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商商百无聊赖的坐在电视前,看了一部又一部电影,各种类型的美剧看个遍,时不时脑子里突然蹦出方亦然的囧样,又努力摇了摇头,这种身材的男生,还真是和夏目没有可比性。
手腕上的结痂也渐渐脱落,终于不用捂着长长的手套了,而是换上了一条绿色丝带系在手腕。
好像天总是那么蓝,身边的人有总是那么忙碌,自己就像是被装在密闭的容器中,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倘若打破罐子,那么,终究也会是死路一条吧,有时候会觉得连呼吸都是一种负担,想着想着,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想说的话都卡在喉咙里,像是许许多多凝集在一起的小刺,咽不下,吐不出,取不尽。
她索性大开窗户,坐在窗台上,看着天空渐渐泛起了金光,看着归巢的鸟儿,心里想着为什么人类从不着急回家,至少她的身边是这样的,或是有出差谈合同,或是通宵开例会,或是有着种种应酬的理由。
他们总是有理由。
街道与天空相接的尽头,有红光跃动。
切,原来是那小子。
方亦然闷骚的一身红色,随手扯出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像是精心装扮一番,背着大大的吉他,美的让人懒洋洋起来,当然这都是一般花痴少女类型的人眼中的方亦然,在宁商商眼里的画风,完全是另外一种模样,疯疯癫癫的小屁孩罢了!
她忘了,其实按年龄来讲,他比她还要大一岁。
“唉,你快下来,危险!!”方亦然扔下吉他,看到坐在窗台上的宁商商,狗一样的窜了过去,“什么事大不了的,放宽心,不就是口吃吗,没人笑话你!”方亦然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仰着头,唾沫横飞,《超级演说家》没有请他还真是屈才了。
“……”宁商商黑了脸,口吃是她不可回避的短处,这小子竟然这么直接说出来,要是可以,她一定会跳下去,暴揍他一顿!
“有什么呀,我从小就没有妈,小学同学嘲笑我是石头蹦出来的野孩子,我不也照样挺过来了吗!把他们一个个都揍得满地找牙,我妈,我妈是为了就我才走的,要不是,要不是我,我妈也不会被车撞死,都是我,我不该跑到马路中间捡球,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方亦然红了眼圈,从刚才的苦口婆心逐渐到了现在的声嘶力竭,她不知道他的故事,怒气全消,转而变得不知所措。
“对…对不起。”像是开水不偏不倚浇在心上,起了大泡,却又不得不跳动着,拼尽全力的收缩,每一下,都扯得她浑身立毛肌收缩,起了鸡皮疙瘩。
身体没由头的一酸,整个人直直得从二楼坠了下来,明明是夏天,却总是春光无限好,宁商商的裙摆在空气浮力的作用下随风扬起,底裤被方亦然看了个精光。
像是慢动作回放,方亦然吞了下口水。
啊——方亦然应声被压在了宁商商下面,后脑勺巨疼,火辣辣的,像是被烧着了。
“臭妮子快给我起来!”方亦然用力推开身上的宁商商,手摸向后脑勺,粘稠的一团,血混杂在头发上,一碰就疼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死丫头,为了救你差点把命搭进去,还好我命大……死丫头,你说话,说话呀!别以为不说话我就能原谅你!”
宁商商躺在地上一动没动,脸色惨白,脖子上渗出星星点点的红斑。
“臭妮子,你坚持住,千万别死啊!”顾不上自己脑袋后面的伤,方亦然背起她穿过了两条街,因为是别墅区,出去都有私家车,所以出租车很少会进来,这个时间几乎没有来往的车,不只是汗还是血,顺着脖子流进后背,让原本的伤口疼的更厉害了,“你挺住,就快有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