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心大师与人心大师还有地心大师,三人相视一笑。人心大师率先开口说道。
“看来是没事了,没想到这孩子的身体如此之好,竟然在这么短的时日内就恢复了元气。”
“这就叫做有什么师父,就有什么徒弟。你看看天心师弟,当初重伤之时我们都觉得情况十分糟糕,现在不也是生龙活虎的么?”
一心大师说完哈哈大笑,就连一旁的地心大师也难得露出了笑脸。可就在这时他发现,平日里一直笑意盈盈的人心大师,脸上却闪过一丝忧虑之色。
“二师弟,你是不是还在为那件事发愁?”
人心大师点了点头,有些担忧的说道。
“毕竟那不是一般的妖化,而是魔化啊。”
一心大师淡淡一笑,风淡云轻的说道。
“要真是妖化,恐怕我还会担心几分,可若是魔化,我反倒能放下心了。”
一心大师转身背着手走到院中,望着远方的天空,轻声低语道。
“毕竟是那个人的血脉啊。”
屋内,师徒两个的争吵不仅没有停止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双方已经开始动起手来。
天心大师被马墨说得一时语塞,恼羞成怒,一掌就拍了过来。马墨也不及多想,灵巧的躲过这一掌后,本能的挥出了一拳。
这一拳正击在天心大师的左肩之上,马墨拉开架势,准备接住师父的反击,可没想到,天心大师直接就被这一拳震飞了出去,直接摔在床上。
马墨愣在了当场,他疑惑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疼得直咧嘴的天心大师,不知如何是好。
天心大师被他这一瞧,一个挺身就从床上跳到了地上,然后一挥手说道。
“看什么,要不是你伤刚好,我才不让着你呢。不打了,不打了,一会我不小心再给你打坏了,又得多躺上几日。”
说罢,他便坐回桌前,自己倒了杯茶悠闲的喝了起来,好像没事发生一样。
马墨呆呆的站在原地,一言不发,许久之后,才走到桌前,坐到天心大师对面。
他举起粥,大口大口的吃着,一旁看着的天心大师直撇嘴。
“啧啧,看给你饿的,早这样不就完了么。你吃完了再躺会,这几天还得多休息,我先走了,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天心大师走到门口,回过头来,又看了一眼狼吞虎咽的马墨。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你等着,我再让人给你盛一碗来。”
说完,便推门而出,哼着小曲,头也不回的走了。
自始至终,马墨都没出一声,只是低头玩命的往嘴里大口大口的送着粥。因为他不知道,此时除了喝粥他还能做些什么。
其实并不算多的一碗粥,却好像喝了好久好久。终于将最后一口喝完,马墨没有放下碗,而是端着它愣愣出神。
许久之后,他才将碗放下,眼神迷离的将视线投出窗外,嘴角带着一丝苦笑,轻声呢喃道。
“功力都没了,还是那么喜欢装。”
说来奇怪,马墨虽然看上去并无大碍,却是浑身上下一点念力也凝聚不起来,几位大师商议之后,决定让他先停止修炼,直到身体完全恢复为止。
本来这段时间应该是个清闲的时日,但他却一直忙得不亦乐乎。
他先去刘繇那里走了一趟,打听了一下天心大师墨宝的行情。令人惊喜的是,在刘繇精心的数次运作之后,天心大师的墨宝在市面上已经被炒到了十万两一字。
马墨拿了几幅真迹给刘繇,让他赶快脱手,没想到上午送去的真迹,下午刘繇就派人来通知他去取银票。
短短几个时辰,几十万两到手,马墨掂量着手中厚厚一沓银票,不禁有些暗喜,这钱也太好赚了。
他看了看身边一脸期待的刘繇,大手一挥,就甩出五万两的赏钱。
刘繇这下可是又惊又喜,他本想着只要能得个几千两的好处,那就心满意足了,若是能拿到一万两,那马墨可就算得上是出手大方了之人了,可万万没想到,竟然一下就得了五万两的好处。
刘繇拿着刚到手的银票,乐得合不拢嘴,拖着肥硕的身躯,挤到马墨近前,满脸的贪婪之色毕露,迫不及待的问道。
“马大师,您那可还有天心大师的真迹?”
马墨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亏你还是个生意人,这点道理都不懂?这两幅字能卖出如此高价,都是因为前一阵市面上没有货,这就叫物以稀为贵。你若是此时再将真迹放到市面上,马上价格就会掉下来。”
刘繇认同的点了点头,伸出大拇指谄媚的说道。
“还是您老有见识,不像我这一时冲昏了头,怎么连这点做生意最基本的东西都忘了。”
马墨没有理会,将其余的银票放入怀中收好,拿起一杯茶,悠闲喝了起来。
刘繇知道马墨的清高脾气,自然不会吃自己的这一套。若是再说些阿谀逢迎的话,恐怕还会惹对方生气,于是他恭敬的站在一侧,等着马墨下一步的指示。
一盏茶喝完,马墨还是没有开口,刘繇心里有些打鼓,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要不您老歇着,小的先下去?有什么吩咐您再唤小的来便是。”
马墨将茶杯放下,皱了皱眉,开口说道。
“我还真有一事要问你,当日那红袍男子和青衣书生是什么人?”
刘繇一听来了精神,他正愁没有机会和马墨多说几句话套套近乎,既然对方开口询问,自己可要好好把握。
“您说那两个人啊,前段时日您老不是吩咐我找些外乡的生面孔么?于是我就派人四下打探。有一日伙计来报,说有家客栈里来了两位外乡人,正因为没钱结账和客栈伙计纠缠呢,我一听赶紧自己跑去亲自看了一下。您说这事怪不怪,那两人明明衣冠楚楚的,不像是掏不出银子的人哪。我见他们仪态不凡,心想应该能派上用场,于是就出手帮他们掏了欠客栈的银子,还把他们请回我这里。嘿,您别说,那天这俩人演得还真像,一屋子人谁也没看出来他们是托。”
刘繇说得口干舌燥,本来他以为自己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马墨应该满意才对,可没想到马墨仍是皱着眉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