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去问辛哥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大姨,问她为什么辛哥那么在意那枚丝绕钱币。“应该是他喜欢的一个女生送他的吧。”大姨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我。
“那别人喜欢他吗?”辛哥不主动告诉我们有关这枚丝绕钱币的事,说明他还有很多不确定的东西。虽然我当时年纪还小,可我看得出他的顾虑。
“应该也喜欢他吧。”大姨的回答不是十分的确定。
从那次以后,我对这个送辛哥丝绕钱币的女子充满了好奇。辛哥是有多喜欢她,多在意她,多么小心呵护这个小萌芽,才会表现得那么紧张而忐忑。
第二年的暑假,我又去辛哥家玩,他床头没有再挂那枚丝绕钱币。辛哥也变得没有以前那么和蔼可亲了。常常是我们这些比他小的孩子叫他一声“辛哥”,他回复一声“嗯”,就再也没有其它更多的话了。
我不喜欢这样的辛哥,我们都不喜欢这样的他,可是我们的心里却有着一种隐隐的痛。
辛哥的三年大学生涯,在我们的不知不觉中结束了。他说,他要留在那座城市,他已经在那里找好了一份工作。可辛哥的家人不同意,他们要他回来,他们已经通过关系为他在一家不错的私企觅得一个好职位,更重要的是已经为他物色到一位好姑娘。他们要让他走出那三年里的阴霾,还他们一个和以往一样的家人。
辛哥拒绝了家人的安排,他坚持要留在那座城市,他说他要呆在那里,直到终老。
辛哥的决定让大姨痛苦万分。她在电话里哭着问辛哥:你再也不回来了吗?你再也不和我们相见了吗?那好,我来见你,我每年都坐火车来见你。你真的忍心这样对我,这样对我们吗?
辛哥一直在电话那头不语,无论大姨哭得多伤心。最后他只留下一句: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辛哥在那座城市呆得悄无声息,一整年也没有一点关于他的消息。每次去辛哥家我都会问大姨:辛哥什么时候回来呢?大姨总是漠然地摇摇头:不知道啊。
年终,辛哥回来了。带了很多我从没有见过的东西。看着那些辛哥带回来的东西,大姨的脸都笑僵了。即使辛哥回来以后只说了一句:我回来了。大姨的心也是满足的。辛哥的心没有空,还装着他们,还有牵挂,没有彻底死去。
辛哥的回来,让他的家人再次燃起了“挽救”他的希望。
大姨暗中托付身边的亲戚朋友为辛哥物色未来的妻子。她总认为,辛哥虽然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花花公子,但是世上总有除那个送他丝绕钱币以外的女子,会让他的心重新燃起来的。
于是,大姨试探的问辛哥:将来结婚吗?
辛哥摇头。
“为什么不结婚呢?”
“不为什么。”
“她是狐狸精变的吗?把你迷成这样!你这是要逼我去死啊。”大姨以死相逼。
辛哥无语。
呆在家里的那段时间,辛哥经不住大姨的次次相逼,终于答应和一个女子见面。
见面那天,辛哥早早起床,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其实辛哥不收拾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的。毕竟他有一米七八的身高,和俊秀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