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众人看着那被齐口斩断的一片竹林,心里已经是惊涛骇浪。
“这叶昊如今才是七岁,于联对一道造诣不俗也只以为是专攻一科,是神童但也说得过去,可是师承棋圣摆下千古名谱这就意味着不仅仅是神童天才之流了,当这童生战诗出世就已经确定了,这叶昊不是人,是个妖孽。”一干秀才不止一个人是这么想的。
连带着秦先生看向自己多年的好友眼神中也多了些许的佩服,见面之后苏老茂决口不离自己的小弟子云云,今日初见联对一道可以算得上是大家,可是那立道惊圣,童生战诗就不是那么简单了,莫非自己这好友多年于山野之中授道不仅觅得良徒,而且自己的学问也是大进,否则如何能有这般弟子。
苏先生如何察觉不到周围童生秀才看自己的眼神,也只是微微抚须不说话,眉眼间的弯角还是暴露出来,这年已八十的先生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不知道楼上众人是何想法,叶昊看着那银甲将士雾化消散之后,文室之中的才气略感不适,但是很快便被那冰天雪地中冰水气三者的转化补充了,那不适感才压了下去。
“小子已将题讫,请阅。”看着叶昊身着一礼,半圣的思绪也被叶昊的声音拉了回来。
“大善。”曹半圣也只有淡淡的这么一句话,很好。可是这简单的两个字好似包含着无数的点评。那珍珑战局还在自己的衣袖之中呢,别的不说,以后楚国虽是儒家立国,可是此阵若是自己亲摆,其余几圣也是难讨好处,毕竟是千年未有的杀伐之局。圣文大陆棋风古拙,不重杀伐,如今珍珑一出,好似大哥大和肾六的差距。
“子之师谁?”曹半圣看着叶昊的小圆脸,淡淡道。也没说是围棋师谁,还是什么?也好似是故意没说清,仔细看着叶昊的回答。
这一个问题可谓牵动着在场所有人的心,之前那棋圣身影可都看见了,那可不是苏先生。
“学者师苏,为北岷山之师。”叶昊一副淡然,将自己的师承完整地说出来。
“棋道如何?”曹半圣还是忍不住问一句,棋圣这可是大事,叶昊才七岁便已经有如此水准,若是棋圣摆局,由主攻杀伐,楚国无忧,人族无忧。其实,半圣也是陷入了思维的盲区,包括楼上的诸人,其实可以简单滴想一下,若是吴清源先生真的在圣文大陆,恐怕棋榜早就现世了。
“在师兄辈弈之时合自观之谱,自磨砻之。”曹半圣听这话,楞了一下子,看师兄们下棋之时结合自己看的棋谱琢磨出来的,这?在场的人们皆是有所疑惑,也不说是怀疑,人家隐瞒师承也是有所意料,可是苏先生却是相信的,自己这弟子是何等的惊才绝艳非常人可想。
“汝善,愿秉心追汝之道,既是儒世子,送汝一文。”曹半圣身影开始显得虚幻,那要颂文的声音也是飘忽不定的样子。
就在半圣的青袍虚影淡淡隐去的时候,一如儒家大士,饱学多年之儒生诵经开口:“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颂的赫然便是四书之一的大学,而且还是首章。只见那颂出之字皆是金字玉钩于空中渐次显化,哪一个个金字好似小龙游走一个个刺入叶昊的眉心,直入叶昊的文室,化为一个个冰玉大地铺成出来。(叶昊的文室都已经成北极了,也只能让他这么搞了。)
方圆百里之内,半圣的声音若虚还实,若有还无,直至曹半圣的身影虚幻不见,所颂的经书也到了最后一个字,而叶昊也在那白云文擂的缓缓护送之下送到了二楼上。
二楼的众人看着叶昊那七岁小包子,心里纷纷不知打着什么主意。有十几个有幼女的,都已经打算上门求亲了。
二楼的众人都知道,刚才那金字所化,半圣文意乃是连通半圣对那文章的注解与思考一同打入叶昊的识海(当然也没有人想到,叶昊会用那金字铺就金砖地面。)
更让他们重视的是半圣之前说的“既是儒世子,送汝一文。”连儒家的半圣,如今圣文大陆的最高学位都承认叶昊的世子身份,那么之后便没有人可以用这世子之事再起风波,无论是齐国,燕国等都不行,圣人既已开口,那便是合情合理的世子,此刻在都城打算就此拜会世子探讨所学的纷纷掉头,只有那些探讨棋艺者依旧在赶路。
经过悟道惊圣,晋升童生,叶昊的儒士之气更加缥缈,除了偶尔的贪玩不着调,真个人愈发的书生气了。
众人看着躬身于苏先生身后的小胖脸,心中纷纷起了一阵敬畏,这圣文大陆的天要开始变了,众人皆是如此想法,包括那才是十几岁的秦雨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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