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市罗湖区,凯宾斯国际大酒店,我和大炮正处在这辉煌豪华中。
酒店内时而灯火通明,时而古色古香,集繁华浩气于一身,不时见到高挑温婉的美女,含笑而过。
我们仿佛身处皇宫盛殿中,飘飘然然,脚步都显得格外轻盈,真是不敢高声语,只怕惊了仙人睡。
不与日本人合作,不替日本人卖命,这是昔日大学时,我和几个哥们立下的誓言,冥冥中仿佛被天意作弄,偏偏是个鬼子找上门来,说要投资我们的研发项目,如果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我是万不会来此与鬼子谈什么狗屁合作的。
大炮深知我的个性,见我此时依然犹豫不决,不免有些担心,靠近我说“蚊子,古时的皇宫大概也不过如此吧,广大劳苦大众还没有享受享受,嘿,这鬼子到先享受起来了,你说这是啥世道”
大炮的脸色卡白,今天早上我才知道,在我住院期间,他已背着我捐了数次血,早上与我争论,激动中险些晕过去,为了他我也不得不走这一趟,既然来了,岂有不战而退治理。
我不想让大炮担心,轻松的笑笑,突然有点想拿鬼子开涮,便问“大炮,小东说鬼子叫什么名字”
“哦,叫龟田,龟田小队长又杀回来了”
“哼,还想杀回来,想得美,他那完全是将自己深陷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中,自取灭亡,不用人民动手,今天我们先收拾了他”
大炮手一拍“蚊子,这就对了,在收拾龟田小子前,不要忘了,先收拾了他的钱,这个可以留”
“大炮,与鬼共舞,我们完全是为了他口袋里的钱,可我怕你掉进钱袋子里,没了底线,做出卖祖求荣的事”不要吃着锅里的饭还砸自己的锅,时刻警钟长鸣,这是祖父临终前对我最后的嘱咐,我不得不提醒大炮。
大炮拍着胸脯说“蚊子,你也不要豌豆荚中看人——将我看扁了,向伟大领袖保证,我们只与鬼子谈合作,绝不做卖国求荣的事,否则,将来到老马那里,就让他把我打成最万恶的资本家”
“你想得到美,少给老子胡扯,咱祖父那会儿与鬼子打,就没认过怂,今天给我听好了,咱们也绝不能倒在鬼子的糖衣炮弹下”
“嗯,这是自然”大炮挺了挺脊梁骨说“蚊子,你这脑筋也得换换了,那个丘吉尔怎么说来着。。。。。。”
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大炮笑笑说“你书本知识到背的顺溜,但不会活学活用”
哦,我望着大炮说“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活学活用”
你看,这么来着,当年我们不是与美帝打得热火朝天嘛,可那尼克松与我们敬爱的总理一握,不是也冰释前嫌了,他们伟大啊,时刻想着为广大人民谋取最大的利益,我们就不能为了工人阶级的利益,放弃自己心头那点怨恨,美帝当年差点把膏药旗彻底毁灭了,现在还不是和****黏糊上了。
没有乘电梯,就是为了和大炮在谈谈,做做思想工作,大炮却跟我洗起脑来了“蚊子,我再提个议,我们和鬼子斗争,得将老祖宗那些智慧都用上,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知己知彼。。。。。。。”
大炮还在喋喋不休,我见杨小东还没有来,便想考考他,免得他整日里胡扯。
“大炮,没看出来啊,你倒是博学起来了,那你倒说说,你对鬼子了解多少”
这个,大炮犁了一遍头发,突然兴奋的说“鬼子与我们一衣带水,是近邻,鬼子四周都是海,鬼子穿和服,鬼子爱共浴,还有???
菜鸟一只硬装大鹏,尽是些肤浅的东西,我摇了摇头,大炮可不想被我看扁了,赶紧说“哦,想起了,鬼子像只虫,我们像只鸡,鸡吃虫,注定我们胜”
大炮的胡扯,真是叫我无可奈何,索性我也与他胡侃,图个嘴上快乐,我笑着说“大炮,你这些都说得对,我考你个简单的,你知道日本人的姓氏什么时候有的嘛?”
日本人的****,怕是有女人就开始了吧。
我差点笑出声来“你真是聪明啊,这都难不到你,那你知道日本人什么时候起开始有名有姓的吗,他们又是如何取姓的吗”
大炮一下明白过来,露出了少有的尴尬,对我摇了摇头。
据说,在明治维新前,日本除了少数有权有势的人有姓外,其余皆有名无姓,直到明治维新时期,日本人才开始有了姓氏,民众大多以其地名特征为姓,例如,有人住在山下,便称山下,有人住在田边,便称田边。
“日本人在明治维新时才开始突然有姓的”我对大炮笑笑说“他们取姓更有意思,生在什么地方,就取什么为姓”
“啊,有这等事”大炮表示不信。
你还别不信,不信我给你说说。大炮对这些奇闻异事最是来劲,停下了脚步,双眼瞅着我。
“快要最后一层了,走,咱们边走边说”我徐徐说道“比如,他们出生在岛上,便叫大岛,如果是生在田里,便叫田边,当然要是在松树地下生的,便叫松下”“松下电器,这个我知道,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
大炮又疑惑的问“照你这么说,那要生在包谷地里,菜地里那又怎么取”
“嘿嘿,你还别说,在麻地里生的,还真叫麻生,当然叫什么大包,大菜,肯定很不文雅,可包谷地理有藤藤草草的啊,她一边生孩子,一边左手抓着藤大叫,他完全可以取佐藤什么的啊”
大炮很无语,但还是不服,那酒井呢,莫非是在酒池里所生。
在酒池边干活所生。
嗯,想来在打水时所生,就应该叫井上了,大炮对我说“那这龟田,一定是在养乌龟的田边所生吧,不叫王八倒是便宜龟田小儿了。
大炮又笑道“蚊子,那在茅坑里所生,怎么办呢,难不成叫茅上”
再穷的家庭,茅坑里都有几块破木板吧,她生孩子时正好看见木头,完全可以叫木下啊。
厉害啊,蚊子,你发现没有,日本女人都是在野外生的,难怪那么野蛮喜嗜杀,原来是天性使然。
我俩说得正尽兴,不觉转眼已来到了约定的地方,我们并不知道在那个包间房里,迎面却走来一个人。
这人板寸平头,根根倒立,一丝不乱,西装笔挺,架着一副斯文的眼镜,眼镜边架泛着冷冷的银光,眼镜里暗藏着一双太过精明的双眼。
“蚊子,大炮,你们来了,龟田先生已经等了好久了”杨小东淡淡的说。
大炮看也没看他,小东从和她结婚后,我们俩就没有再见过面,同窗同床纯真之情,何其珍贵,我本来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见他俩都跟木头似的,也没有了寒暄的兴致。
他一个人走在前面带路,我和大炮默默的跟在后面。大炮很不习惯这种沉默如金的场面,又跟我扯起了鬼子。
我俩扯的兴起,大炮一口一个鬼子,没曾想门何时开了,大炮正与开门的人撞了个满怀,随口骂道“****个小鬼子”
“八——八”那日本人应该听懂了大炮在骂他,正想还口,又觉不对,便没有骂出来。
“喔,乖儿子,乖乖,下次给你带点糖”大炮不以为然的说。
我本就不想和鬼子合作,见大炮浑身带刺,倒是乐见其成。那日本人正想发作,却被身后传来的声音给阻止了,我俩一看,呵,面前好大的阵势,绕是我和大炮见多了大场面,也不得不佩服这阵势,四个字,盛气凌人。
面前一张豪华的椭圆形长桌,末端笔挺的端坐着一个人,被身后的一群人簇拥着,个个都是西装笔挺,黑色墨镜,浑身散发着丝丝寒气,这让我想起了曾今跟随关东军侵略东北的黑龙会。
我和大炮的打扮就相对寒碜得多,大炮都出招了,我岂能落后,对大炮说“他打他的原子弹,我们扔我们的手榴弹,大炮,好样的,不要输了阵势”
我和大炮也不要人招呼,直接就大咧咧的坐在了那龟田的对面,大炮还高傲的翘起了二郎腿。
本以为杨小东会站在我们这边,不曾想他却闪到了那日本人身后,我赶到诧异,大炮只是轻蔑的盯了他一眼,也没放在心上。
我俩完全不像是来谈合作的,倒像是和日本人来个秋后算账,大炮就那样,嘴上认钱,内心里却无比正直。
开弓便无回头箭,你摆架势,我偏要和你杠上,我对那日本人说“想毕这位就是龟儿先生吧”
嗯——那日本人一愣,旋即明白我是在骂他,冷冷一笑“卢先生莫非在骂我,还是贵国都有这种称呼习惯”
我们是礼仪之邦,并非某些人那般野蛮,当然不是骂人。
龟田狡洁的一笑说“那我就欢迎炮儿先生和儿子先生了”
遭到龟田的机智反击,我怒目相视,龟田哈哈一笑“卢文昊,绰号蚊子,对不住阁下了,我也有个坏习惯,经常将别人名字反着叫,还请阁下见谅”
倒是我小瞧了龟田,这鬼子绝对是个中国通,口舌上休想占半点便宜,第一轮交锋算是打了个平手。
那你请求和我们合作,就谈谈如何划分利益和权责吧。
龟田哈哈大笑“卢先生,你大概是搞错了吧,合作,你拿什么与我合作”
大炮坐不住了,一拍桌子说“龟田,我和蚊子研发的新型飞机,成本低廉,性能优越,早晚取代那个狗屁波音公司,你错失良机,你就等着哭吧你”
龟田也不生气,不紧不慢盯着我的说“卢先生,你的新型飞机我并不感兴趣,我是真心实意,要买你一样东西”
不是与我们合作开发飞机?我和大炮面面相觑,杨小东避开我的目光,假装没有看见。
我有什么东西值得他要,这龟田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我觑眼注视着龟田,想要读透他的心,大炮却突然跳了起来,双眼充满杀气“龟田,我先要了你的狗头”
大炮一定是会错了意,以为龟田想要我的命,我拉住大炮,龟田也喝止了他那些蠢蠢欲动的手下,但我感觉今天,龟田如果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我和大炮万难脱身。
龟田,你就别开玩笑了,我现在身无分文,恐怕会让你失望了,你不会想要买我的肾吧,大炮,我们走。
慢,龟田哈哈大笑“卢先生说笑了,我既不要你的肾也不要你的钱,相反,我会给你钱,不然怎么说叫买呢”
那你说多少钱?大炮眼睛发绿道。
“价你随便开,我甚至可以让你们登顶大陆富豪榜”龟田平静的说。
我哈哈一笑“龟田先生,如果是在大街上,我一定以为你是个疯子,你要找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也没有什么奇珍异宝,告辞,恕不奉陪”
卢先生,你今天势必要割爱了,我劝你还是留下那五粒东西。龟田说话的同时推过来一箱钞票,红得耀眼。
我不为所动,和大炮执意要走,龟田身后那些家伙却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如果我不给呢”我回头说道。
龟田的手下都掏出了手枪,用枪口冷冷的作了回答。
“鱼死网破,谁也别想走出这个大门”我一边大孔,猛然打开了衣服,露出了一排炸弹。
“蚊子,真是心有灵犀啊”大炮也突然打开了衣服,露出一排炸弹来。
龟田似乎不信,仍然招呼他那群狗腿子行动,为保险起见,这群畜生倒是没有开枪。
不许动,你们只要过来,我就点燃。
我正要招呼大炮快走,只见大炮已经点燃了引线,我暗骂大炮太冲动,却不知为何,大炮却疑神疑鬼的看着我。大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