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由宇宙之灵气,天地之精华聚集而成,有水从天河腹地流出,分为四道,他们各自出产不同,有产金子的,有产珍珠玛瑙的,有提供各类水里物产的,可谓丰富至极。天庭的四个城门,每道城门均由不同颜色的硕大的两颗颗珍珠磨制而成,中央大街黄金铺地,碧玉城墙。
这里夏无酷暑,冬无严寒,有雾气从地上腾滋润万物,四季不同果蔬按时开花结果,鲜花终年不断。
在天庭各色府邸绚烂夺目,相得益彰,活泼中尽显灵动,只是与其他府邸不同的是,在南天门附近的一处宅院,她巍峨肃穆,霸气十足,坚韧中尽显豪气万千。只是进到宅院中后却是另一方感悟,这里随处可见稚气十足的图画,孩儿所用的玩具,衣架上飘着了逗乐孩儿的丑服等等。
这就是赫赫有名的夏将军,夏挚府邸,身为天庭大将的他,近些年来为了一个孩子他费尽心思,将自己曾森严的将军府邸改成如今这般。
此时夏挚刚处理完军务回来,听到家丁喊逐院传来的“将军回府”……“将军回府”……从屋里冲出了一个五岁的孩子也跟着嚷嚷“爷爷……爷爷”
两人在中院内相遇,还未脱去将军服的夏挚一手将其抱起,在天上转悠了一圈又一圈,孩子口里喊着,再高点儿再高点儿,一时欢笑声四散开来。
自从肖隽来到将军府,这里就多了许多的欢笑,家丁们也跟着沾光。夏将军对下属的关爱,在天庭乃至在整个三界都是名声在外的。不过再怎样,在他面前家丁们都未曾敢有过释怀的表露感情,肖隽的到来就完全不同了,将军府里只有外墙未曾动过了,府里都快成了幼儿所啦。夏挚对下人也是多了许多的温情。
此时夏挚已经脱去将军服,换上了一袭青衣坐在桌边和肖隽一起用膳。看着孩子认真仔细,却尽显笨拙地使用筷子将米饭和蔬菜往嘴里送,并时不时将筷子摆下,用小手将自己不小心洒落的米粒捡起来塞入小嘴,他不禁感怀时间的流逝。他眼神晃过一丝黯然,幽幽道:“已经五年啦!”
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发生的事情似乎还在他的眼前——那夜肖柏宇抱着尚在襁褓中的肖隽,他知道不单单只是有人抢夺孩子的问题。孩子身上的毒若得不到天庭灵气滋养,以及纯净真气的贯通,便有可能随时复发,那么……。纠结的心使得他的手不停地在搓捏着小抱被,似乎要将他那无限的父爱轻柔进孩子的生命里,看得铮铮铁汉夏挚鼻酸,眼宽热。那夜他们就这样坐着,黎明时,夏挚因为太困微微小昧,肖柏宇就悄然离开,最终他还是不忍心看着孩子的离开。
这五年来,孩子每天吸收灵气,加之夏挚的辅助治疗,竟奇迹般提前痊愈了。
按着与肖柏宇的约定,是该将孩子送回肖柏宇身边了。夏挚从天庭告了假,便独自一人去到肖侯爷府与肖柏宇商议孩子的问题。
夏挚来到肖侯爷府上空,他本想直接落入府内去见肖柏宇,只是觉得不妥,便往前落地,准备从正门入内,只是让他吃惊的是,当他通报说要见肖侯爷时,却说他找错地方了。他抬头一看,门牌确实是换成“虎威将军府”,一通打听后,知道现在做侯爷的是张怀景,而肖柏宇已经搬入祁山的自家兰苑。
夏挚赶到祁山兰苑,经通报后,他很快进到了院内。虽然在打听时就听说肖柏宇受伤,但见到他正坐在轮椅上时,还是让他吃了一惊,只是即便在后辈这里他也不想失礼,随即便遮掩了过去。肖柏宇见到夏挚进来立时拱手施礼:“柏宇见过叔父!不能起身迎接,还请见谅”
“何必多礼”
侍人招呼夏挚做在树下的一条椅子上,随即奉上茶点。
“隽儿已经完全康复,他聪明伶俐,现在都快会使用筷子独自吃饭啦!”夏挚迫不及待地讲述着孩子的事情,是因为他希望这些能够给这位原威名显赫的侯爷一点儿慰藉。
肖柏宇是何等人,当然能测透夏挚是想借孩子的情况安慰于他。他潜潜一笑,毫不含糊地望向夏挚:“感谢叔父救我孩儿,只是你我曾分属两界大将,身经百战,死里逃生的事并不少,虽然现今我已卸甲归田,但你又何必介怀我现在做轮椅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人爽朗的笑声,释放了彼此之间的介怀,疏通了两人之间的感情。
肖柏宇也没等夏挚开口便将近年发生在地上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夏挚最后总结了一下:“那么就是说,这五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太子篡位,原来的皇帝成了太上皇;你出征大渝失利,后被敌军围困于狭道,最终受伤,张怀景趁机挑唆,让你失去当今皇帝信任,最后取代了你的侯位。”
“张怀景原是张家的长子,他们家世代经商,其弟弟张怀品学富五车,为人正直,被邓丞相家女儿看中,入赘邓丞相家。张怀景本人一无科举进途,二无实战功绩,仅有一身身法怪异的武功,短短几年的时间,便平步青云,深得当今皇帝宠信。”他顿了顿,“当今皇帝篡位时,我刚好巡查边防,回来后,感觉一夜之间就全部都改变似的,那时我曾想过卸甲归田,只是放不下三军将士。”
肖柏宇啜了一小口茶“张怀景手段毒辣,迅速,他一接管三军,便将原有编织打乱重新编排,使得他们因为猜疑而不敢鼓动兵变。现在的他,只要下面的将士有一点点表现得不顺服,便当即处死。三军将士敢怒不敢言。”
听完肖柏宇的讲述,夏挚若有所思地道:“他一介小小布衣,即便有些手段平步青云,但若要有如此治军之能,必定有能人指点于他,只是这个人会是谁呢?”夏挚紧锁眉头叹道:“哎,此次,我主要是来与你商议隽儿的事情,这个是地上军政事务,非恶魔作祟,没有得到许可,不然我便可用宝物探查一方。”
“叔父,不用烦忧,你所提事项,我之前也略略想过,已安排人手前去探寻。”
“嗯!这就好。”
“叔父,孩子的事情……”
“柏宇呀……”夏挚坚毅的眼神中此刻满是温情,“自从隽儿到我府里,我府里才有真正的欢笑,你是不知道,现在我府里就剩我的床没被图画了,那孩子喜欢地图,喜欢人物画像,我就找了老师教他,这好,他就到处画,回到府里,我自己偶尔都以为走错,误入幼儿所啦!”
听着夏挚满是爱意的描述,肖柏宇眉睫悸动,失落的眼神一晃而过,犹如轻羽点水,不过还是被夏挚掳获了,一想到那个孩子不得不离开自己,夏挚有些黯然地嗫嚅道:“只是……”
肖柏宇知道夏挚的意思。带走隽儿的前一夜,夏挚便将天庭拒绝五岁以上的孩子留在天庭的规定以及原因说得很明白。根据天庭的规定,孩子父母双方若有一方属于地上的人,那么孩子超过五岁便不许留在天庭,即便身为将军的夏挚为孩子争取留下的机会,但将来要么留在他的府内毫无作为,要么去做侍人监督,这终究不是最好的办法。这些他们都曾探讨过。
“叔父,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我想请你老帮忙,将孩子送到香蓝山拜高老先生为师,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