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毕,这时堂下宾客开始切切私语起来。坐在大厅西南边突然走出一人,此人尖嘴猴腮,面黄肌瘦,来到大厅中间的红毯之上,也不理会孔根源诧异的目光,向高堂之上的孔根源说道:“孔大人,在下草上飞,今天我等前来代表天下百姓有一事请大人成全!都知道老皇帝藏了一笔宝藏,不知道孔大人你可知这宝藏下落,现在百姓都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若是大人交出宝藏造福一方百姓,我们也必会记得孔大人的恩德。”
其实众宾客也都在讨论此事,但碍于情面,没人提及。这时见有人出头,而且说的那么名正言顺,虽明知道此人居心,但都心照不宣纷纷点头附和,这时只有一个带着铁皮面具的人还继续悠闲的喝着美酒外,其他的人便都是放下手中的碗筷,目光投向孔根源,这美味佳肴虽好,但是他们最感兴趣的还是这宝藏。
见众宾客都投来如此期盼的目光,每道目光由于一把尖刀正指向自己!不禁暗自叹息:这么多年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当初帮先帝偷偷运送宝藏的时候就预料着有这么一天,为这宝藏之事,自己这么多年来都没能释怀,他并非贪图这身外之物,只怕因参与这宝藏之事会为孔府引来灾祸,自己若知道宝藏下落便罢,就如实告知,只可惜自己当初将宝藏交予之人并非他认识,交接时全凭一块龟壳令牌,每次都是晚上交接,只记得此人缺一右耳,三十来岁,虽不说话,但面目和善,对他谦卑恭敬,看上去也并非奸邪之人。若现在将此人供出,便是将他置于这尖刀浪口之上,有违道义。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再怎么说毕竟是在天子脚下,而且是在我孔府之内,这些江湖人士但不敢多生事端。
“大家都是江湖豪杰,心怀天下苍生,老夫甚是欣慰。但老夫并不知这宝藏之事。”孔根源坦然的回答道。
“孔大人什么意思?现在谁不知孔大人为老皇帝建造陵墓大有蹊跷,十年建一墓?这其中缘由恐怕也只有孔大人自己心里清楚吧!难道孔大人想独吞宝藏不成?”草上飞继续追问道,一副若不交出宝图就誓不罢休的模样。众宾客听到这些更是议论纷纷,甚至有些好战分子还拿起了手中的兵器就差没立马站起来。
“草上飞!我父亲一向清白为官光明磊落!若他知晓必不会有所隐瞒!你不要再挫挫逼人!若再不依不挠,诬陷好人,我们孔府也必会追究到底!”孔闻站了出来。
“闻儿!休得无礼!”不知道草上飞是怎么知道建陵之事,孔根源深知若再让草上飞继续说下去,今天孔府必会不得安宁。眼看草上飞正要准备与孔闻挣个口舌之快,孔根源站起来抢先一步,轻轻喝止,言语虽是责备之意,但却无责备之心,孔闻也就退到了一边。
“草大侠,犬子年幼,你多包涵!老夫为先皇建陵全按先帝意愿行事,至于这宝藏之事不知道从何说起!希望草大侠不要再为难老夫!这杯酒让老夫代犬子为你陪个不是!在坐的各位也不要客气,今天都不醉不归。”说完也不等草上飞有所反应孔根源就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