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没有来?”一黑衣女子道。
“紧要事务缠绕,挣脱不开。”说话的是一位红衣男子,听声音的力量和清脆度,便知道是个年轻的男子,一直背对着这个黑衣女子说话。
“没有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来找我。”
“找你的时候,当然是有要事相告。看起来,你的心越来越沉不住了。”
“下次让他来,我有事情询问他。”
“询问?”那男子轻笑了一声,又说:“你的话我会转达。事情办得不错,这是下一步计划。”说着,便将一封信交给那个黑衣女子。
接过信后,展开观后言:“回去告诉他,这件事情之后,我要见他,我也要见她。”
“好,在下一定一字不漏地转达,不过……。”
“不过什么?”
“你的要求恐怕他不会那么轻易答应的。”
“答不答应,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的心是不是太大了?这么多年了,一直活在黑暗中,你不觉得自己都发霉了。”
“发霉?那是印记,一个即将裂开的伤痕;那也是生命,一个即将被证明的力量。”
“你不想他们吗?”
“他们?”
“夫哀莫大于心死,而人死亦次之。”
“是国仇?是家恨?还是****?到底是什么经历,让你产生这样的心境。”
“什么心境?”
“万念俱灰。”
“你我经历不同,境遇不同,你口中的万念俱灰,说不定也是你的,曾经也经历过,所以心中了然。”说毕,那红衣男子飞向拴在树干上的骏马,远远地消失在黑夜之中,那女子也独自行走在黑夜里,往洛阳城的方向走去。
………………
“大人,私下安排的?”魅姬垂头丧气质问道。
“以防不测。”冷姬傲慢地回答。
“抓她来威胁万俟嵱,挑起战事,再次攻上幽灵谷。这就是大人所谓的深谋远虑?你知道不,你这是在危害幽灵谷?这样会给幽灵谷带来多大的麻烦和不安?”魅姬生死相随幽灵谷,对于幽灵谷不利的举措都会毫不客气地指责和训斥,绝对不可能为此而降心相从。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可以保护好自己的限度,但也不能蔑视我的限度。别忘了你我同位,你还没有资格教训我。”冷姬心中窝火道。
以往来往本就稀少,各自性情不同,难以糅合,原则是最低的防线,只要都不触犯,天下就太平。
“她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她的存在,就是你命中的劫难。”魅姬促进冷姬耳边,直言不讳地低语道。
“乐在其中。劫难?那我算不算你的劫难。”
台上的幽灵王听着,忍无可忍道:“好了,别再吵了。吵的我头都疼。”
稍微定了定神,说:“灵姬还没有消息。”
“已经布置饿虎他们暗自寻找了。”冷姬回言。
“告诉他们不用找了。她自己一定会回来的,因为苏溪在我这里。”幽灵王知道他们姐妹情深,不会不理不顾。
“那苏溪的尸身如何处理?”冷姬询问道。
“先把尸身放在冰窖中,待灵姬回来后再说。”说完,幽灵王退去。
而此时的曼珠、沙华在彼岸看管万俟珝,只见万俟珝仍然处在昏迷状态。
………………
“哥哥,哥哥………。”
琅玕站起来“啊”了一声,荣泉不知缘故,问道:“怎么了,一惊一咋的。”
紫蕴看见荣泉在,又把哥哥撇在一旁,跑到荣泉身边说:“我等了你好长时间了。”
荣泉纳闷,抬头张望琅玕,琅玕使劲地挤眉弄眼,心领神会道:“在哪里等?”
“哥哥说你会去夫子阁,当然是在那里了。”
荣泉知道琅玕心细,便解围道:“琅玕说过几次,武林大会后要收拾现场,所以没有时间去,下次,下次一定陪紫蕴妹妹一起去。”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都是君子了,岂能做小人?”荣泉笑道。
这时,荣白和荣慕走进来,见到荣泉,荣白紧张道:“公子,有没有受伤?”
“别大惊小怪。”荣泉回言。
“对了公子,盟主让两位赶紧去聚义厅议事。”荣白说。听后,二人相视了一眼,紫蕴刚要说出自己也想要去的意思,却被琅玕堵住道:“你们呆在这里,不许乱跑。”
“你们也呆在这里。”荣泉对荣白他们说。
琅玕从赵骤身边走过,小声道:“照顾好他们。”赵骤点头低声回应:“是。”
………………
“六吉棉连之事,确实属实。”说着,万俟嵱将拼接完整的六吉棉连取出来,展示给大家观看,并将如何得到三份六吉棉连的过程详细讲明。
众人围观,细致揣摩,不知意思。
“这些山,这些水,还有这个终点都在哪里?”欧阳宫疑问。
“每一个地点的人,都在做着不同的动作,代表什么意思?”子谦也疑问。
“背面的幽灵花图案,又有什么秘密?”子虚补充道。
“按照盟主所述,所有的关键之处都与幽灵谷有密切关联。可是关联的内容是什么?难道真的是宝藏?难道真的是武林秘籍?”欧阳宫大胆猜度道。
慕容郷帮助楚吟服下解药后,楚吟清醒了,慕容郷将过程讲述后,她才明白自己被幽灵谷的人迷晕,好在无性命之忧,随后一起来到前厅与大家商议。
“如果是阴谋,那目的一定是挑起战争,待鱼死网破,两败俱伤后,渔翁得利。好毒辣的招数!”金瑶是个精明而利索的人,她说出要点。
“风使所言极是。可幽灵谷到底有什么秘密?操纵这一切人是谁?他们怎么知道这个秘密?”欧阳羽接着金瑶的意思续言。
“有没有这种可能?”琅玕说。
“什么可能?”欧阳羽追问。
“这是一个布局,六吉棉连只是布局中的一个关键,也许里面的内容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意在引起****和纷争。”琅玕深思后言。
“也有这个可能。”荣泉说。
“六吉棉连之事已经传播的沸沸扬扬,无论是真是假,估计不过几天,各大门厅和各路江湖人士蠢蠢欲动,急不可耐地行动起来了,那时候天下****了,根本无力挽救。所以现在最主要的是如何遏制消息蔓延,阻止风暴来临的晚一点,或者化解这场危难。”万俟嵱顾全大局,意味深长道。
“今日关于六吉棉连之事,阴阳间和幽灵谷似乎早已知道,否则不会来闹事,可是他们又从哪里得来消息。”荣泉有许多疑惑,这时候随口道。
“你怎么知道阴阳王会来?即使要来,命令属下即可,何必亲临现场。”钟离沬追问道。
“很简单,若是幽灵谷和各大门厅兵戎相见,阴阳间只会坐山观虎斗,说不定此事也有可能是他们挑起的。另外两大邪派神出鬼没,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们的真容,都是乔装改扮关注天下大事,这么精彩地的武林大会,阴阳王绝对不会错过。灵使者是幽灵王的弟子,此战关系幽灵谷声望和名声,她必须来,而且是有备而来。”琅玕分析道。
“那请问,在场之人谁是幽灵王?谁是阴阳王?”钟离沬紧追着问。
提到幽灵谷和阴阳间,万俟嵱阅人无数,当然目光如炬,他说:“与荣泉对峙的是幽灵王,手法毒辣而又老道,与在下对峙的是阴阳王,手法灵敏但不够稳重。一个年轻,一个成熟,不过两位容颜都易容过,都不是真容。”
“那么挑事的火宫主……,不对,易容之人一定是阴阳间弟子,与琅玕公子大战的是幽灵谷弟子,那么死去的那个男子也是幽灵谷弟子。”欧阳羽醒悟道。
“对。不过死去的那个人,不是男人,而是女儿身。”说到这里,寸斤想到行七当日的呈报,说:“他是幽使者魅姬和灵使者的侍女苏溪。”
“想起来了,楼主提过,灵使者离谷后,城内有两个人到处寻找灵使者。而且行七也确认过。”子谦回想后说。
这时,万俟嵱又想起了寸斤有话要说,道:“在忠义台楼主有话要说,现在可以说了。”
在坐的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不知道寸斤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寸斤心中的秘密终于可以说出来了,心里也舒坦,寸斤道:“在下内力确实输给了灵使者,可是突然刮起了一阵风,当时只感觉背后有人经过,一掌下便不知事情,随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在下也不知道。直到钟离姑娘说话时,才明白自己赢了灵使者,仔细想来也有些蹊跷。”
“这么说,除了幽灵王和阴阳王外,还有人存在,那又会是谁呢?”子谦愁眉道。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万俟嵱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