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那子最终还是知道了一切,想起了发生在自己家人身上的惨案。
那天,辉一郎知道了直季的纠缠,警告了直季后,回到了公寓里,安慰着实那子,说直季看起来不像一个坏人。
实那子认同他的话,但也坚定了自己要弄清楚自己过去的事情,辉一郎,这么好的一个人,是自己的未婚夫,自己却连自己的过去都弄不清楚。
几天后,实那子去了图书馆,查找着福岛当年的新闻,没有符合自己记忆中车祸的新闻,实那子焦急的翻着,最终看到了十五年前圣诞夜的新闻。
爸爸躺在客厅里,全身是血,妈妈倒在一旁生死不知,实那子想起来了,当时的恐怖,害怕。
发疯似的找到了直季,沫沫听见了隔壁的声音,想着刚刚敬太打电话通知的信息,和失魂落魄的实那子走进了房间,辉一郎紧随其后,原来他在外面,看着实那子脸色很差,也跟了进来。
“你都知道,是么,我是十五年前灭门惨案的幸存者”实那子悲戚的看着直季。
直季微微垂着头,“我们的森林里,有着答案”。
“我会和你一起的,你不是一个人”辉一郎扶着实那子,沫沫看着站在一旁的神色恍然的直季,咽下了要说出的话。最终实那子和辉一郎决定明天一起去群马的森林里,寻找真相,两个人离开了。
看着默默无语的直季,沫沫走到了他的身边,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敬太刚才打来了电话,国府吉春,不知踪影”,直季的眸子亮了起来,看着窗外的男女,说着“我会保护她的”。
隔天,实那子和辉一郎离开了公寓,去往了群马的森林。
敬太和直季则去调查国府吉春,沫沫则为人生中第一次主刀准备着。
实那子和辉一郎来到了森林的尽头,一座木质的房屋立柱在那里。
实那子在那里遇见了一位儒雅的老人,直季的父亲,也是当年催眠自己的医师,从他的口中得知了真相,事件后,自己封闭了意识,叔叔找到了自己,求情他的朋友也就是直季的父亲催眠了自己,为自己勾画出和家人幸福的场景,用车祸掩盖了被灭门的残酷事实。
直季一直以来,以他的方式保护着自己,十五年后的见面,不是为了破坏自己的幸福,而是守护自己,他将最珍贵的记忆给了自己,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是一体的。
老人在一旁忏悔着,忽视了直季小时候对父爱的期待,听着这些实那子心里酸酸的,即使自己那么的不幸,但幸运的是,身边有着一直爱护自己的人,叔叔,辉一郎,还有直季,实那子理解了直季初次见面的话了,你是我的一部分。身边有着这么多人的关心,实那子,勇敢起来,实那子对自己打着气,露出了知道自己是灭门惨案幸存者之后的第一个微笑。
夜半,沫沫在直季家里喝着啤酒,听着他这一天的调查结果。
国府的妻子也不知道他跑去了哪里,后来两个人一起去找到了国府狱中的舍友,得知了一个情况,第一年,国府很消极,第二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变了,很积极的劳动表现,之后还经常很后悔,当初做的事。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闲聊着,不可否认,此时的直季很放松,可能是实那子知道了一切,自己也就不用再背负着了,终究,还是没有办法阻止一切的发生,直季自嘲着,想着昨天被辉一郎扶走的实那子,原来你需要的不是我。
沫沫看着陷入情绪的直季,此刻他应该是在放纵着自己吧,二十多年的人生,有一大半,都将目光投注在实那子上,一切被揭开了,陪在她身边的是另一个人,他的努力,似乎是白费了。
沫沫向喝闷酒的直季,打着招呼,离开了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