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女子有些惊诧,疑惑地看着柳翔,问道。
柳翔被女子这样看着心中还有些不习惯,眼神有些闪躲,不好意思地说:“具体还没查清楚,只是他会火灵铠甲的灵术,而且听我们小队与他关系好的成员说,他去过清福家中,身上还有什么信物……”
柳翔也只是从秦昊越口中听来的,话不敢说得太大,只能是大概提一下,说不定会帮上忙。
“带我去见他。”女子听到柳翔说清福的徒弟就在先锋队之中,立马提出要会一会这个清福传说中的徒弟,一见面便知真假。
“遵命!”柳翔听到掌事的态度如此坚决,也不敢有丝毫怠慢,立马在前面带路,朝着尚观所在的营帐而去。
尚观在营帐中正闲得无聊,脑袋中还是关于灵魄的事情,心想如果得不到灵魄,那么手中的炽焰诀岂不变成了一本一文不值的破书。
秦昊越走进营帐,心情忽然轻松了许多,整个人也比之前精神了不少。
“没什么事情就早些休息吧。”秦昊越看到尚观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去问尚观究竟在想什么,劝他早些休息。
尚观转过头,看了秦昊越一眼,从怀中摸出那灵兽的灵魄,拿在手中细细把玩着,问道:“秦大哥,这灵魄怎么使用,是吃下去吗?”
说着,尚观将灵魄放到嘴边,张大嘴巴试了试,又觉得有些不对劲,继续说道:“这么大怎么能够吞下去,要是不小心噎到怎么办?”
秦昊越听着尚观的奇思妙想,头上不禁是一群乌鸦飞过,叫喊着向远处飞去了。
“不用吞下去,含在口中便可以了。”秦昊越只得仔细向尚观解释灵魄的用法,不然到时候闹出笑话岂不是特别没面子。“其实很简单,就像平时纳灵一般,至于为何放在口中,那是由于口是距离灵心最近的地方。”
秦昊越正说着,营帐的帘子被人掀开了,迎面走进来的是柳翔。
“柳兄,找我何事?”秦昊越看到柳翔走进营帐,也没有多想,笑着问道。
柳翔没有说话,默默走进帐篷,在柳翔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那人带着一个斗笠,白纱垂下来看不到其面目。
“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尚观小兄弟的。”柳翔走到秦昊越身旁,看着秦昊越身旁的尚观,淡淡说道。
还没等到秦昊越开口问柳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尚观看着那位紧随着柳翔走进营帐的陌生人,觉得有些眼熟,但是印象很模糊,一下子想不起来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了。
直到带着斗笠的那人将头上的斗笠摘下,露出面容,众人才看清来人竟是整个队伍的掌事,纷纷行礼。
“你们先出去候着,我要与尚观单独聊聊。”女子摘下头上的斗笠,看着营帐中先锋队的几个成员,冷冷说道。
“遵命。”柳翔带头喊道,生怕这些新人会不小心惹到尊敬的掌事大人。
说完,营帐中的其他人都迅速离开了,只剩下尚观与掌事在营帐中。
营帐内很静,静得都可以听到针掉落的声音。
掌事双手一挥,白色的光华笼罩了营帐周围,设下了结界,防止外面的人偷听。
“听柳翔说,你是清福的徒弟。”掌事看着尚观有些畏惧的神色,笑着问道。“你有什么方法来证明呢?”
尚观下意识摸了一下锦囊中的玉佩,刚想拿出来,却又忍住了。
“我没有什么证据,你就当我是乱讲的好了。”尚观的态度十分坚决,心中只认定师父清福提到的那个叫楚夏棠的女子。
女子盈盈的笑着,对尚观强硬的态度没有生气,微微点头,道:“在固执这一点上,还是比较合清福的胃口的。不过,小子,如果你没有证据的话,我就可以按照宗规,偷学本宗灵术判处车裂。”
尚观听到女子这样说,心中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抽了一下,车裂尚观听说过,简单点说就是五马分尸。
“要我拿出证据也可以,不过要见到一个人才可以。”尚观有些为难,但是现在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小命不保,只能做出妥协,要见到楚夏棠才肯将玉佩拿出来。
女子听到尚观提到一个人,心中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但依旧是紧绷着脸,装作镇定的样子。
“是姓楚吗?”女子看着有些紧张的尚观,问道。
尚观惊讶地看着女子,女子的话让尚观有些瞠目结舌,尚观的舌头已经打结了,说话结结巴巴的:“你……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要找的人就是我。”女子微笑着,看向尚观,满不在乎地说。
“你说你是楚夏棠,那你又有什么证据?”尚观总觉得不会这么巧,生怕这其中会有什么阴谋,反问道。
女子想了想,越看尚观身上穿着的黑色袍子越觉得眼熟,想起来这黑色袍子当初就是她做的,莞尔一笑,缓缓说:“你身上穿着的袍子上面背后绣着一朵海棠,就在后背靠上的地方,平时用帽子遮掩着发现不了。”
尚观听了女子所说的话,将信将疑地将身上所穿的黑色袍子脱下来,翻看后背靠上的地方究竟有没有一朵海棠。
结果,果然不出女子所言,在袍子的后面确实有一朵海棠。那朵海棠仿佛在黑暗中静静绽放,虽然艳丽,却见不得光。
“怎么样,没骗你吧。”女子看着尚观还有些迟疑,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情,嘴角还留着浅浅的笑,轻声问道。
尚观没有回答,默默看着女子,心中还是不能够接受这个喜讯。忽然尚观想到了清福交给他的玉佩,开始在怀里不停地掏着,最后终于将锦囊掏了出来,打开锦囊从中拿出玉佩,递到楚夏棠的面前。
“这是师父交给我的,让我到万镇之宗交给一个叫楚夏棠的人。”尚观双手捧着玉佩递到楚夏棠面前,想起清福说过的那些话,还有一起度过的日子,心中不禁有些伤感。
楚夏棠接过手中的玉佩,紧紧握在手中,看着尚观问道:“清福他,究竟出什么事情了?”
楚夏棠明白清福贴身带着的玉佩,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交给其他人的,即使是自己很信任的徒弟也不会,除非是遇到了十分危急的时候。
接下来的事情楚夏棠不敢继续往下想,玉手紧紧攥着玉佩,生怕不小心就会再次溜走。
“我也不清楚,我只看到了大火烧了整个院子,有黑色的影子在杀人,是师父用玄冰龙将我打飞,我才逃了出来。”事情过于复杂,尚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只能将事情的大概叙述了一遍。
楚夏棠听到尚观的叙述,沉默了,她没想到尚观这么小的年纪竟然承受了这么多的东西,而且还为自己的行动做了详细的规划。尚观身上表现出来的这种成熟,确实不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十五六岁少爷可以拥有的,只有真正经历过风浪与苦难的人才能够考虑如此周全。
“这么说,你师父现如今是生死未卜了。”楚夏棠大胆断言,这便是她想到的最好的结果了,其他的结果想都不敢想。
尚观点点头,不敢多说一句多余的话,生怕楚夏棠会有一些不好的联想。
楚夏棠又陷入了沉思,向立马知道清福的下落,又很害怕知道清福的下落。如果是好的消息那便是皆大欢喜,之前的所有不好的联想都是多虑了,但万一是坏消息,心会坠落到万丈悬崖的。
“对了,尚观不是你的真名吧,你的真名是什么?”楚夏棠越看尚观,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忍不住问道。
“尚观是我在外面用的名字,在府中我叫元常,我爷爷叫元岳,听说是当今朝廷的一个大官。”尚观回答道,现在他已经将楚夏棠看做了自己人,是比秦昊越还要信任的人。
楚夏棠一听到“元岳”二字,心中顿时紧张起来,她也是前不久接到的消息:大星官星巫元岳由于滥用私权被皇上下旨革职,并且抄家,军队现如今还在四处搜查漏网之鱼,其中元府的小少爷元常便是排名第一抓捕对象。
“嗯,我知道了,什么都不用着急,一切会好起来的。”楚夏棠伸出玉手抚摸着尚观的脑袋,像是在安慰自己的小孩子一般,这么小的年纪就要经历这么多苦难。
“都会好起来的,无论要经历多少苦难,都尽管让它来吧。也只有不断变强,才能够在这乱世之中获得一丝生机,用实力来证明自己。”尚观抚摸着锦囊,心中早已经是暗潮涌动,不知挣扎了多久。
锦囊里面有一枚摄魂珏,是辰雪留给他的唯一一件信物。
“别乱想了,早些休息,在先锋队中好好表现,你会学到很多。”楚夏棠说完,撤去了周围的结界,像是一位大姐姐一般,摸了摸尚观的头。
楚夏棠说完,便走出了营帐,只留下一个模糊的白色的身影。
待到楚夏棠走后,秦昊越第一个冲进帐篷之内,生怕尚观会出什么事情。
“掌事与你谈了些什么,怎么才用了如此短的时间?”秦昊越看到尚观没有什么事情,心中一直悬着的心也渐渐落了下来,继而有个问题涌上心头,他们只是在外面呆了片刻,谈话便结束了。
“就是问了一些关于我师父的事情,掌事与我师父曾经是一届的学员。”尚观随便编了一个理由将这个问题搪塞了过去,不想再谈论这个问题。
秦昊越看到尚观情绪有些低落,也没有多说,吹熄灯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