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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祭祀

小伯伯的住宅虽说豪华也仅仅是相对于周围其他房屋,里面相对于弗朗西在封雷内城角落里的住宅还是差远了。进了院子念儿就已经放开了小伯伯四处玩耍去了,说是要看看上次离开前种的花儿草儿怎样了。而小伯伯帮布瑞安顿好房间也忙去了,临近祭祀,一路走来大多数锐特家族的人都是忙忙碌碌的。

布瑞无聊也不见念儿只得躺在床上休息,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杰西卡公主的样子,朦朦胧胧中便睡了过去。

布瑞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弗朗西爽朗地笑声越来越近,在门被推开的一刹那布瑞已经整理好床铺站了起来。弗朗西进来后便招呼布瑞坐下,接下来给布瑞说了不少关于祭祀的事情,与先前小伯伯说的大同小异,唯独两人都没有谈及祭祀是怎样的一个过程。布瑞看着不停说着的弗朗西,思考着要不要把心中疑问给说出来,最后想起弗朗西在圣战中弗朗西背起自己的情景心中安慰自己道:“他应该不会害我吧,毕竟他最爱的女儿也是和我一起参加的,如果连我都面临危险那么念儿也……”因此在弗朗西明显表现出欲言又止的样子时布瑞依然没有发出疑问。

第二天大早布瑞便被念儿的呼喊以及敲门声给惊醒,在布瑞极不情愿起床后便被念儿拉到了大厅里。小伯伯一边吩咐仆人上菜一边给布瑞介绍几位早已坐在大厅里的来人,其中上方的老者就是昨天杰西卡口中的破天长老,他还是昨天的衣着,锐利的双眼正注视拉着布瑞的念儿,脸上相对于昨天少了些庄重,多了些慈祥,只是眼神中有些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据小伯伯所说,念儿是他们一脉系中唯一的女孩,因此家中长辈大多对念儿较为溺爱,这让布瑞更加坚定了没有危险的想法。老者旁边依次坐的念儿的大伯伯,二伯伯,三伯伯,四伯伯等等好几位弗朗西的弟兄辈,布瑞一一看去几乎每人都是胡子拉碴的,显然这弗朗西粗犷的外表是遗传而来。

因为念儿和布瑞是代表破天长老这一派系参加祭祀的,因此家中长辈都对此较为注重,连服饰都在昨天晚上让仆人给送到布瑞房间里面了,让布瑞惊讶的是竟然非常合身。作为参加祭祀的主角,显然众人重心都在念儿身上,破天长老还责怪了弗朗西离开家族后没有教导念儿一些基础的武技,而弗朗西唯唯诺诺地,任谁也想不到他就是那个在军中那份洒脱与豪迈的傲骨军人。

早饭时间破天长老又是一阵阵对弗朗西的教导,让布瑞有些许意外的是弗朗西竟然是他脱离家族后的改名,而他本来名字叫破西,由于弗朗西是家族兄弟中最小的一个,家中伯伯们都是叫他小西,听到这个布瑞心中感到暗暗好笑,而念儿的本名也就是叫破念了,所有人都对念儿的母亲只字不提,对弗朗西和念儿一口小西一口念儿地不停。除了在开始的时候介绍布瑞时看了他一眼,之后其他人都把布瑞当作不存在一般,布瑞也不以为意,向来隐世家族由于对于血脉的纯正过于看重因此对外人都相当冷淡,甚至在一些过激的隐世家族人眼中非他们家族血脉的人与畜生没什么两样,所以布瑞对自己被冷落并没有感到丝毫奇怪,这是在来之前都想到了的。

在用过早饭过后众人都准备出发开始祭祀,据大长老所说的,只要一切顺利念儿还能赶回来吃晚饭的,这话更加坚定了布瑞觉得安全的想法,可惜他没有注意到的是众人说的是念儿回来吃饭,而没提及自己,认为自己因为血脉而被忽视的布瑞显然不会想到这点。

众人出门后向中间广场方向前进,在这里虽然不大,但是在没有马车的情况下还是要走一小段时间的。锐特家族自从在此安定下来以后上到平台一向是用的升降梯,自从前两年家族中一位长老游历归来后用游历中得到的魔法石制造了魔法阵后升降梯这才变成了锐特家族中仆人与运输货物的工具。

众人一路前进,随着接近广场周围越来越热闹,也能看见其他派系的少年被拥着向广场走去。整个锐特家族分为五大系,其中弗朗西这一脉就是破系的,破系的武技擅长正面战斗,擅长偷袭的是幽系,以精神攻击为主的则是梦系,慧系的人都是天生的术士天才,据小伯伯所说劫系这一派系早已经在达林帝国建国前都已经消失了,几代人下来除了几位地位极高的长老以外有关劫系的相关消息基本上都已经不知道了。

正因为如此五大系中少了劫系的锐特家族早已经从大陆上几大隐世家族从没落成为了一个小家族,用小伯伯的话来说就是要不是因为家族没落怎么会靠达林国这样一个小国家来获得栖息地。确实也是锐特家族倒霉,自古以来锐特家族的隐居地被黑暗联盟和人类联盟当成了战斗地,随着一次次的圣战,锐特家族不断被波及人口一年不如一年,最后族长做出了举族搬迁的决定,在几经周折进入人类联盟后却又碰上了人类联盟内部大****,因此在不得已之下借助达林帝国当时的开国国王之力最终得到了这片宁静的土地。

锐特家族的破系至今人口稀少,长老中也仅仅破天一人,连念儿都是让脱离家族的弗朗西带回来参加的。因此破系这一脉只有念儿一人才有祭祀的资格,而其他派系均有好几人参加。每个参加祭祀的少年最终都是以获得锐特家族中专属自己这一血脉的力量告终,锐特家族自古以来的强大也是建立在祭祀的基础上,因此有关于祭祀的具体过程一向都是保密,参加过祭祀的人出来后也不能对他人说起。

看着和家族众人说说笑笑的弗朗西,布瑞实在想不出为什么弗朗西不放心家族中派人跟随念儿参加祭祀,明明念儿也很受家族众人宠爱。“要是没有让我来参加祭祀多好,指不定这几天就能在学校里把空间系魔法研究出一些门道来。”布瑞看着周围一堆堆簇拥的人群,不由得叹了口气,自从到人类联盟达林帝国以来基本上天天都处于人群关注中,简直与以前自己“不被众人关注不引起他人注意”这一生存理论相驳。处处随波逐流,连参加祭祀都是弗朗西决定好之后才给布瑞说的,布瑞虽然不想参加却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广场上原先魔法阵的位置已经被一个高台取代,让布瑞不得不赞叹锐特家族工匠的速度竟能一夜建起这么大的高台。

高台之上一白裙女孩格外瞩目,布瑞定睛一看果然是杰西卡公主,在远处看着参加祭祀的少男少女一个一个走上高台,布瑞此时想到自己也将走上高台不由得心中暗自兴奋,自己却说不出来个缘由。

布瑞以及将近三十来个少年在高台上接受家族中众长老繁长的祝福,看着近在咫尺的杰西卡公主布瑞却希望上面几位老人永远说下去。显然美丽的杰西卡公主俘获了不少少年的心,家族中一个个少年昂首挺胸地看向她。

时间终究短暂,长老们还是宣布了祭祀的开始。接下来长老讲了一些关于祭祀中需要做的事以及注意事项,这次就没有用魔法进行广播了,而像正常的谈话一样。原来所谓祭祀就是进入锐特家族先祖开辟的一个空间里面,当时锐特家族的先祖无意间进入那个空间后发现里面竟是修炼者的天堂,先祖们在里面修炼的同时利用里面的独特的空间气息创造了一套功法,这套功法就是锐特家族的家传功法,它修炼的前提必须是在那个空间里面利用空间里面的独特气息进行入门才行。

但是在空间中呆过一段时间的先祖们发现其实那个空间并不适合长久生存,其一是里面有一个强大的位面生物,最终众位先祖牺牲了绝大部分人才得以封印它,因为最终封印时已经死去大半人,因此封印时却留下了漏洞需要每五百年就要再次进行封印,而那个空间一百年相当于这里一年,因此锐特家族需要每隔五年进入该空间对其进行封印加固;其二也是最主要的,那里的空间不适合人类生存,短时间呆在那里不会对人产生任何副作用,但是时间长了就会让人类的灵魂脱离肉体,并被那强大的生物吞噬,当时先祖之中不少最先进入该空间的人都是因此在战斗中死去的。

所以锐特家族先祖们决定让后辈们每隔五年举行一次祭祀,让家族中拥有优秀资质的少年进入并修炼先祖留下的功法并对封印进行加固,因为那里空间的特殊性家族中无论是谁都只能进入该空间一次。在那个空间之中脱离身体而又未被该生物吞噬的灵魂永远留在了那个空间,所以被安排为指导族中后来到的少年进行功法修炼并加固封印。

布瑞虽然关注着杰西卡公主,但是长老口中有关于祭祀的事情却一字一句听进耳中记在脑海里。他可不想因为漏听什么造成在里面不可意料的危险。而锐特家族的修习功法却不是布瑞以及其他陪同的仆人所能染指的,因为他在祭祀中扮演的只是念儿的保镖而已,并没有任何修炼锐特家族功法的权利。即使如此,这也不能打破布瑞心中的好奇心,那个空间既然能让锐特家族先祖修炼出特殊功法,那么自己也能利用那空间做些强大自己的事情。布瑞信心满满,按长老所说只要不待久了就应该没有危险,而一比一百的时间却能做不少的事情了。

就在长老快宣布祭祀开始的时候,杰西卡公主突然问道:“大长老,我对那空间很感兴趣,请问我能以仆人的身份进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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