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娟听了有福的话,感到特别新鲜,也在理,想一个农村青年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分析的这么透彻,心里非常佩服,秀娟说:“说你在一个山村中,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
有福说:“平常看一些书知道这些。我这人爱琢磨事儿,也就琢磨出来了。”
“你家连饭都吃不饱怎么能买起书。”
“我姑姑在省城工作,他们家有很多书,我爱看书,有一年在我姑家住了几天,我姑见我爱看书,我走的时候给了我一些书,除了政治学经济学还给了我四大名著,和一些历史的书籍,我没事儿的时候就翻翻看,看了次数多了,就琢磨出很多事儿来。”
“我们家也有四大名著,三国演义,水浒西游记,打打杀杀的我不爱看,看红楼梦又看不懂,里面的人物太多,一会儿贾政一会儿又贾珍。”
“我20多岁看一些三国和水浒,到近几年看《红楼梦》。头一次看也好像在看一团雾水,也理不清,当再看第二次,慢慢就看懂了。觉得红楼梦的确是一本奇书,和你说吧,红楼梦就像一杯好茶,或者一瓶好酒得慢慢品,越品觉得越有滋味,其实看红楼梦,就要记住里面的人物关系就看得懂了。”
秀娟问:“那你说,红楼梦里曹雪芹写的是不是自己家的事儿?”
有福说:“应该是,第一,红楼梦开始几回,说故事不知何年,不知是哪个朝代,但在第六十多回时说了出来,说自秦汉唐宋元明清,也说清朝,说明就是写清朝的事,第二,曹雪芹出生于康熙末年,死于乾隆四十多年,年代也符合,第三是,康熙七次下江南,有四次住在了曹雪芹的家,你想一个皇帝能四次住在同一个家里,那该多荣耀,同时康熙出宫带的人多,大臣太监宫女以及侍卫兵,最少得一千多人,也只能在像《红楼梦》宁国府荣国府能接待的下,第四是在红楼梦里,曹雪芹借甄家说,甄家接待皇帝,那银子花的流水似的,这就为后面贾府欠账,被朝廷抄家,埋下了伏笔,所以说,《红楼梦》说的是曹雪芹的家,不过是我看书的一点体会,不一定对。”
秀娟越听越想听就又说:“那你说贾宝玉是不是曹雪芹自己。”
有福说:“我觉得应该是。一是红楼梦里,贾宝玉诗词远不及林黛玉,薛宝钗,史湘云,但他写的悼念林四娘,晴雯的文章却写的非常好,曹雪芹的诗词没有多少名气,但整部红楼梦确实天下第一奇书,文笔也好,二是红楼梦开篇有一首词,不知你记没记,那诗是:一把心酸泪,满纸荒唐言,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我看的书不多,到现在没有一个作者写书说的那么苦和那么悲哀,只有写自己的经历和人一生大的波折才会有这么心酸和悲哀,有这样的感触。”
秀娟越听越觉得有福说的有道理,也把自己看红楼梦的几个问题问问有福:“看红楼梦贾宝玉几次出家当和尚,但曹雪芹没有这又怎么解释。”
有福又说:“这好解释,比如一个母亲生活的很艰难,或者经历过大的悲伤,他想到一死了之,当他想死时,看到年幼的孩子,他又不忍心了,一样,曹雪芹本也想出家,但他忘不了和他朝夕相处的女孩,他有更重要的任务,他要把他们写出来,你看他写的十二个正钗,以及其他女孩,长相性格才气各有不同,几乎写出了所有女孩的秉性,唯妙唯俏,”秀娟笑着说:“你说我跟红楼梦里哪个女孩相似?”
“我觉得你像探春,及刚也柔。”有福不加思索地说,秀娟笑着又说:“你们男人喜欢哪几个女孩”。
“人的思想各有不同,性格不一样,所以喜欢的也不一样。”有福笑着说。“你喜欢哪一个女孩?”秀娟有意想探一探有福心中喜欢哪一类女孩。
有福没怎么考虑的说:“我喜欢探春和史湘云。”有福刚说完觉得不妥当,但已说出口。这时秀娟也感觉到了,脸有点发红,忙岔开了话题又说,三国演义看了有啥体会,你给我讲讲”。有福一听到说三国演义,便没了尴尬,随后就说:“那体会多了,我重点说一下,诸葛亮的大智慧,最终没有统一中国的原因。你说汉朝经过西汉和东汉已达四百余年,等到了东汉,是三百多年,经济也不行,想人们天生就有一种喜新厌旧的秉性,比如说,一件最好的东西你每天看也有看厌的时候。和一个国家一样,都要从鼎盛到衰败的时候,这是一切事物的规律,诸葛亮却打出了复兴汉室的旗号,有点儿勉强,且连年征战,导致蜀国经济空虚,军事也不行,最后到蜀国无大将廖化作先锋的时候,这说明外面的人才没有流入到蜀国,另一个从一般规律上讲,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但事物都有其特殊性,有时天时大于地利,地利又大于人和,三国演义第三部中,孔明骂死了王朗,其实王朗说的话句句箴言,王朗说汉朝气数已尽,说的一点儿不假,就像是人到了七八十岁那样到了垂暮之年了,但王朗本人,脸皮太薄,被诸葛亮忠孝礼仪几句话骂得吐血而亡,
实在可惜。”
秀娟又说:“现在人有批判水浒里的宋江你怎么看。”有福又说:“批宋江招安,忠于朝廷,实在对宋江有点不公,有点冤,其实宋江是一个有才智有义气的人,宋江开始不上梁山是静观态势,怕梁山的人成不了事,在浔阳楼上题的那首反诗,其实是宋江心里真实的写照,只是后来入狱,脸上烙了印,有了刺青宋江知道他做不了皇帝,在古代选官吏·和皇帝都要看长相,是否有残疾?宋江既做不了皇帝也做不了重臣,过去比较传统,看人不仅看材质,还看长相,凡长得歪瓜劣枣,腿瘸眼斜是不予录用的,比如在明清两朝,凡不裹脚脚大的女人很难嫁人,是嫁不出去的。”说着秀娟哈哈大笑,有福也笑了,过了一阵有福又说:“现在有人又说宋江领兵出战是架空了晁盖,对宋江实在有点冤,其实宋江是在保护晁盖,也是草根的命不是当皇帝的命,第一次领兵就被射中了眼而死,如果宋江真想当皇帝晁盖死后就可以,但宋江没有,反而把梁山八竿子打不着的卢俊义也入了梁山,就是宋江想让卢俊义当寨主,以后再当皇帝,但宋江也不是万能的,他手底下的将领不干,按晁盖的临终遗言,卢俊义理应做梁山的寨主,只是下面的,像武松·李逵·鲁智深,不买他的帐,那排在前面的五虎上将,以及八骠骑,都有过去忠良的后代,所以宋江才不得已有了招安一说,其实这真是冤枉了宋江。”
秀娟刚想再问,有福一看时间已是夜晚12点多了,有福说:“时间不早了过了12点了你睡吧,我走后别忘了插门。”有福急忙走了。
有福走后秀娟哪里睡得着觉,一面想着刚才有福说的话,想着有福一个山村青年,能说出那么多有道理的话,每个人都能说出一个一二三来,真让人惊讶,而且分析得有条有理,秀娟对有福有了好感,现在有点喜欢上他了,就这样想着一直到了凌晨5点钟才睡着。
立了冬的天气说变就变,昨天还是零上几十度,今天就是零下几十度,寒风萧瑟,冷风阵阵,有福吃罢了饭忙去了知青院,敲门秀娟说门没插进来,进了门只觉得家里很冷,有福见秀娟用被子裹住了身体躲在炕角里,有福问秀娟你吃饭了没有?秀娟说没有柴草做不了饭。有福说你怎么不让大队拉碳,秀娟说前几天问主任主任说车坏了,等修好了再拉,今天又问,主任说:“大队研究了,以后知青的煤炭由小队和个人负责。”有福知道这是王红报上次被揍的仇怨,也没说什么,一会儿从自己家里柴垛里包了几包柴,又拿了一口锅,秀娟不知道有福要做什么?见有福搬下来秀娟的做饭锅,把自己拿来的旧锅倒扣着放在锅沿上,一会儿添进了柴火,没几分钟锅就出了热气,炕也热了家里也热了,有福又出去,不一会儿就端了一碗刚做的热面条,让秀娟吃,秀娟也不客气端起来就吃了,秀娟感觉这碗面特别香。
吃罢饭秀娟的脸色也变了,脸上有了笑容,有福说:“这么也不是办法,你干脆回城去吧。”
“和主任说了主任不准假。”秀娟很无奈说“主任说随便回去要扣工分,扣了我来年的粮就不够了。”
有福刚想痛骂几句,但对秀娟一个女孩子不好说脏话,也就没说啥,秀娟高兴也就接着昨天的话题两个人聊了起来,有福边填着柴火便一问一答的,聊到了11点多。
第二天早上,有福想从队里拿些柴草给秀娟,但自己成分高会被拦住,就去了大成家,把情况和大成说了,大成听了就急了,骂了起来:“这些畜生都他妈不是什么好东西?”骂了一会儿大成问拉几车,有福说先拉上一车吧,大成说一个冬天一车哪能够先拉他3车,大成拿了绳子和有福,拉了车一会儿从队里的场院拉了满满一车出来。看院的人,推门看是大成拉的没敢吱声,就这样一连拉了3车,柴草堆了小半院,秀娟看柴草有了满心高兴,把大成和有福让进了家,秀娟给他们倒了水。“秀娟妹,你不要怕啦!”大成大声说“这龟孙子你越怕着他越欺负你,以后别怕,哪天你不想做饭了,就到我和有福家去吃,不就填双筷子吗?”“谢谢成哥和有福哥。”
回去的路上大成说:“有福你走了桃花运了,这秀娟是没跑了,你加点劲,我也帮你。”有福笑着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看秀娟可怜,所以才帮。”“咱俩你还不说真话,以后我可不帮你了。”大成板起脸说,见大成脸变了,有福连忙说:“大成我是真的动了心思,只是秀娟是城里人,有想法恐怕也是水中捞月,空欢喜一场。”大成说:“有我和我爹帮你这事儿准成。”有福看这些柴草也不耐烧,还需要一些树枝,有时间就上山去树林里砍木头,砍的树枝村里也不管,哪家队里没拉回碳不够都是这样,有福和秀娟一边在大队部排练样板戏,排练完有福就拿着斧头去砍树枝,晚上,不是聊天就是秀娟唱有福伴奏,有福和秀娟的事情王红是看在眼里气在心上,原想不给秀娟煤炭,想逼秀娟就范,过了几天也没听到埋怨,再加上那天被有福狠揍了一顿,到现在两肋还隐隐作痛,自己也没得手,反而让有福占了先,越想他是越来气,几天来一直想对策,打着坏心眼的主意,想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哪一天,就会干出男女苟且之事,抓个现行,不定个强奸罪也定个**罪,又定个破坏知青下乡为罪名,不想派出监视的人说两个人不是聊天就是唱歌,王红在这个村一手遮天习惯了,没有他办不成的事儿,说不想再等了,于是就想出了计策。
有一天,有福和秀娟聊天接近12点了,突然灯灭了,秀娟想出去找蜡烛找火柴。突然外面传来声音,外面传来抓强奸犯的喊声,便随着跑进来几个人,不由分说,就把有福和秀娟给捆上了,并抓到了大队部,又派主任和一名副支书连夜审了起来,大队的李主任和王红是一个鼻孔里出气,穿一条裤子的人,是王红的人,大队的段副支书,是一个正派人,只是王红势力大,段支书也没办法。