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家村的夜晚格外的宁静,拓跋晃坐在台阶上仰望着天空,依人慢慢走近。
“是不是明天你就要走了?”
拓跋晃继续看着天空,叹了一口气,“都这么多天了,也该回去了!”
依人只是低头不语,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天,也知道他早晚要离开,可说要离开时依人内心还是有点不舍。
“你以后去平城的话,就可以来找我!”拓跋晃回头看着依人。
依人呆呆地看着拓跋晃,眼里只有一丝丝的疑惑,平城?我从没有想过去平城,也许这辈子也不会去平城,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也许也是最后一次。
“这些银两你拿着,给常爷爷买点药,剩下的你就当做是去平城的盘缠,一定要来,我在平城等着你!”拓跋晃将银子塞进依人手中。
依人没有拒绝,“我帮你敷上最后一次药吧!”
经过几天,拓跋晃伤口明显开始愈合,依人将嚼碎的草药敷在拓跋晃肩上,然后小心地绑好布带。整个过程中依人并没有说话,也没有第一次敷药时看到男子身体时的那种害羞表情。
“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吗?”拓跋晃看着依人。
“我不知道,也许会,也许又不会!”
“不是说有缘就会相见吗,你觉得我们算有没有缘分?”
依人转过身准备离开,拓跋晃一把抓住依人的手,从身上取下玉佩,放在依人手上。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它从我小的时候就一直带在身上,我也从来没有摘下过它,今天我把它送给你!”
依人将玉佩还回拓跋晃手里,它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拓跋晃重新将玉佩放到依人手中,握紧依人的手不允许依人拒绝,“对于我来说,它贵不贵重并不重要。它只是一块寻常的玉佩,它只是寄托着我对母亲的思念,有它在身边就感觉母亲并没有离开!”
“那你不该拿下来,更不该拿来送给我!”依人拒绝道。
“我娘说过,玉通人性,有它在身边就好像她在我身边一样,但我希望从今天开始我一直在你身边,我就是这块玉佩!”
依人想继续缩回手,拓跋晃抓住,“不要再推辞了,我既然决定送给你,就不会再收回了。它现在在你手里,你想留着,或是丢掉,都随你!”
依人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玉佩,心里笃定,你这个人居然强迫人家收你的东西!那我只有先帮你保管,等我们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再还给你!
拓跋晃辗转反侧,一想到明天离开就睡意全无,殊不知刺客正在集结,一场大劫难正悄然来临。
拓跋晃悄悄走到依人身旁,轻轻摇醒依人。依人刚睁开眼睛想出声,拓跋晃捂住她的嘴巴,示意外面。依人看向外面点点头,拓跋晃拉着站在门前偷偷望着外面。院子里常凌和黑衣人激烈地打斗着。
“是我爹,我要出去看看!”
拓跋晃急忙拉住依人,“等等!”
黑手罗刹剑指着常凌,又是你多管闲事?难道你真的不怕死吗?”
“怕死?但这里是我家,怎么叫做多管闲事!”
“好,那咱们一起算一算十六年前的旧账”,黑手罗刹挥剑刺向常凌。
依人拉开门冲出去,“爹!”
一支箭朝依人飞来,“小心!”拓跋晃一把拉开依人,箭从依人肩头飞过。六个黑衣人持剑围住依人拓跋晃,拓跋晃张开双臂护住依人往后退。
陆睿飞身而下从背后挥剑刺向众黑衣人,众黑衣人一一倒下。
“公子,属下来迟,望公子恕罪!”
“我没事,快去帮常大夫!”拓跋晃示意陆睿救常凌。
黑手罗刹步步紧逼,常凌渐渐不敌。任平城从旁飞身一剑刺中黑手罗刹的后背,黑衣人回头望了一眼任平城。任平城一剑拔出,黑手罗刹往前一跃落在前面,左肩鲜血透过手掌留下。任平城抬起剑指着黑手罗刹。“这是还你的一剑,滋味怎么样!”
“背后偷袭不算英雄!”
任平城挑眉道,“我任平城自认为不是英雄,再说对付你们这种人不需要采取什么正大光明的手段,出招吧!”
黑手罗刹向后退几步,想借众黑衣人上前围攻任平城时飞跃逃去,陆睿一脚将黑手罗刹从空中踢落。
“杀了人,放了火,就想这样走吗?”陆睿看着吐血的黑手罗刹。
“不然你想怎样?”
“当然是想留下你的命!”
黑手罗刹缓缓说道,“想要我黑手罗刹命的人很多,你想要,我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是吗?我今天倒要领教领教你黑手罗刹,出招吧!”陆睿一脚将剑踢飞至黑手罗刹面前,黑手罗刹刚拿起剑,陆睿持剑一个飞身旋转直刺向黑手罗刹,黑手罗刹向后一躺躲过陆睿的飞旋一剑。黑手罗刹刚站定,陆睿一剑从天而刺下,黑手罗莎右手撒出是三个飞镖,陆睿忙撤剑阻挡,飞镖撞剑落下。
任平城手撑剑,一个旋转回旋腿,把围着的黑衣人踢倒在地。莫老三一剑劈来,任平城一闪反手一剑回刺,莫老三倒地。
陆睿步步紧逼,黑手罗刹节节退让。
“你不是想知道幕后指使之人?”
陆睿停下攻击,站定用剑指着黑手罗刹,“快说,如有半句虚言,必叫你命丧此地!”
“喔,那你是没打算杀我?”
“只要你说出幕后之人,我可以饶你不死!”
“幕后之人,你不是很清楚吗?何必来问我。”
“既然你不说那你也只有把命留下了!”
“来吧!没有完成任务,回去也是死,给我痛快的一剑吧!”黑手罗刹扔下剑,闭上双眼。
陆睿剑刺向黑手罗刹。
“不要杀他,让他说出主谋。”拓跋晃上前制止。
黑手罗刹射出两个飞镖直奔拓跋晃胸口。
“公子小心!”任平城大惊。
常凌一把推开拓跋晃,飞镖射中常凌胸口。陆睿提剑一挥,黑手罗刹倒下。
依人哭泣地抱着常凌。
“爹快要不行了,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要记住!”常凌安慰道。
依人摇摇头,无法接受。
“你的亲生父亲是宫廷禁军卫率常诚,十六年前惨遭奸人所害,这块令牌这是他临终前给我的,现在我把它给你,你要……你要好好保管,找……”常凌最终没有能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