这些时日可真是吃了些苦头,半夜睡觉虫子那么老多,吃的不好,让小丫头支持下来的原因恐怕就是她内心的坚持,那份执拗。正是因为小瞿的执拗,才会不顾父母的反对,坚决来人族求学,正是因为执拗,才会年近七岁带着小丫鬟一路上风餐露宿来到大楚国景阳郡。

在刚刚进景阳郡的城门的时候,落晨心里的激动与兴奋那可真是难以言明,自己那未来的小师兄就在这里。叶昊,虽然知道他长什么样子的人特别少,可是整个圣文大陆却都知道有这么一位年轻的儒家世子摆下了圣人难破的珍珑棋局。

当就站在叶昊面前的时候,落晨那紧张激动的心却慢慢静了下来,若不是苍先生传回来的信息,自己也不会想到面前这个长相普通,仿若邻家男孩的同龄少年便是那儒家世子。

落晨睁着萌萌的大眼,看着叶昊甜糯糯地问道:“你是那儒家世子,棋榜榜首的叶昊吗?”,这一笑可真是恰如其名,好似仙灵少女落凡尘,两个小小的酒窝加上萌萌的大眼睛,是那么的天真烂漫,还有几分不似人间的仙灵之气,灵动十足。

身后的小丫鬟奴奴在路上就饱经小瞿的调教:“阿奴,在我拜师的时候,你千万什么都不要说,看见我笑你也跟着笑就可以了。”思及此处,奴奴那圆圆的小脸也是绽放了一抹笑容,只是望向自家小姐的眼神怎么都显得有点迷糊的样子。

孙婆婆拿浑浊的双眼透着一股喜意,看看叶昊,看看落晨暗道自家小姐的古灵精怪。

叶昊看着面前朝着自己的一双笑脸心道这对主仆到是挺可爱的。又问听面前这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一口道破自己的身份,心里稍稍有些惊奇,这少女与自己乃是初见,一眼便可道出自己的身份,显然是之前特意以某种渠道了解过自己,再加上落晨一闪而逝的惊喜,莫非这小姑娘是来找自己的?

叶昊心里初定,同时也是为这少女的聪慧暗赞不已。与此同时,落晨看着自己这个将来的小师兄也是感慨连连,果然是天才,非如此之才不能将对联之道演绎到如此地步,自己一定要拜入师门。

“姑娘认识我,不知姑娘寻我可是有什么事吗?”

不是疑问,好似自言自语一般说了一句你认识我,然后便直接询问来意。落晨心中大定,果然是这家伙。

这家伙的确是聪明绝顶的人物,难怪能摆出局中有局,杀中有杀的珍珑棋局,可谓棋挑大陆,现如今无论是谁要挑战叶昊的棋道,首先要考虑的是珍珑棋局。仅凭自己的发问,就能直问自己的来意,反应何其敏锐。

落晨甜甜一笑:“小师兄,我是来拜师的呀。”

这一句小师兄可把叶昊震的不轻,心里直犯迷糊,苏先生又收徒了?当初自己拜入师门已经是让一向颇有原则的苏师甚是为难,直言不再收徒弟,这孙秀才孙老也是以管家身份出入学堂,这小姑娘是怎么回事?

苏先生又收徒了?还是女弟子,先生还真是有教无类啊,呵呵。叶昊心里直接给苏师点了一个赞。

叶昊的头脑风暴刚刚进行了一半,就听到落晨说是来拜师的,这才放下心底的疑惑。

这个时候周围的众人全部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短路,尤其是君子楼的田掌柜,突然间听落晨道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少年是前先时日摆下珍珑棋局的儒家世子,那少年更是直接问这小姑娘的来意?拜师?拜棋圣为师?这位小姑娘究竟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个解了双声叠字韵的少年就是叶昊?

田掌柜只觉自己脑子有一点子有点乱,不过有一点倒是听得很清楚,这个青袍的圆脸少年就是儒家的世子,这个激动啊。

田掌柜虽是经商开店,可是从小对府中授儒学的西席甚是孺慕,后来虽然没有应试取得文位,可是一直自己在琢磨儒家经书,对儒家文化甚是痴迷,如今远离繁华之所开了一家店,不求奢华,不事雕琢之意,一家君子楼开的古拙大方,也是书香墨色,别是一间雅致之所。

刚打算上前与叶昊见礼,只见叶昊轻夺几步,沉吟些许对着落晨说:“姑娘此行确是不巧,家师几日前已随几位师叔前往国都丹阳府。”

落晨看着叶昊,待自己表明求师之意后面色不改,只是这结果却是不巧,也是,自己一行人在进了景阳之后也是打着先四处看看的心思,也没有第一时间通知苍先生,也就不知道苏师离开景阳的消息。

落晨心里虽是有些失望,可是面色亦是不改,自己可是从冰雪之城一路连飞带走,牛车马车坐了不少,到了府郡之地才堪堪方便了些,吃了这么多苦,岂是你一句先生不在就能把我打发的。

瞿落晨,妖帝之女,少聪颖博学,性坚毅果敢,遇事能决,有大将之风。这便是一个七岁的少女,妖帝的女儿。

落晨也知道,这个小师兄一来是陈述事实,苏师的确不在,二者是查看自己的反应,是否就此退去,三者是考教自己。

叶昊没有掩饰自己那审视的目光,一个七岁的少年就这么审视着自己,落晨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因为这个少年才华天纵,才学足以为师。

对啊,苏师收不收自己且不说,这叶昊如今与自己同岁可是已经是博学通儒,技通百家,乃是不世出的奇才,依他的才学给自己当老师足够了。

落尘才不会考虑人族那些繁琐的类似于尊卑之事的小事,少年怎么就不能当先生了,落晨这达者为师的理念不得不说很超前,也很有见地。何况,叶昊之前对着曹圣说那行子布局之法乃是自学而成,无论是真是假,拜了叶昊为师都是一样的,这不就是自己虽是聪颖博学可是迟迟不找先生的原因吗,因为自己追求的本就不是普通的人族学问,自己攀的是大道。

“小女瞿落晨,自小深研儒家四书,治的精熟可是苦觅良师不得,闻大才在此,落晨便带着一个随身丫鬟和婆婆苦行两月,还望师兄垂怜,念我求道之心。”看着叶昊考察自己的样子,落晨想要拜叶昊为师的话生生止住了口,而是将自己的真实遭遇说了一番,语调平淡可是直达心扉,叶昊以及才知道这个小姑娘竟然带着一老一弱,奔行数月只为求师,这一片求学之心倒是难得,更难得的是如此坚毅求学的是这七岁的少女。

落晨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将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希冀叶昊垂怜,落晨身为天之娇女,何曾如此?语调近乎哀求,这一番无意识的话才是落晨内心最真实的写照,也是最感人的真诚,一旁的小丫鬟想着这一路来小姐吃的苦,想起小姐和自己抱在一起入眠的样子,眼泪呜呜地流了出来。

“求道之心?”叶昊低声呢喃一句,自古拜师皆是求学之望,这也是叶昊在山中阅山野史集所得知的,自言求道之心的据自己所知除了自己就是这个姑娘了。

叶昊此时看着落晨满目的希冀与请求,只觉得自己和这姑娘很像,都像那跪在斜月三星洞前苦苦哀求菩提祖师的孙悟空。

长叹一声,叶昊眼神柔和望着面前的瞿落晨,旁边依旧扑簌簌掉眼泪的小丫鬟和身后老神在在的老妪,心生感慨。

“苏先生不在景阳,你若欲拜苏师为课业恩师,我也是无能为力啊。”说罢,叶昊心里直叹气,自己这心软的毛病怎么就改不了呢?上次是映寒那小子和自己差点被绑架,加上软语相求才同意孙秀才入门,不过也是管家身份。可是这次则是不同了,自己露出了口风,这要是拜师可不是管家或者下人之属了,而是实打实的弟子,学生,叶昊说完就后悔了,这是什么事啊,自己和这姑娘都是一般大小,收什么学生?收什么学生?

要是落晨真的懂自己的意思,那可真的是自己的学生了,没想到自己要收一个和自己同岁的学生,还是女学生,唉,太冲动了。

不过想了想也是释然了,就像母亲信佛之后老是念叨的,缘分因果很是奇妙,今日有了收学生的念头可能就是天意了。

不过转念又一想,那菩提祖师在授予猴头金丹大道之前也是暗授天机,敲头三下以示机缘,抓住了就是,抓不住便没有机缘,便是如此。

叶昊的一番话虽说的和之前一个意思,可是却有所区别。机缘便在那课业恩师之处,课业恩师乃是授经意,解经书,此为课业。可是拜师则不然,除了儒家修身治书之学,还有诸多旁门。叶昊点出你若是寻苏师学习经意,我无计可施,可是你若学习其他则不一样了,当然这是暗意,就看你品不品的出了。

叶昊的机锋且不论小瞿同学是什么反应,且说那孙秀才便是眼神精光大作,小师兄这是有了收弟子的打算了?这姑娘可真是好机缘,别人不知,自己在和诸多小师兄了解后才知道的,叶昊说的通百家学说绝非空言,且不说其他,叶昊在诗词联对,抚琴按子,泼墨挥毫皆是造诣非凡,很难想像叶昊在山谷的一年里究竟学了多少东西,他们自然不知道叶昊前世的思维殿堂都完整地保留了下来。

孙婆婆也是神色激动,不是为了别的,乃是这句机锋,很是希望小姐堪破,可又不好开口提点。

在孙婆婆看那苏师说到底也就是个举人,若不是为了和这叶昊一同治学,博采众长,直接就把小姐送到曹半圣身边,没想到小姐倒是好机缘,这叶昊竟然有了收徒的想法,孙婆婆可是知道就书气而言,叶昊已是游气化字,大成之境,至于联对棋局更是造诣非凡,本来若让那苏举人教导还觉得有些屈就落晨小姐,可是叶昊就不一样了,教导小姐绝对足够了,年纪什么的并不是问题,不得不说妖族这崇尚力量的种族对于达者为师这一点甚是开明。

只见落晨本来满脸希冀的小模样顿时春风化雪,眉眼如同月牙一般,说着就要行礼:“落晨闻世子览百家所学,诗词联对,按子抚琴皆是当世绝顶,心向往之。落晨愚驽,百家所学驳而不精,愿观于诚之份,收落晨为徒,世传吾道,教我百家之技艺。”

本章完,请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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