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人们还只能用得起用茅草盖的房子。在这个贫瘠的小乡村里,有一个一百多年的诅咒,谁也无法逃脱,在这里的祖祖孙孙。由于一个无法弥补的错误,更加造成了为满为患的生命代价。
这是一座偏远的有点原始古朴的小村庄,远离人烟聚集的其他大村落。小村受天地造化的恩宠,西边有巍巍贺兰山作天然屏障,挡住了浩瀚沙漠与奇冷寒流的东侵,东边有滔滔黄河水悠悠流过,河对面,那长长的毛乌素沙漠又为小村远远地飘起了一道淡黄色的、几乎透明的披风。
在这青山长河之间,在小村庄的周围,便一马平川地形成了名声响彻中国的塞上江南宁夏平原。一条弧形的天然湖,是黄河改道东去留下的古河道,从西南方的贺兰县通义乡境内发源而来,从小村面前绕过去,向东北方向逶迤而去,最后注入了黄河。
这条狭长的小湖不安静地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水草,把个湖面遮盖的严严实实,外人到此,竟然会看不出这是一条湖呢。
然而,这样美好的小村庄,却有着让人费解的诅咒。
那是一天空黑漆漆的,仿佛刚刚被墨汁染过了一般,偶有的几颗星子似是圆润的明月划过天际时洒落的几点光辉.大地上的一切都笼罩在凄静的月光下,如时间卡壳一般寂静,只是间或传来一阵树叶摩挲的细碎声.时间似乎从未这么安静过,又或许本就该是这般的安静……
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女,独自一人窝在床上,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一个人居住的,空荡的房子。非常古旧,这是他的爸爸妈妈唯一留给他的东西。可,偌大的房子,却是受人排斥的。这栋房子,离奇的很,有时候会忽然传出笑声,再然后,便是和小女孩一起欢声笑语,那时,是小女孩最幸福的时候。然而,却令人恐怖。
少女依偎在被窝里,蜷曲着身子。今天不应该那么冷得,白天还好好的。天上的星星也有许多,况且,现在还是夏天呢!怎么会那么冷?
天上的月亮,蒙上了面纱,在乌云的掩盖下,居然呈现出红色,红色的乌云,似乎照亮了天空。
一阵奇痒,漫步全身。少女被那阵奇痒弄得不得不爬起床来。
可是,自己的手上,什么东西,特别难受,如同蛇的鳞片一般,疤疤皱皱。更可怕的是,当少女奇痒难耐之时,抓了下去,一整块皮肉全都被扒了下来,甚至还能看见白皙的骨头。
少女害怕了,她赶紧跑去洗澡,一定是蘸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定可以洗掉的!
当自己的身体,侵入了水池当中时,更加可怕,皮肤在腐烂!皮肤在褪去。原本整洁的肤色,完全看不见任何皮肤。肌肉,骨头,血管,裸露在身体上。
少女惊恐,感觉世界都在崩塌,他还那么年轻,她快要嫁人了,他都还没来得及嫁人。如今,却已经成为了如此这般模样,怎么办?身上的痒,止也止不住,就是想要抓,又怕身上会再次留血。
少女好不容易拼劲全力,才从池塘里爬了出来,可是,体力透支,身上血液一直在往外溢出。远远望去,就是一具死尸。
夜很静……红色的夜空,仿佛在提醒着人们,这一天,人们再次苏醒,再次从梦里醒来。那个诅咒没有消失,而是在恶化,一直在恶化。至于为何平静了十五年,没人会明白。
在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心里,此时此刻,只希望爸爸妈妈在身边。可,连这么一点要求都不能满足。她不能拥有爸爸妈妈,她不能拥有他们……
妈妈,爸爸,你们在哪?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离开……为什么不能带上夜芋离开,你们难道就那么讨厌我吗?妈妈,我现在好难受。我好害怕,再也见不到妈妈爸爸。我真的害怕死,害怕看不见你们了!爸爸……妈妈……你们到底在哪?夜好想你们。我快要死了,只想要看见你们而已……
我心里真的好痛,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伤痛,那是一双无法入眠的双眼,那是无数难以忘怀的记忆,夜半时分,遥望天国,用心与另一世界握手,与前去赴宴的父母,亲切地天地对话,那不是黄梁一梦,那是真真切切的,灵**通。
站在历史与现实的拐点,成为一段故事的主角,咀嚼那些艰苦的岁月,尽管亲近的人已经逝去,但那熟悉的音容笑貌,双手触摸过的物件仍在,村庄和老屋仍在,乳名与呼唤。我真的希望这是真的。可是,我只知道我的名字叫夜芋。
好冷啊!好难受啊!谁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